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多与玛莎在欧洲的行踪,通过媒体的追踪报道;精准地传到了美国上流社会的每一个角落。当《纽约时报》刊登出两人在埃菲尔铁塔下相拥的照片时,纽约摩根大厦的顶层办公室里,戴安娜·摩根将手中的报纸揉成了一团,精致的妆容难掩眼底的愠怒。
这位摩根家族的千金,已经年过三十。按照家族惯例,她本该在五年前就与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成婚,可那位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为了证明自己并非“靠家族上位”,主动请缨奔赴欧洲战场,最终长眠在阿登战役的冻土中。自那以后;戴安娜便将所有精力投入家族事业,成为摩根财团在军工领域的代表人物。
她与费尔多的交集,始于空军战争债券的发行。起初,她只是想借助费尔多的影响力,推动摩根与空军的合作;当然能够产生异样的关系,并非不可以接受——毕竟这位空军总司令手中掌握着巨额的装备采购预算。可在空军胜利晚宴上,她亲眼看到费尔多在庆功宴上拒绝美女投怀送抱,转而与普通飞行员举杯共饮;听到他为牺牲士兵家属争取福利的坚定发言,那份超越权力的担当,让她尘封的心湖泛起了涟漪。
“他值得更好的。”戴安娜看着报纸上玛莎的笑容,语气中满是不屑。在她眼中,玛莎不过是一个靠脸蛋吃饭的“戏子”,既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无法在事业上为费尔多提供任何助力,根本配不上这位美国空军的灵魂人物。
这些年,她无数次想创造与费尔多见面的机会,可对方要么在空军基地主持研发,要么在国会为航天预算据理力争;连一次完整的谈话都显得奢侈。
她原以为时间站在自己这边——费尔多忙于事业,必然需要一位能兼顾家庭与社交的伴侣,而她无疑是最佳人选。可如今,玛莎的出现彻底打破了她的期待。把这个玛莎·海尔的所有资料都查出来,从她的出身到演艺经历,一点都不要放过。”戴安娜按下内线电话,对助理下达指令,语气冰冷,“我要知道她所有的底细。”
同样的失落,也弥漫在加州帕萨迪纳的一所公寓里。格拉斯将手中的咖啡杯重重放在桌上,咖啡溅出杯沿,打湿了摊开的航空工程图纸。这位24岁的女博士再读,是美国顶尖飞机工程师老道格拉斯的掌上明珠;从小在飞机工厂长大,对航空领域的了解甚至不亚于专业军官。
雪莉第一次见到费尔多,是在父亲的工厂里。当时费尔多正与老道格拉斯探讨预警机的技术细节,英雄自然格外受关注。从那以后,她便将费尔多视为自己的追求目标;甚至主动选修了军事战略课程,只为能与他有更多共同话题。
并且攻读了不是特别喜欢的航空动力学专业,表面上是为接管家族生意做准备,实际更多是给自己创造机会。
在她的规划里,等自己完成博士论文答辩,就进入父亲的公司,参与空军的战机研发项目,用专业能力吸引费尔多的注意。她一直以为,像费尔多这样醉心于航空事业的人,必然会欣赏同样热爱蓝天的灵魂。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实验室里埋首钻研的日子里,竟被一个好莱坞女演员“捷足先登”。
“简直是荒谬。”雪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立刻拨通了父亲助理的电话,让其搜集玛莎·海尔的所有公开资料与相关报道。很快,助理就将一叠厚厚的剪报和杂志汇编送了过来——里面尽是玛莎参演的情爱电影海报、八卦专栏文章,与她案头摆放的风洞试验数据报告、喷气发动机参数表格格不入。
雪莉一页页翻看着,指尖划过那些艳俗的标题;心情愈发沉重——她实在无法理解,费尔多将军将航空事业视若生命,为何会选择一个与他的世界如此遥远的女人。
巧合的是,老道格拉斯的助理与戴安娜的秘书是大学同学。当两人分别为雇主搜集玛莎的资料时,这个巧合让她们发现了彼此的共同目标。“摩根小姐也在查她?”雪莉接到助理的汇报时,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不是我一个人觉得这件事不对劲、以及感兴趣!”
戴安娜得知雪莉也在调查玛莎后,主动拨通了雪莉的电话。“道格拉斯小姐,”她的语气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我们有共同的关注对象,或许可以聊一聊。”电话那头,雪莉沉默片刻,给出了回应:“明天下午三点,帕萨迪纳的咖啡馆见。”
第二天的咖啡馆里,两位背景迥异的女性相对而坐。戴安娜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套装,尽显豪门风范;雪莉则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带着理工科学生的干练。海尔出身普通,父母是普通职员,她进入好莱坞后,演过不少烂片,还曾被制片人骚扰。”戴安娜率先开口,将一叠资料推到雪莉面前,“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费尔多将军。”
雪莉拿起资料翻了翻,眉头越皱越紧:“她的履历里没有任何与军工或航空相关的经历,甚至在采访中说过‘飞机只是代步工具’这种话。费尔多将军把航空事业当成生命,他们根本没有共同语言。”
“所以,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戴安娜身体前倾,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我可以利用摩根的资源,查清她是否有利用费尔多谋取利益的行为;你可以从航空圈的角度,向媒体传递‘费尔多需要专业伴侣’的声音。我们的目标一致,就是让他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雪莉犹豫了一下——她不想用这种“背后调查”的方式介入别人的感情,可一想到费尔多与玛莎的照片,心中的不甘又占了上风。最终,她点了点头:“可以,但我只查事实,不会捏造谣言。”
两位女性达成了隐秘的同盟,而远在欧洲的费尔多对此一无所知。他正陪着玛莎在罗马的梵蒂冈参观,玛莎兴奋地拿着相机拍照,不时拉着他询问历史典故。费尔多耐心地为她讲解,目光中满是温柔。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这份幸福,会在不久的将来,被一场突如其来的“调查风波”打破。
而此刻的玛莎,也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晚上同经纪人进行通话的时候,说有几家匿名媒体开始打听她早年的经历,语气颇为不善。但她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好莱坞常见的“黑料挖掘”,完全没料到;这场风波的背后;竟站着两位足以影响美国上流社会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