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刚刚出现，就将视线投向了月球的方向。
他看见了那颗已经完全活化了的星球。
那颗星球的表面，一个个眼睛时而张开、时而闭合，一个个眼珠在眼框内转动，难以分清都是在看向哪个方向。
克莱恩一时间莫名有了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现在已经是旧日了，是真正的诡秘之主，可还是会因此而感到威胁。
这是什么东西？支柱级丰饶孽物？还是什么东西？
克莱恩不知道，但他本能的有种“要不现在就给它爆掉吧”的直觉。
想到就做，克莱恩抬起右手，对准那颗月亮，伸出食指，大拇指搭在食指上。
做出了发射“空气子弹”的起手式。
但是很快，克莱恩的手停住了。
他回头看向“地心”深处，看向远古太阳神的方向。
克莱恩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远古太阳神看样子没有进入梦境。
既然池一直留在现实，却没有尝试阻止。那么这颗星球或许确实是有一些问题。
“我不介意你这么做哦。”赛尔瑞斯的声音这个时候也从克莱恩的身旁传来。
克莱恩从善如流的放下手，扭头看向赛尔瑞斯。
“这啥玩意儿？”克莱恩语气好奇的问。
“谁知道呢？”赛尔瑞斯耸了耸肩，“也许是他想不开要杀也说不定呢。”
“可他不是拥有不灭者’的像征吗？”克莱恩皱着眉头问，“至少在没有星神出手的情况下，他应该连自杀都做不到才对。
“但如果连带着整个宇宙一起【毁灭】，那可就不一样了。”赛尔瑞斯看上去很开心，似乎是这件事情让他感觉相当有乐子。
“啊？”克莱恩的周围冒出了一条又一条灵之虫，它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把自己扭曲成“问号”的样子。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赛尔瑞斯耸了耸肩：“你或许误解了什么。
，“有的时候死亡并终结，而是新的开始。”
赛尔瑞斯想了想，说：
“新的生命若要萌芽，它的种子需是死的。“
“你居然还看圣经啊。”克莱恩吐槽。
赛尔瑞斯吗，没有回答，而是笑了笑：“哈，你的人性保持的很好嘛。”
克莱恩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的确，他的人性好的有点异常了。
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在“天尊”的意识下苦苦挣扎，努力保持清醒。
而不是跟赛尔瑞斯正常的聊天。
这个时候，一个盘子被递到克莱恩面前。
“吃吗？”赛尔瑞斯递了一个果盘到克莱恩面前。
盘子里放着的是一些切好了的西瓜、菠萝、苹果和橙子，两把叉子分别插在一块西瓜和一块菠萝上。
克莱恩看了一眼，连带西瓜块一起，拿起那把插在西瓜块上的叉子，将西瓜块放入嘴中。
味道挺甜，汁水也挺多。
“你怎么连橙子都切块了？”克莱恩看着那些切成块的橙子。
“因为刚好就在手边，就随手切了呗。”赛尔瑞斯理所当然的回答。
“没品味。”克莱恩嘀咕了句，“橙子就是要自己掰着吃才好吃。”
虽然是小声嘀咕，但其实这句话就是说给赛尔瑞斯听的。
别说赛尔瑞斯就在身边，哪怕他现在跟远古太阳神待在一起、待在地心，克莱恩都怀疑赛尔瑞斯能听见自己说的话。
当然，前提是这句话的确是对着赛尔瑞斯说的。
这是克莱恩在拥有了“无用学者”的能力后产生的看法。
对于无用学者来说，“对他说的话既然最后会来到他的耳中，那么就可以无视距离直接听到。“
克莱恩猜测赛尔瑞斯也有类似的能力。
也许，除了“欢愉途径”外，“命途途径”在串行二以下的能力都是赛尔瑞斯本人就拥有的。
类比一下，这就象虫群可以将母虫的基因赐予给下属的虫群。
而当有人突破了串行五晋升半神，踏上了命途。
则赛尔瑞斯会随着“命途非凡者”在命途上的行走获得一定的反馈。
两者之间的关系就象是“提供炸弹的人”和“利用炸弹进行破坏的人”，后者固然可以在【毁灭】上走出一定的距离，但“发明炸弹的人”也自然可以在【毁灭】上迈出脚步。
或许会少一些，但有肯定是有的。
而若是突破了串行三来到了串行二，那么自己在这条道路上的开发或许赛尔瑞斯也能够学会。或者有人在中、低串行就开发了新的能力，那么赛尔瑞斯很可能也可以从中获利。
因为他所喜欢的欢愉就是“改变”。
无论是多点什么还是少点什么，有变化才能变得更好。
而【欢愉】，恰恰是能够将自身的兴趣和爱好化为现实，成为能力的一部分。
这算是一种投资。
赛尔瑞斯给予他人改变自己、能够让自己变得更“快乐”的能力，而赛尔瑞斯在享受这份变化的同时获得收益。
至于最开始为什么要排除“欢愉途径”。
因为整条途径的本身自带的能力大概率都脱离不了赛尔瑞斯本人掌握的手段。
因为他在这条道路上走的足够远。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克莱恩才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神性”。
或者说所有命途途径能够走出一定的距离的人都不需要太惧怕“神性”，一方面，踏上了命途可以坚定自我，不会轻易被外界而动摇。
另一方面，就是赛尔瑞斯会分担一部分神性。
克莱恩看着赛尔瑞斯那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神情，感觉赛尔瑞斯如果多点神性说不定是好事。
只可惜赛尔瑞斯似乎同样完全没有受到神性的影响。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水果就是要切成块才好吃啊。”赛尔瑞斯立刻反驳。
“你这个异端，我要把你放到刑架上烧死。”克莱恩指指点点。
“我才是大主教！”赛尔瑞斯表示自己才是负责教会事宜的那个人。
“你会后悔的！”
“后悔是吧。”赛尔瑞斯发出针对四川人的挑衅，“我今天就要吃草莓味的麻婆豆腐！”
“你果然是魔鬼吧？魔鬼就老老实实的给我上刑架啊！”
果然赛尔瑞斯还是太需要神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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