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木屋的窗棂,在地板上织出金色的网。
林晓星盘腿坐在干草堆上,手里捧着个豁口的陶罐,里面盛着早上从蜂巢里掏来的野蜂蜜。
金黄的蜜液泛着琥珀色的光泽,甜香在空气里漫开,引得几只蜜蜂在窗台上嗡嗡打转。
她用指尖蘸了点蜂蜜,小心翼翼地涂在脸上,从额头到脸颊,连鼻尖都没放过,很快就把自己抹成了个“黄脸婆”。
举着那块打磨光滑的贝壳镜子左看右看,露着的胳膊举得发酸,蓝色热裤的裤脚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露出的小腿在光下白得晃眼。
“纯天然护肤品,比大牌好用多了。”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挤眉弄眼,唇角沾着的蜂蜜亮晶晶的,像颗晶莹的糖。
顾晏辰打猎回来时,正好撞见这一幕。
他肩上扛着只山鸡,赤裸的上身沾着草汁和泥土,古铜色的皮肤被阳光晒得发亮。
肌肉线条随着迈步的动作流畅起伏,胸肌的轮廓上还沾着片羽毛,像枚别在身上的装饰。
看到林晓星满脸金黄的样子,他先是愣了愣,随即低笑出声,笑声震得胸腔微微发颤。
赤裸的胳膊随意搭在门框上,肱二头肌鼓起结实的弧度,连带着腰侧的肌肉都绷出清晰的沟壑。
“你笑什么!”林晓星气鼓鼓地放下贝壳镜,从干草堆上跳起来。
叉着腰瞪他,露着的胳膊因为用力而绷出纤细的线条。
“这叫荒岛护肤大法,你懂什么?等我出去了,皮肤肯定比现在还好。”
顾晏辰走进来,把山鸡往地上一扔,走到她面前低头打量。
她的脸颊被蜂蜜涂得厚厚一层,连眉毛都快遮住了,只有露着的锁骨在蜂蜜的映衬下更显白皙,像道精致的弧线。“是挺‘精致’。”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指尖忍不住想碰她的脸,又在半空中停住,“小心招蜜蜂。”
“才不会。”林晓星哼了一声,突然踮起脚尖,蘸了点蜂蜜往他脸上抹,“你也试试!纯天然的,免费给你做护理。”
冰凉的蜜液蹭在他的下颌线上,顺着棱角分明的轮廓往下淌,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像颗融化的金珠。
顾晏辰没躲,反而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过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他轻轻一拉,就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她脸上的蜂蜜蹭在他的颈窝,他下颌的蜜液也沾到她的额角,金黄的痕迹在彼此皮肤上晕开,像幅荒唐又甜蜜的画。
“那就一起‘精致’。”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蜂蜜般的黏稠,呼吸扫过她的鼻尖,甜得让人心头发颤。
林晓星的后背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肌肉的温度和硬实。
还有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咚、咚、咚,像敲在蜜罐上的鼓点。
她的唇不小心贴在他沾着蜂蜜的锁骨上,那里的皮肤滚烫,蜜液甜得发腻,她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尖舔了舔。
“唔……”顾晏辰闷哼一声,圈在她腰间的胳膊骤然收紧,肌肉线条在光下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甜腻的触感顺着喉管滑下去,比任何野果都更让人晕眩。
他低头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睛,那里的光比蜂蜜还亮,映着他同样沾着蜜液的脸。
林晓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脸颊“腾”地一下烧得更厉害了,比脸上的蜂蜜还烫。
她慌忙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露着的胳膊抵在他的胸口,能感受到他加速的心跳透过肌肉传过来,震得她指尖发麻。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细若蚊蚋,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盯着他胸膛上那滴缓缓流淌的蜂蜜,“太甜了……”
顾晏辰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拥的身体传过来,带着蜂蜜的甜香。
“是挺甜的。”他的声音贴着她的发顶响起,带着点喑哑的温柔,“比野果甜。”
他抬手替她擦掉脸上的蜂蜜,指尖的薄茧蹭过她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密的颤栗,“去洗洗,不然真要招蜜蜂了。”
林晓星点点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从他怀里钻出来,往溪边跑的时候。
蓝色热裤的裤脚沾到了地上的蜂蜜,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却让她心里甜得发涨。
她回头看了一眼,顾晏辰正站在原地擦脸上的蜜液,赤裸的上身在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
胸肌上的蜂蜜还没擦干净,像道金色的溪流,看得她心跳又漏了半拍。
溪边的水很凉,洗去脸上的蜂蜜时,林晓星还能尝到唇角残留的甜。
她看着水里自己泛红的脸颊,突然觉得这场荒唐的“蜂蜜面膜”,大概是荒岛上最甜蜜的胡闹。
因为有他纵容的笑声,有彼此脸上的金黄,有这带着蜜味的触碰,还有此刻藏在心跳里的、连蜂蜜都比不过的甜。
顾晏辰提着山鸡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她蹲在溪边,露着的胳膊浸在水里,阳光把她的侧脸染成暖金色,发梢还滴着水,像刚从蜜罐里捞出来的精灵。
他的脚步顿了顿,喉结轻轻滚动,突然觉得这野蜂蜜,或许是荒岛送给他们最珍贵的礼物。
至少此刻,他们可以这样站在溪水边,听着彼此的呼吸,感受着那份甜腻的悸动。
让这带着蜜香的风,见证着荒岛岁月里,最荒唐也最动人的瞬间。
那些藏在胡闹与触碰里的心意,早已像这野蜂蜜般,黏稠地缠在一起,甜得化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