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桑德里乌斯没走几步,就在转角处遇见了等着自己的德拉科。
德拉科是和那些学生们一起回来的。
卡桑德里乌斯立刻三步作两步上前抓住了德拉科的手,小声地问。
“有受伤吗?”
德拉科摇摇头,反而看向了卡桑德里乌斯。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人,在回想起那分叉的索命咒时更多了几分惊异。
“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问。
卡桑德里乌斯抿了抿唇,伸手牵住了德拉科有些冰凉的手和他一起朝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走去。
“你想学吗?”
德拉科有些隐藏不住自己的欢喜雀跃。
“可以吗?”
“不可以。”
卡桑德里乌斯冷漠拒绝。
德拉科脸上难掩失落。
两人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时候,里面并没有什么人,应该都是被教授催促着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眼下这里只有卡桑德里乌斯和德拉科两人。
一坐下了,德拉科才问起了这件事的疑点。
“怎么那些妖精是怎么进入霍格莫德村的。”
德拉科在休息室的书架上翻找着有关霍格沃兹的记录,卡桑德里乌斯坐在一边拿出了他的罗盘敲击着什么。
听到德拉科的这个问题,卡桑德里乌斯甚不用过多思考。
“并非所有的巫师都拥有着坚定的内心,更多的是贪生怕死。”
这很正常,但是并不妨碍卡桑德里乌斯清算他。
只是德拉科却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他转过身靠在书架上,幽幽的烛火洒在他的金发上,倒映在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更显得出尘。
“你不是有个被你扔出去的魂器吗?有没有可能是他?”
卡桑德里乌斯敲击屏幕的手一顿,他疑惑地抬起头。
“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我?”
德拉科讪讪地挠了挠脸,扭过了头理直气壮的回答:“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啊!”
卡桑德里乌斯顿住了。
思考了两秒后,他叹了口气,坦然承认:“确实,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我在分裂魂器的时候还没去过霍格莫德村。”
那段时间他太忙了。
虽然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清闲过一样。
可德拉科却眯起了眼睛,精准的捕捉到了关键。
“什么叫如果是你的话你也会做出这样的事?”
卡桑德里乌斯放下罗盘,双腿交叠往后依靠,姿态慵懒地抬起了头。
他的神情有些羞涩的腼腆,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德拉科大惊失色。
“因为我敢肯定,这所谓的妖精的动乱后面一定有我的魂器的插手。”
当!
德拉科只觉得心头好像被什么巨石砸中了一般。
可他的大脑却在不断地重复着卡桑德里乌斯的那句话。
是他在背后同龄妖精。
“那——”
德拉科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直勾勾地看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卡桑德里乌斯。
他的语调急促,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慌张。
“为什么不制止他。”
“为什么不制止他?”
卡桑德里乌斯垂眸低低地重复了一句,却忽然伸出手来一把将近在咫尺的德拉科拉入怀中。
德拉科被这大力袭击,只能顺从的坐在了卡桑德里乌斯的怀里。
卡桑德里乌斯将头埋在德拉科的颈窝处,那如呢喃般的声音也传入了他的耳中。
“因为我做不到。”
“这个魂器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魂器这个目的。”
仅仅是因为他的灵魂产生了相悖的想法。
德拉科一时怔愣无言。
和卡桑德里乌斯相处这么久了,他很少见到卡桑德里乌斯承认自己做不到这样的话。
毕竟对很多人来说承认自己不行有时候就是在否定自己的意志和所展现出来的性格。
可是卡桑德里乌斯从不如此,他不说大话,从来都是坦然承认他对某件事的掌握。
可是现在。
德拉科不敢细想。
那个被卡桑德里乌斯分裂出去的魂器到底要做什么。
只是,还不等他多思考,就有人进入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哇哦,你们的感情真好。”
是斯拉格霍恩。
德拉科被吓了一跳,连忙就要站起来,可卡桑德里乌斯的手就像钳子一样他怎么掰都掰不开。
德拉科只能尴尬地坐在那里不敢抬头和斯拉格霍恩对视。
斯拉格霍恩呵呵笑了一声,并不在意。
年轻人嘛。
只不过,他此次的目的却是卡桑德里乌斯。
“卡修斯,邓布利多找你。”
卡桑德里乌斯笑容温和,如果忽略他此刻抱着德拉科的动作就更自然了。
直到斯拉格霍恩离开了,德拉科才慌里慌张地站了起来,有些脸红的落荒而逃。
临走前只丢下了一句话。
“很晚了,我先休息了!”
卡桑德里乌斯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可是现在明明是中午啊。
邓布利多已经等了一小会了。
卡桑德里乌斯到的时候,邓布利多正在和格林德沃面对面下着国际象棋。
难得居然不是巫师棋。
直到卡桑德里乌斯看不见,邓布利多好心地说着自己的棋子前进路径。
“白兵e2到e4。”
邓布利多轻推棋子,缓声道:“奥利,孤军深入的黑子马上就要被我吃掉了。”
说着,他轻轻点了点那棋盘之上站在d5位置的黑兵。
“没有后翼的支援,也没有王的庇护,这颗棋子很快就要被我吃掉了。”
格林德沃轻哼一声,将黑骑士从g8移动到f6开始反击白兵。
“你怎么知道那些孤军深入的棋子就没有用,万一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
邓布利多并不理会,而是将白象从f1斜移到了c4,有些过长了的白色眉毛也弯了起来。
“是吗,那太糟糕了,如果那些棋子的溃败一开始就被皇后所操控就不好了。”
这时,他才像回神一般,将注意力分给了站在一旁的卡桑德里乌斯的身上。
“卡修斯,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竟然也不知道。”
邓布利多笑眯眯的,顺手将面前的黑子一个个的吃干净。
格林德沃冷哼一声,故意将黑皇后从d8斜杀至h4
“我的皇后马上就要获胜了。”
卡桑德里乌斯听着耳边清脆的棋子碰撞声,自踏入这校长办公室以来,唇边的笑意就没有变化过。
他不说话,邓布利多也不强求,只是将白王从e1移动到g1,令王车易位避过锋芒。
“还不一定哦。”
又吃掉一颗黑子,可此时棋盘上的局面已经呈现出了极其怪异的一幕。
黑兵挺进突围,却无任何支援,
白王王车易位,却无人专注。
黑皇后却远离了主战场,停在了一个既无法威胁白王,又与其他黑子脱节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