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松冷冷的盯着张树海,淡淡的说道:“张树海,请注意你的职业操守。你是医生,不是长舌妇。”
张树海气的脸色顿时涨红,怒视吴松:“你敢骂我?”
吴松不再理会张树海,而是看向了崔西风,“崔主任,你领导的肾病科一直都是院里的模范科室,下面的主治医生不会都是这样的素质吧?若真是如此,别人会怎么看你这个科室主任呢?”
崔西风神情有些难看,看到张树海还想发作,崔西风放下茶杯,咳嗽一下说道:“树海,你和吴医生去一下黄世仁病房吧,让吴医生施展一下他的中医绝技。”
张树海起身,哂笑道:“是啊,我也想见识一下他的中医绝技。就怕某些人丢人现眼啊。”
吴松淡漠的瞥了二人一眼,没有理会,转身走了出去。
张树海冷着脸走向黄世仁病房,还是没忍住讥嘲道:“不是你和黄世仁不是老表吗?他得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怎么早不想着给他治疗?”
吴松淡淡的瞥了张树海一眼道:“那我不是越界?抢了你的饭碗?”
“切,抢我的饭碗?就你?”张树海不屑的哼了一声,也不再追问这个话题。
但他心里是绝对不信吴松有救治黄世仁的能力。
二人到了黄世仁病房。
不再是之前的单人病房,已经是到了四人病房,黄世仁处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此时拉着帘子,和其他三个病人隔开,显然,对于此时的境遇,他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
张树海对于黄世仁落得这样的境遇,是幸灾乐祸的,毕竟在他看来,黄世仁也算是吴松的靠山。
黄世仁倒了,对吴松没有一点好处。
虽然黄世仁和吴松关系似乎很差。
但倒了,他也乐得看到。
张树海走到黄世仁病床跟前,故意扯开帘子,让其他病人看到黄世仁的狼狈,同时大声呼喊:“黄世仁,有神医来救你了。”
其他病床的病人和家属都惊讶的看过来,神医?他们都是期待的看向吴松,毕竟来医院看病的人,哪一个不想看神医?
但看到吴松年轻的过分,脸嫩的犹如学生,便都是露出失望之色,收回视线。
黄世仁被张树海的叫声吓了一跳,愣愣盯着窗外的眼神收回来,阴鸷的看着张树海,又看到吴松,眼神便越发的阴沉,冷笑一声:“你别告诉我神医就是他。”
张树海哈哈笑道:“怎么?你不信吴医生是神医?你们可是亲戚,你不了解他?他可是中医圣手,医院为他都特意打造了实验室呢。”
黄世仁鄙夷的瞥了吴松一眼,冷笑一声:“就他?你们医院是要倒闭了吗?”
张树海皱眉道:“黄秘书,你这话可就没水平了,你们两个都完蛋了,县医院也倒闭不了啊。”
“哦,我忘了,你不是县长大秘了,不好意思。你可能是心理怨念大吧?诅咒县医院倒闭?那我帮你给县长打一个电话?你让县长大人过来教训我们一下?”
黄世仁气的脸色铁青,几乎哆嗦,本就黑青的脸色,难看的几乎滴水儿。
吴松没有理会张树海的讽刺,也没有理会黄世仁的愤怒,走过去,拍了黄世仁一下道:“趴下,我给你扎几针。”
拍下的同时,将残留在黄世仁命门的那一丝内气驱散,被内气封住的肾气,慢慢的开始活泛,黄世仁一直隐隐作痛的命门,顿时舒服了不少。
正要发作骂人的黄世仁愣了一下,皱眉阴鸷的盯着吴松,“你想给我扎针?”
吴松淡漠道:“不要忘了,你爹当年必死的病,是谁让他多活了十几年。”
黄世仁嘴巴动了动,想要反驳,却张不开嘴,他也终于记起来了当年的那段恩情。
虽然仍旧看吴松十分不爽,不过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忍住了冲动,默默的翻身露出了后腰。
看到黄世仁被自己这样的刺激,都没有发作羞辱吴松,张树海有些郁闷,悻悻的瞪了吴松一眼,便冷眼旁观,倒是要看看,吴松是如何救治黄世仁的。
心头已经开始琢磨,等会儿吴松若是束手无策,该怎么嘲讽吴松。
吴松不管张树海心头想什么,掀开黄世仁的衣服,露出命门,便拿出银针催动内气扎针,速度极快,快的张树海都觉得吴松在胡闹,甚至他都觉得,这什么东西啊,他都可以。
但是当他看到银针无风自动,似乎还含有某种韵律,就蒙了,甚至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这是什么针法?
他终于有些惊了。
皱眉阴鸷的盯着吴松,偷偷得拿出手机,开始搜索一下,吴松针法的情况。
看完之后,他脸色越发的难看。
随即露出一丝冷笑,赶走自己的胡思乱想,他才不信吴松可以达到国医大师的水准。
国医大师那都是什么存在?
在古代就是御医。
吴松若是有那水平,会在丰县这个穷乡僻壤?
肯定是虚有其表,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必然不会有那种治疗效果。
想到这里,张树海的心情放松下来。
静静地等待着治疗结果。
吴松扎针之后,便不再做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银针发挥作用。
趴着的黄世仁却神色极其复杂,因为他能感觉到,腰上真的舒服了不少。
心头不自觉的想起吴松爷爷吴空治疗他父亲的情形。
他父亲也是也医院判了死刑,是吴松爷爷出手,把他父亲从鬼门关拉回来,多活了十几年。
难道吴松得到了他爷爷真传,也可以让自己康复?
黄世仁莫名的开始有些激动。
心头升起了巨大的渴望。
健康人总觉得健康不算什么,但是当躺在病床上之后,才会明白,曾经的健康是多么的金贵。
此时黄世仁忍不住悔恨,不该不听吴松劝告,应该早点戒酒,早点注意身体。
扎针结束。
吴松将银针收起来。
瞥着黄世仁,道:“有没有舒服一些?”
黄世仁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却张不开嘴,只是默默的点头,而后在张树海的愕然注视之中,忽然起身走向了厕所,很快便传来了他久违的顺畅放水动静。
听的张树海都懵了。
毕竟黄世仁已经有一段时间不能顺畅放水,腿部的水肿就没有消退过。
当黄世仁神色复杂,压抑不住嘴角笑意的走出卫生间,张树海按捺不住的走过去,掀开黄世仁裤腿,虽然浮肿还在,但是用力一捏,那凹坑竟然不是那么明显。
张树海彻底惊了,抬头愕然的看着吴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