楼道里，黄毛冲楼上吼：“张老头，别给脸不要脸！欠了启元网贷的钱，今天要么交房子，要么跟我们走！”
张大爷带着哭腔：“我真的在凑……再给我半个月，就半个月！”
林墨压低声音：“上。”两人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
三楼门口，苏晓死死抵着门：“你们不能带他走！这是非法拘禁！”
黄毛斜她一眼：“哪儿来的小丫头，少管闲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再拦，连你一起带走！”
林墨上前一步：“启元网贷？利息早就超lpr四倍了，还塞一堆隐形服务费，这叫正规？”
黄毛嘴硬：“合同白纸黑字，你少胡说！”
陈野把手机一亮，183的个子往那一站，压迫感十足：“后台我看了，逾期费按天翻倍，还偷偷绑个人征信。你管这叫规矩？”
旁边一个小弟正摸手机，林墨一把按住他手腕：“想叫人？省省吧。我刚才都录着音呢。报警也是你们麻烦。”
黄毛眼神一抖：“你……想怎样？”
林墨指门：“第一，现在就走，别再骚扰张大爷；第二，把合同拿出来，把非法条款全删了，本金和合法利息重算；第三，以后不准动粗，不然我把证据交给警方和银保监会。”
黄毛还想耍横：“凭什么听你的？”
陈野把屏幕怼到他眼前：“你们和元序集团的资金往来，我这儿都有记录。不想曝光，就按他说的做。”
黄毛咬牙：“行，我们走！但合同得回去汇报！”
林墨淡声：“给你三天。三天后我找张大爷核实，没办好，后果自负。”
黄毛瞪了他们一眼，带着人悻悻下楼。
人群散开，苏晓扶着门框，声音还发颤：“谢谢……刚才我快撑不住了。”
林墨拍拍她：“没事了。张大爷，您还好吗？”
张大爷红着眼睛：“没事……多亏你们。我当初被他们忽悠，说利息低、放款快，谁知道越还越多……小苏为了我，天天跑前跑后，还被她爸妈逼着要彩礼，我这心里……”
苏晓低着头不说话。林墨轻声：“张大爷的事，我们帮到底。你的事，也一样。”
他顿了顿：“元序集团的网太大。启元网贷只是其中一环。陈野被裁、夏瑶被操控，都是他们搞的鬼。我们单打独斗不行，抱团才有胜算。”
苏晓猛地抬头：“你们是说……元序集团？”她掏出皱巴巴的合同，指着落款一个模糊的logo，“我一直觉得这标志眼熟，原来跟元序有关。”
陈野凑近看了一眼：“是他们的子公司标识。一边用网贷套人，一边用算法压人，再用流量盖事儿。”
苏晓深吸一口气：“我加入你们。我在社区见多了被逼得家破人亡的，也受够了被原生家庭逼、被物业打压的日子。我不想再看着大家被欺负。”
林墨看向她，又看向陈野：“好，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战友。”
陈野把手伸过去，苏晓用力握住。三只手攥在一起。
这时，苏晓手机响了，是社区物业。她接起来，脸色一沉，挂了电话说：“物业经理说，元序集团的人刚联系他，让他盯着我们。还说……再敢插手启元网贷的事，就把我从社区开除。”
林墨冷笑：“动作挺快。越急越说明心虚。我们得加快速度，下一步，去找夏瑶。”
陈野点头：“我破了她那个后台的一部分数据，能证明元序在操控她的账号和流量。现在就差当面跟她谈，让她加入我们。”
三人并肩下楼。阳光从楼道窗户斜照进来，把影子拉得很长。苏晓看着他们，心里不再发虚：前路肯定不好走，但只要拧成一股绳，总能蹚出一条路。
小区门口，张大爷还在冲他们挥手道谢。林墨回头笑了笑：这束微光，不仅要照亮自己，也要照亮更多像张大爷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