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武魂城中心赛场人声鼎沸,环形赛场被淡金色符文光幕笼罩,看台座无虚席,各学院弟子与观礼百姓的欢呼此起彼伏。
赛场高台之上,武魂殿执事手持鎏金卷轴,高声宣读新规。
“本届大赛增设单人淘汰赛,所有参赛选手随机抽签对决,胜者晋级、负者淘汰,直至决出十强晋级正赛,生死自负,规则从简!”
新规落地,全场哗然,单人赛更考验个人硬实力,变数极大,各学院弟子神色紧绷。
唯有天行学院队列中,小舞身着青蓝院服,粉色长发束成高马尾,眼底藏着冷冽,周身灵动魂力凝而不发。
经叶尘悉心指导,她武魂已觉醒神髓,进化为神髓月兔,魂力更是突破五十五级强攻系战魂王,柔骨锁魂技融入月神之力,凌厉远超从前。
抽签环节在水晶台进行,各选手依次上前。小舞抬手触碰光球,淡粉色光芒闪过,号码牌浮现“17”。
紧随其后的唐三指尖凝力,光球亮起淡绿光芒,号码牌赫然是“18”。
首轮便要天行学院小舞对战昊天宗唐三,且是单人死斗!
消息传开,赛场瞬间沸腾,各学院弟子纷纷起身观望,连高台上的武魂殿供奉都面露玩味。
“居然首轮就遇上!小舞叛离唐三加入天行,如今还要正面厮杀,这下有好戏看了!”
“唐三双武魂,四十二级魂宗,昊天宗底蕴深厚;小舞才入天行不久,能有多强?”
议论声中,唐三立于角落,周身蓝银草魂力隐隐躁动,目光死死盯着小舞,眼底满是痛苦与执拗。
他不愿与小舞为敌,却又想借此逼她回头。
小舞察觉到他的视线,直接转头避开,神色冷漠如冰。
唐昊日复一日的窥探,唐三的默许纵容,早已磨尽她过往情谊,如今唯有实力,才能证明自己的选择没错。
叶尘立于队伍前方,玄色衣料泛着暗纹,淡淡叮嘱:“放手打,无需留手。”
很快,首轮对决依次进行,魂技碰撞的轰鸣此起彼伏,不时有选手被击飞出局。终于,裁判高声喊道。
“17号天行学院小舞,对阵18号昊天宗唐三,入场!”
两人缓步步入赛场中央,符文光幕骤然收紧,隔绝内外气息。唐三望着小舞,语气带着哽咽。
“小舞,别打了,跟我回昊天宗,我会拦住我父亲,再也不让他窥探你,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
“以前?”
小舞冷笑,粉色魂力骤然爆发,身后浮现出半透明的月兔虚影,兔耳直立,周身萦绕淡粉月华,五十五级战魂王的威压轰然扩散,赛场地面竟泛起细微裂痕,空气中的魂力都随其躁动,连符文光幕都泛起淡淡涟漪。
唐三瞳孔骤缩,满脸难以置信:“五十五级?强攻系战魂王?你的武魂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能清晰感知到小舞魂力中的霸道与神圣,远超普通魂王,那月神之力更是带着莫名压制,让他体内的蓝银草魂力都隐隐滞涩,运转速度慢了大半。
裁判手持魂导哨,高声道:“比赛开始!”
哨声落下,唐三率先动手,周身蓝银草疯狂生长,淡绿魂力席卷赛场,无数草叶带着尖锐倒刺朝着小舞缠绕而去,草叶交织成网,试图将她牢牢束缚。
“小舞,我不想伤你,别逼我!”
他语气急切,手下却留了余地,蓝银草刻意避开要害,只针对小舞四肢。
“伤我?你有这个本事吗?”
小舞身形灵动闪烁,粉色身影如同鬼魅,脚步踏在月华之上,每一次移动都留下淡淡的粉光残影,轻松避开蓝银草的缠绕。
她周身月华之力暴涨,身后月兔虚影猛地睁眼,双眼射出两道淡粉月刃,朝着蓝银草劈去。
“嗤啦——嗤啦——”
月刃掠过,坚韧的蓝银草瞬间被斩断,断口处泛着焦黑,淡绿魂力轰然溃散,化作点点光点消散。
唐三浑身一颤,气血翻涌,胸口传来阵阵闷痛,他没想到小舞的攻击竟如此凌厉,连他的蓝银草都不堪一击。
“不可能!”
唐三咬牙,猛地催动昊天锤武魂,暗金色魂力爆发,一柄古朴厚重的昊天锤凝于掌心,锤身刻着深邃纹路,散发着霸道的金属气息。
四十二级魂宗的威压扩散开来,试图抗衡小舞的气势。
“小舞,这是你逼我的!”
“双武魂又如何?今日我便让你输得彻底!”
小舞眼神冰冷,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唐三身后,指尖凝起浓郁白光,柔骨锁魂技直接施展,双臂如同铁钳般紧紧锁住唐三脖颈。
月华之力顺着指尖涌入他体内,瞬间压制他魂力流转,所过之处,唐三的魂力如同被冻结,根本无法运转。
唐三浑身一僵,昊天锤武魂瞬间消散,蓝银草也随之枯萎,他能清晰感受到脖颈处的霸道魂力,连神魂都隐隐刺痛,呼吸变得困难。
“小舞,放开我”
他语气虚弱,试图催动体内剩余魂力挣脱,却发现月神之力如同跗骨之蛆,牢牢缠住他的魂脉,根本无法摆脱。
“放开你?当初你默许你父亲窥探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我一条生路?”
小舞眼神愈发冰冷,手臂微微用力,月华之力骤然爆发,一股强悍的冲击力顺着唐三脖颈蔓延全身。
他身形一颤,直接被击飞出去,重重砸在符文光幕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光幕剧烈震颤,泛起层层涟漪。
唐三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身前的衣料,魂力瞬间紊乱,浑身无力地滑落在地。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四肢发软,体内魂力几乎枯竭,连调动一丝魂力都做不到。
小舞缓步走到他面前,粉色魂力凝聚于指尖,身后月兔虚影俯身,月华之力汇聚成一道淡粉光柱,直指他眉心。
“唐三,今日我不杀你,但你记住,我们之间早已恩断义绝,往后再敢纠缠,别怪我不客气。”
她语气冷漠,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