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胜利笑眯眯的看戏,还故意请教似得询问韩为民,“韩主任,针灸能治肾病吗?看样子还是挺厉害的肾病,已经是三四级了吧?”
韩为民嘴角抽了抽,虽然觉得这句话问的很恶心人,让他很不舒服,却也不好发作,只能淡淡的沉吟一下说道:“倒也不是没有疗效,但对于针灸的水平要求很高,一般的医师恐怕不太行。”
“那你觉得吴医生呢?他有这个实力吗?”耿胜利戏谑的看向吴松,他觉得吴松就是自大骄狂,以为搞出一个祛斑1号,就有多么了不起,敢去碰肾病患者。
肾病不可逆,谁能治?
韩为民敢吗?
你一个小中医就敢充大瓣蒜,现在知道后果了?
叶咏梅神色淡漠的瞥了张树海一眼,并没有理会,而那边张树海却在催促小兰继续扎针。
吴松却挥手挡住小兰,“不能再输液,输液只会加重病情。”
“胡说,我们是在救他!”张树海大叫。
吴松冷冷的看着张树海:“你们西医输液花样再多,无非就是三素一肽。但不管哪一样,都对人体肝肾心脏有很大的负担,尤其是肾脏,被激素刺激出潜藏的肾气,让疾病看似康复,实则埋下巨大隐患,乃是透支生命来换取健康。黄世仁肾气本就亏损严重,我刚帮他恢复一点,你们就胡乱输东西进去,导致他肾脏大损,昏迷不醒。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胡搅蛮缠。你们此时真正的草菅人命,庸医混账!”
“你,你胡说!”张树海和崔西风都是脸色难看,这将他们西医的底裤都掀开了,岂能容忍?
甚至耿胜利都有些见鬼的神情。
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个吴松,也太不讲究了吧?
韩为民忍不住笑了一下,瞥了耿胜利一眼,道:“那你觉得他说的有没有道理?针灸不能治疗肾病,你们就可以了?”
耿胜利嘴角抽了抽,他们可以个屁啊,肾病在他们手里,根本没有治愈的,最后都是尿毒症,唯一的办法就是帮病人透析,也是治标不治本,苟延残喘。
小兰眼神慌乱的看着吴松和叶咏梅,道:“还扎不扎了?”
张树海立刻喝道:“扎。”
叶咏梅却喝道:“慢。”
小兰手一抖,几乎把针头扎在自己手上,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但很快反应过来,还是院长的话是最大命令。
立刻住手不扎了。
叶咏梅没有理会张树海和崔西风阴沉的脸色,看向吴松说道:“事情是你惹出来的,自然有你来处理。现在,黄世仁的病交给你。”
张树海立刻大叫着阻止。
叶咏梅寒声道:“你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
张树海一个哆嗦,脸色发白的急忙退开,悻悻的瞪了吴松一眼,不敢再吭声。心头暗骂吴松小白脸,舔的院长成了他的后台。
吴松不再磨蹭,解开黄世仁的衣服,催动内气,配合银针,快速的刺在黄世仁的身上,将他体内积累的毒素疏通出去,同时壮大他的肾气,更加快速的排毒。
“咦,这是什么针法?”韩为民惊异的问道。
在场的人都是门外汉,看不出吴松针法的强大之处。只有叶咏梅知道,吴松就是用这样的针法,救治了黄老。对于这套针法的神奇,十分清楚。也充满信心。
但韩为民作为专业中医,立刻就感觉到了吴松针法的神奇不凡,下意识的低呼一声。
耿胜利惊讶的看了韩为民一眼,道;“韩主任,您也看不出他的门道?”
韩为民咳嗽一下,哼道:“胡说,我怎么会看不出,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张树海和崔西风并不知道吴松救治黄老的事情,王大江也因为吴松请了蒋清华收拾王云峰和黑哥的事情,彻底吓破胆,不敢再找吴松麻烦,自然也不敢随意泄露吴松的底细。
听说崔西风他们要和吴松掐架,王大江心头幸灾乐祸,却并不去提醒。
县医院的人如今都觉得吴松的后台是黄世仁,如今黄世仁到了,吴松就什么都不是。
院长再欣赏,还能为了一个吴松,舍弃肾病科?
有了这个底气,崔西风和张树海,便决定好好的给吴松上一课。
而此时,他们看着吴松扎针,暗自冷笑。
他们可不认为,吴松能把黄世仁救回来。
因为此时的黄世仁,情况比之前所有时候都危急。
足以进入icu等死。
吴松若是能救?
岂不是拥有起死回生之能?
开什么玩笑?
他们可是医生,很清楚,白大褂能治的病就那么几种,剩下百分之九十的病,都只是拆东墙补西墙,让病人自己熬着而已。
中医虽然比他们高了不少个等级,真的有治病的能力。
但是华佗张仲景那是神仙。
吴松算什么?
能和他们的手段相提并论?
等黄世仁嘎掉。
那吴松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崔西风和张树海看着吴松的眼神,犹如看着一个白痴。
他们觉得稳操胜券了。
小兰却忽然低呼一声:“啊,他尿了!”
嗯?
所有人愕然看向黄世仁,看着小兰指着的位置,赫然是黄世仁的裤子,此时一股股的骚臭液体溢出来,将他的裤子浸湿,将病床浸湿。
但随着液体的溢出,黄世仁黑青蜡黄的脸色,慢慢的减轻,慢慢的好转。
所有人的神情都变了。
叶咏梅欣慰的笑了,韩为民激动的呼吸急促,耿胜利觉得大受刺激,崔西风和张树海紧张的浑身冒汗,眼珠子几乎瞪出来,死死盯着黄世仁身上的银针,祈祷着吴松的银针无效,不要治愈黄世仁,最好是治死黄世仁。
那才是他们最想看到的结局。
但是叶咏梅却忽然皱眉道:“怎么有肾上腺素的味道?”
说完看向了没有输完的半瓶药液,沉声问道:“你们给黄世仁输的什么?”
小兰吓得一个哆嗦,低头不敢吭声。
崔西风眼睛一转,急忙看向张树海,喝道:“说,你给输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