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渊感觉自己心脏猛地收紧,像是被什么禁锢住了一样,没等她仔细感受,就听到“张嘴”二字。
她本能的照做,直到一粒丹药进了咽喉,直接滑下去才反应过来,看着花蓉:“你给我吃的什么?”
花蓉勾唇,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还能是什么?毒药。不过放心,一时半会的还死不了。”
花蓉说完就转身离开,对这谢牧舟伸出了手,谢牧舟乖巧的把手放在花蓉掌心,花蓉这才看着还在一边站着的昂沁:“看好她,别乱跑,只要不出这间屋子,没人能拿你们怎么样。”
说完花蓉就拉着谢牧舟走了出去,一挥手加固了本来只是用来隔绝声音的结界,跟谢牧舟出了院子。
院子里的侍卫还在不停的巡视,花蓉直接放出神识,找到了赫连的皇宫,直接过去找了处最高的地方停下,这才把谢牧舟给放下。
谢牧舟打量着看着跟夏国很不相同,粗犷但又看起来有种别样美感的建筑:“妻主,这里就是赫连的皇宫吗?”
花蓉点头:“建的最好的就数这个地方了,应该是赫连的皇宫没错。”
反正夏国是这样的,皇宫占地最大,建造的也最为豪华精致,十有八九就是这处地方。
花蓉并不知道赫连泽长什么样,只能用神识一处处的查看。
没多大功夫,花蓉就睁开了双眼。
“找到了。”
谢牧舟顺着花蓉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又转过头看花蓉:“妻主,你打算怎么帮赫连渊夺回皇位,是要杀了赫连泽吗?”
看出谢牧舟有些紧张,花蓉安抚的笑着捏了下他的脸颊,知道他是心软了:“咱们先过去看看赫连泽人怎么样。”
说着站直了身子:“据说这位新皇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真是如此就没必要留着她的性命。若是她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留她一条命也不是什么难事。”
找到了地方过去就容易的多了,推门进去的时候,赫连泽正在书案前看着舆图,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见的就是两张陌生的脸。
“你们是什么人?”
花蓉示意谢牧舟去一边坐好,才踱步走到赫连泽的面前,看向书案上的舆图。
“大夏的舆图,你看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还想着攻打大夏?”
赫连泽冷着一张脸,看起来比第一次见到的赫连渊气势还要强上些,怪不得是能夺皇位的人。
花蓉打量着赫连泽,像是在看一件物品。
赫连泽从登上皇位,还没被人这样轻待过,但是她也知道,这样能带着个男人闯进她的皇宫,还没有惊动任何侍卫的人,是个不好招惹的。
“阁下是大夏的人?究竟是想做什么不妨直说。”
花蓉伸手拿起舆图,直接坐上了书案,像是根本没听到赫连泽的话一样,找了个光线好的位置,仔细的看着手上的舆图。
赫连泽眼里划过杀意,手在书案下摸到了匕首,一点点的抽出,猛地刺向花蓉的后背。
谢牧舟被这一变故吓了一跳,猛的站起来喊了一声:“妻主。”就要往前跑。
花蓉抬头笑,像是没察觉到赫连泽的动作:“不用慌,凭她还伤不了我,先坐。”
谢牧舟这才发现赫连泽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保持着往前刺的动作,脸上狰狞可怖,眼里却全是惊慌。
花蓉看着舆图上的标记,圈中的全是跟大夏边境的城池,长乐王说的没错,这赫连泽就是一心想着吞下大夏。
呵,胃口真大,就是看起来并没有这个本事。
花蓉抬了下手指,被定住的赫连泽突然向后倒去,摔倒在铺着兽皮的椅子上,脸上表情由狰狞变成了痛苦。
“你是谁派来的?赫连渊的人吗?她现在在我手上,我死了她也活不了。”
虽说面前的女人没表现出什么杀意,可赫连泽有种直觉,这个女人就是过来杀自己的。
“放心,你死了,她还能活。”
赫连泽恶狠狠的盯着花蓉,手在椅子上摸了一下,门外就闯进了几个带刀的侍卫。
花蓉挑了下眉,没想到这地方还能设有机关,早知道结界就设个进不来人的了。
又要多解决几个人,夫郎还在能,还不能下手太狠了,万一吓到夫郎可就不划算了。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可进来了,就别想着能活着出去。”赫连泽被摔的脸色苍白,还没忘了放狠话。
像是已经预见了花蓉即将死于乱刀之下,赫连泽还扬起了嘴角。
花蓉不紧不慢的把舆图叠好收了起来,才慢悠悠的说了声:“是吗?”
她一只手抓着赫连泽的衣领,把人直接给抓到身前扔在地上,看着爬不起来的赫连泽,冷声说:“我这个人最烦别人威胁,我会不会死你决定不了,但是你能活到几时,我说的还是能算数的。”
我的命我做主,你的也是我做主。
花蓉的声音不算小,门口的侍卫都握紧了手上的刀,冲上来想要把赫连泽先给扶起来。
还有一个冲着谢牧舟就跑了过去,一个年轻的男人不知道怎么跑进来的,但是一定是比那个女人好对付。
侍卫举着刀就要伸手去抓谢牧舟,花蓉一直见有人不知死活,竟然把主意打在谢牧舟的身上,眼睛微眯,正要出手,谢牧舟已经把人给打飞了出去,撞在门上才算停,当场就喷出口血来。
花蓉忍不住的笑出声来,看着谢牧舟眼里没有全是柔情,一副自家夫郎长大了的样子。
谢牧舟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暗想自己是不是出手太重了,他也不是故意的,一伸手人就被打飞了,是那人太弱了,就是这样。
谢牧舟给自己找好了理由,才对上花蓉的眼睛:“妻主,我就那么一伸手,她自己飞出去的……”
谢牧舟表现的很是委屈,像是还被这一变故给吓到了。
已经成功将赫连泽扶起来的侍卫,气红了眼,傻子才会信。
一伸手能把人给打飞出去,这么能吹,怎么不说生死簿是你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