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四样武器的全套生产设备，再派几个精通此道的工程师来帮忙。我这人闲不住，说不定还能研发出点新玩意儿 —— 就像那种坦克行驶中也能精准射击的炮用设备，叫什么来着？双向稳定器。”
“…… 什么？”
切列诺夫猛地挺直身子。
李申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啪” 地一声拍在桌上：“小鬼子的半自动步枪，77 毫米口径，十发弹仓，还能适配二十发、三十发的弹匣，自重四公斤。”
切列诺夫一把将图纸抢过去，眼睛瞬间瞪得直直的。
今年年初，他们军械局才刚刚确定 svt 步枪的图纸，样枪都还没捂热乎呢！
这些黄皮肤的家伙，居然已经搞出了类似的东西？
他顿时头皮发麻 —— 要是这东西落入鬼子手中，朝西边推进，莫斯科恐怕就危险了！
“这图纸…… 你真有？”
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当然。”
李申就静静地看着他一页页翻看图纸，既不催促，也不表露神色，眼神深邃得如同深井。
“这设计…… 太绝了！”
切列诺夫激动地拍腿大喊，“把图纸给我！我马上给你配备一个团的全套苏式装备！就算你拉起五千人，我也能给你装备齐全！”
李申不为所动。
“我要的是生产机器，还有会操作的人。图纸可以给你，但别想着拿走就了事 —— 我要的是能够制造武器的地方。”
切列诺夫紧紧盯着他，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那热度仿佛要把人烫伤：“老天啊！我这一趟没白来！你只是个团长？龙国是不是糊涂了！这么优秀的人才，居然扔到前线扛枪？还让你来接待我？简直就是把珍珠丢进了粪堆里！”
李申神色平静地说：“我不喜欢出风头。你们那边搞设计的，大概也一样。”
“我懂。” 切列诺夫收起笑容，点了点头，“你的条件，我马上向上汇报。四样武器的生产线，我一定给你搞定。数量方面你不用担心。你就安心等着。”
当晚，李申刚脱下军装，米高扬就来敲门了：“李主任，大使请您过去一趟。”
房间里弥漫着龙井的香气。
切列诺夫端着茶杯，一脸惬意：“你们这茶叶，比伏特加还提神，不刺鼻，还润肺。”
“上校，” 李申开门见山地说，“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东西准备得怎么样？”
“成了！” 切列诺夫一拍桌子，“dp - 28、德什卡、762 野战炮、122 榴弹炮 —— 全套生产线！半年内全部到位！你把图纸交出来，还得帮我们研制那个…… 炮稳定器。”
李申又摇了摇头。
“不行。那玩意儿可不是赠品，得算正价。”
“什么价？”
“t - 34 级别的坦克，别想用 t - 28 来敷衍我。”
“t - 28？那可是我们最厉害的钢铁猛兽！” 切列诺夫瞪大了眼睛，“连波兰都惧怕它！”
“那你拿一门 37 毫米反坦克炮，在五百米外射击试试。” 李申声音不大，却如同重锤敲进墙壁，“要是打不穿，那你所谓的坦克，不过是一堆废铁。敌人躲在五百米外，你连还手都打不准，还敢称它为王牌？”
切列诺夫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
突然，他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 好！好一个龙国天才！”
等李申离开后，他一把抓起电话听筒：“米高扬！立刻发电报！调一批顶尖的工程师，带着全套设备，去大南山！就找李申！我要他亲自带人，教我们研制稳定器！”
“还有，把 1927 型 762 毫米野战炮的生产线也加进去。”
副官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老天！那可是我们主力团属炮！就这么送出去？”
切列诺夫缓缓抿了一口茶，望着窗外的月亮，轻声说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小子手里握着能让我们在西方战场上击败德国人的东西。一条老炮生产线算什么？只要他能帮我们赢得胜利 ——”
“别说一条，十条我也给！”
“小鬼子那帮混蛋，仗着机枪大炮就目中无人，真以为我们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要是能尽快研制出咱们自己的半自动步枪，肯定能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被打得屁滚尿流’！”
“我本来以为来龙国就是当冤大头的，花钱买装备，顺便做点善事，结果你猜怎么着？这地方人才济济啊！几千年的底蕴，还在不断涌现人才，一个接着一个，就像雨后春笋。”
“小鬼子想灭掉他们？根本不可能！”
三天后，第二战区做出决定，与龙国敲定了第一笔军火采购订单：
62 架 cb 轻型轰炸机，92 架伊 - 16 战斗机，62 架伊 - 15，外加 6 架 tb - 3 重型轰炸机 —— 好家伙，这阵容，简直能把天空都炸个底朝天。
还有 82 辆 t - 28 坦克，连同备用发动机、航空炸弹、无线电设备、瞄准镜等，全部打包。
这一笔交易，直接花掉了三千零三十二万美刀。
贷款一亿七千万，每年偿还一千万，外加百分之三的利息，就算咬着牙也得还上。
别急，这还没完呢。
五百挺重机枪，清一色马克西姆，同时还有五百挺 dp - 27 轻机枪，搭配一千万发 762 毫米子弹。
一百六十门 762 毫米野战炮，配备十六万发炮弹。
八十门 37 毫米反坦克炮，外加十二万发炮弹。
另外还有八十门 115 毫米榴弹炮，八万发炮弹。
李申刚协助翻译完成这些内容，对方紧接着又追加：三百挺马克西姆重机枪，再添一千万发子弹！
这一通下来，八百三十七万美刀瞬间没了。
李申看得直咂嘴 —— 这哪里是采购军火，简直就像是要把整个兵工厂都给搬回家啊！
第二战区一插手，地方部队哪还有机会？十有八九，这批装备都得进了中央军的口袋。
果不其然，在他动身前一天晚上，消息传来：
优先配发部队为：第 1 军、第 2 军、第 5 军、71 军、74 军、85 军 —— 清一色的嫡系主力，连装备分配的待遇都格外优厚。
李申不屑地撇撇嘴：“得嘞，咱们这一趟，纯粹就是给人当跑腿的快递小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