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有底蕴的二代不会把这些话挂在嘴边。
因为他明白什么才是自己的基本盘。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恰恰证明他踮着脚才勉强窥见一丝天光,恨自己不是天上人。
比上不足比下有馀,表面歧视下边人,其实是它们骨子里虚荣又自卑。
拜高踩低媚上欺下只为蛮子自己那点变态又可怜的自尊心。
两百斤的陆振宇张口结舌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小杂碎是个没脑子的疯子,什么人都敢打啊!
“你干什么!?”刚才还气定神闲保持体面的何耀辉倾刻破功慌神。
何文韬可是他唯一的独苗苗。
“文涛!儿子——!
你没事吧儿子!”
“爸——弄死他!替我弄死他!我要他死!”
满嘴血沫,何文韬颤巍巍指着陈凡,面目狰狞。
“你敢——”小红鲤抻开双手拦在陈凡身前。
继母陈媛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她故作慌乱:“何总您可要明察秋毫,这事儿跟我们家红鲤可没关系。
都是这小子,是这小子动手伤了文涛。”
“胡说!”小红鲤愤怒。
“明明是他自己嘴巴脏死了侮辱我陈凡哥哥,打他活该!”
“红鲤别胡说,快给文涛和何先生道歉,只要你答应做文涛女朋友,他们肯定不会为难自家媳妇儿的。”
“你做梦!陈媛,你怎么这么坏,我——”
“红鲤,别犟了,你也不想再见见不到你妈妈的遗物吧。”
“我不要了!”小红鲤双目通红冲继母嘶吼。
几件死物怎么能跟陈凡哥哥比。
她相信妈妈一定会原谅自己。
小红鲤很聪明,她已经意识到自己中了继母的奸计。
这个女人肯定知道自己会带喜欢的人过来。
她就是故意挑拨激怒陈凡哥哥和那对父子起冲突。
借刀杀人。
奶奶说过,这个人女人进门前就是这么歹毒的对付妈妈的。
她看着人畜无害笑眯眯,实则毒如蛇蝎。
我真的笨死了!
紫发小萝莉气的发抖。
何耀辉何文韬父子明显身份不低。
早知道就不该让陈凡哥哥趟这趟浑水。
“陈凡哥哥?,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你快走,这里我来应付~”
“傻瓜,你怎么应付?难道你真要做他女朋友?”
“不会的陈凡哥哥!
小红鲤这辈子都是陈凡哥哥的。
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绝不可能让除了陈凡哥哥以外的任何人碰我!”
“这不就行了,你吖,现在就乖乖坐好,接下来的事儿交给老公就行了~”
陈凡温和的摸摸头,指尖划过她柔顺的紫色长发,顺势拉了条软椅安抚小红鲤坐下。
侧过身,他又给自己拉了一条大开大合坦然入座。
“人都到齐了,还不上菜么?还是说你们几个就是今天的菜?”
“小陈是吧,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陈媛冷笑。
“你伤了何总的儿子,你以为你今天还能完好无损的离开这里么?”
愚蠢的小东西。
嚣张吧。
作死吧。
把萧红鲤这小贱人当礼物送出去,榨干她的同时还能让何氏父子欠自己一份人情。
当年姓萧的老东西临死前肯定还有不少遗产在这小贱人手里。
这次,一并拿回来!
小贱人。
藏了这么多年又如何,还不是被老娘拿捏得死死的!
陈媛心里越发得意。
“小陈啊,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跪下来给何总何少道个歉吧。
你也不想我家红鲤为了你,肝肠寸——”
话头戛然而止。
闷声传来,一瓶茅台在贱女人膝盖上开了花。
骨裂声起,碎瓷飞剑,伴随着酒香四溢,随之而来的还有陈媛撕心裂肺的惨叫。
她单膝跪地,不偏不倚,正对的恰好是坐着的小红鲤。
“阿媛!小杂碎,你敢动我老婆,我弄死你!”
“保安!保安!”
陆振宇大声冲门外咆哮。
陈凡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我数三声,把萧阿姨的遗物还给小红鲤,否则……”
“年轻人,你太嫩了……”陈媛脸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冒。
这女人竟然还有血性。
“什么年代了,还好勇斗狠?你今天伤了我,你不死下半辈子也只能在牢里,我们陆家还有何家都不会放过——”
“三!”
砰!
“啊——!”凄厉声中,陈媛双膝都跪在了小红鲤面前。
仍是一瓶茅台正中膝盖,这一次陈凡砸的更狠,碎瓷扎进了膝盖骨里。
“你还有最后一次硬气的机会,遗物,拿还是不拿?”
陈媛直挺挺倒地,她疼的满地打滚。
“老陆救我,快!快——
快把遗物给他们!
我错了小陈,你别砸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呵——”从硬气到从心,也就两瓶茅台而已。
陈凡指了指陆振宇,那老登原还想嘴硬,可触及对面杀神一样的目光当下便哆嗦着把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串蓝宝石项炼。
“是这个幺小红鲤?”
小可爱小鸡啄米:“奶奶给我看过照片,就是这个。”
小红鲤非常激动,看陈凡的目光满是爱意柔情。
不过很快又被浓浓的担忧占据。
“陈凡哥哥, 这样真的没事么?
他们在魔都身份都不一般。
“跑?想得美!”
何文韬已经挣扎着爬了起来。
“贱人,婊子,你们今天一个都走不掉!”
“何先生,你儿子说我和我女朋友走不了,你觉得呢?”陈凡似笑非笑看向何耀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