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夏日朝阳通过纱窗带来虫鸣鸟叫,窗外绿荫招摇。
陈凡睡眼惺忪醒来,身侧入目便是香喷喷的老婆。
小红鲤姿势豪放,一条腿搭腰上,趴他怀里睡得正香。
肤白柳腰结硕果。
紫发星眸长腿裸。
娇同妲己魅商君。
媚比貂蝉惑董卓。
这一刻,陈凡终于解了‘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疑惑。
回味昨夜温柔,他忍不住俯身吻了吻小红鲤额头。
温香软语糯叽叽,迷迷糊糊的小红鲤回了陈凡一个吻。
粉扑扑的嘴唇梦呓似的嘟囔着:
还不忘晃悠悠的举手比?,但下一秒便软塌塌的安然如梦。
陈凡抿嘴,笑容前所未有的温柔。
四十分钟后。
“先生,就是这儿,”东城临街,幽影指着路边一家名为‘周粥粉面’的早餐小馆给陈凡介绍。
“五年前老宅拆迁后,周粥姑娘父母就把这个离新居近的小铺面盘了下来。
夫妻俩手艺好,做人实诚口碑过硬,原先的老顾客很多都打着车来这边光顾。
前些年生意爆火,但最近两年有人眼红她家客流。
先是故意在附近开店围猎,后来又盗取原汤秘方。
竞争无果后,便开始破坏监控往周粥粉面的汤里扔死老鼠,暗地各种下三滥招数,周姑娘父母已经快经营不下去了。”
陈凡隔街望过去,店内果然门可罗雀。
而短短一百米不到的小商业街,竟然有五六家相同名字的粉店。
从招牌风格到室内设计,全都一模一样。
“是它们么?”
“没错,沪上人家,本地霸王企业,现在都快成魔都平民餐饮的寡头了~”
“昨晚吩咐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先生放心,这里整条街买下来,已经悄无声息过户到周粥姑娘名下。”
陈凡点点头:“后边照计划进行吧,出手要利落干脆不留首尾。”
“先生放心,幽影明白。”
陈凡从来都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相比龟男对苏晴雪一颗糖的无脑硬舔行为,周叔赵姨(周粥父母)才是最应该感谢的人。
在陈凡流落街头吃不起饭的时候,是周叔赵姨视如己出管了他三年吃食。
有苏晴雪那颗糖,他未必能活。
但若没有周叔赵姨那三年的供给,他肯定已经饿死了。
何况还有周粥在人前不计回报的温柔回护。
他们正是周粥父母,周友良、赵婉茹。
“友良叔,茹姨,你们不认识我了?”
“你是?”周友良微笑疑惑,虽上了年纪但墩儒温厚,是个十足帅大叔。
也对,能生出周粥那样的模子,又岂会是丑的。
他老婆赵婉茹同样,虽身穿粗布围裙,但那张和周粥七分象的脸完全呈现出四十岁女人的贤惠温柔。
“婉茹,你认识这位帅哥么?”
“有点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帅哥,你是不是以前来咱家吃过粉?”
“那可不,吃了三年呢。”陈凡笑道。
“三年?”气质贤淑的赵婉茹眼前一亮,激动指着陈凡道:“嗷——!你你你——”
温柔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提前把名字喊了出来。
回眸望去。
果然,周粥正站在身后。
素面朝天,利落高马尾,纯美的鹅蛋脸儿象是夏日悄然绽放的清荷。
纯粹中带点甜。
和她妈妈同款围裙穿在身上居家唯美,落落大方。
此刻她抱着一摞刚洗好的白瓷大碗,腮润红粉凝眸惊喜的望着眼前人。
“小陈,果然是你,我就说嘛怎么这么眼熟~老周,你还记得当年那个~”
“当然记得!”不等老婆说完,周友良便温润笑道:“当年咱们家女儿被周围小混混欺负,还多亏这小子保驾护航,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你小子越来越帅啦!”
“友良叔您这话说的,再帅还能有您帅?”
哪怕龟男原主曾经有过白眼狼的行为,此刻再见,这对夫妻眼中也只有久别重逢的温情惊喜。
没有半点芥蒂隔阂。
“好久不见茹姨,当年多亏您和我周叔投喂,不然我早饿死了。
您不知道我离开这些年,有多馋您家这口粉!”
比起做人,陈凡胜过龟男原主万倍。
三言两语,其乐融融。
“好好好,快坐小凡,今后你什么时候想吃随时来,管够~”
“周粥,你陪小凡说会儿话,爸爸妈妈马上把粉端上来~”
阔别重逢,周家两口子眼睛都有点泛红。
当年他们是真把陈凡当儿子看。
准确说,是当亲女婿养的。
“没关系的周粥,我是回家又不是客人,不用这么生份~”
陈凡拉住了想要给他擦凳子的周粥。
肌肤相触碰,周粥身子微僵却没有闪躲。
‘回家’两个字让她颇为羞涩的扭头,白淅脸儿心跳红了好几度。
陈凡也并没有猪哥,两人的手一触即分。
面对面坐下时,周粥怦怦的心跳仍旧没有恢复原有速率。
“周粥觉得呢?”
“我……”周粥抿嘴,小声嘀咕:人家就是因为不知道才问你的。
或者说,她不确定。
“那我换种问法。”
或许是陈凡主动上门又一次给了她勇气,周粥抬头真诚的望着陈凡的眼睛。
“陈凡哥,你有女朋友么?”
“没有!”陈凡没有任何尤豫。
小红鲤:“?”
小红鲤,我知道你很气,但你先别急。
你是亲亲老婆不是女朋友。
所以我陈凡说没有女朋友有问题么!
听到陈凡的回答,周粥那张纯美的脸蛋明显更加璨烂,她乘胜追击:“那我可以——”
“喂——小子!”极为粗鲁的声音打断了周粥告白。
“别在这家吃,去对面沪上人家吃,那家好吃。
这家高汤不干净。
里头经常有死老鼠,吃了容易得病。
今年已经有四五拨人从他家被送进医院了,就上个月还差点吃死人!”
门口一个黑背心的壮汉领着几个黄毛,全是花臂,凶神恶煞。
灶厨前的周友良赵婉茹脸色立刻变得很难堪。
夫妻俩攥紧了拳头,隐忍道:“这不是客人,这是我儿子,你们别找事。”
“臭婆娘给老子闭嘴!没问你的时候别他妈说话。呸~”
黄毛一口把烟头吹进了门口灶厨圆桶里。
好好一锅汤底瞬间毁了。
“你——”
“怎么?不服?信不信老子今晚搞你女儿!”
“……”
夫妻俩敢怒不敢言。
显然,这种情况不是头一回。
难怪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吃得早餐没谁会跟这帮渣滓死磕。
报警?
警察还没来他们就跑了。
这帮黄毛就跟臭虫一样,看见了恶心,粘上了甩不掉更恶心。
对老实本分的生意人来说,惹不起,只能尽量忍。
对家找了帮这样的话货色针对他们,足见多下作。
爸?
妈?
“小子你他妈骗谁呢,进门的时候才听到你叫叔,这会又成爸妈了?”
“我新交的女朋友,这两位是岳父岳母,不是爸妈是什么?”
陈凡笑着牵起了身旁周粥的手,丝滑熨帖。
不但小夫妻俩有点恍惚,周粥更是娇躯猛颤。
她慌乱垂下眼帘,滚烫的绯红爬上脸颊,
看着被握紧的手,世界仿佛只剩心跳。
女朋友?
周粥眸中湿润,恍然如梦,说不出的惊喜。
陈凡哥他……
“操你妈的,小子,诚心跟我们过不去是吧!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现在立马从这家店滚!
否则你信不信老子一句话就能把你打出屎来!”
就这?
这帮狗东西也就是沾了周叔赵姨的光,放平时多看一眼都掉价。
陈凡面无表情:“为这点事实在没必要动手。
我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心地善良好乐于助人。
早知道你们这帮杂碎爱吃早上那泡我就拉给你们了。”
“操你的,下杂碎你找s——砰——!”那几个孙子嘴里大粪没喷出来,一辆急停的金杯把他们当场撞飞。
四个人脸先着的地,停下来时马路牙子上划拉出四条触目惊心的血线,血刺呼啦刚好写出个‘亖’字。
不得不说这几个孙子命还真大,勉强能站起来,只不过鼻子基本被磨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