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过后的清晨,空气里浸着草木的清香。
林晓星抱着堆湿衣服走到木屋前的老槐树下,想把衣服晾在昨晚临时绑好的树枝上。
阳光透过湿漉漉的树叶洒下来,在她露着的胳膊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金。
她踮着脚去够最高处的枝桠,蓝色热裤随着动作往下滑了些。
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腰侧,肌肤在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连带着腰窝的弧度都若隐若现。
手里的衬衫举得发酸,指尖刚要碰到树枝,脚下突然一滑,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仰。
“小心。”
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从身后托住她的腰,掌心牢牢贴着那片裸露的肌肤,带着薄茧的粗糙蹭得她皮肤发麻。
顾晏辰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低沉的气息混着阳光的味道,烫得她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忘了。
“够不着就说。”
他的指尖轻轻收了收,稳稳地把她扶直,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过来,在她腰侧烙下一片灼热的印记。
他刚从溪边走回来,赤裸的上身还带着水汽,古铜色的皮肤在光下泛着湿漉漉的光泽。
胸肌的轮廓上挂着几滴未干的水珠,像缀在雕塑上的水晶。
林晓星吓得猛地转身,手肘不小心撞在他的胸膛上,硬实的肌肉震得她胳膊发麻。
她整个人失去平衡,直直地撞进他怀里,脸颊正好贴在他没穿衣服的胸口。
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皮肤的温度和肌肉的起伏,还有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咚、咚、咚,像敲在她的心尖上。
“唔……”顾晏辰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收紧手臂,露着的胳膊牢牢圈住她的背,生怕她再摔倒。
肌肉线条在光下绷得紧实,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指腹擦过她湿透的衬衫,能摸到里面泳衣的细肩带。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林晓星的鼻尖蹭过他锁骨的凹陷,那里还沾着点草屑,混着淡淡的皂角香。
她的脸颊烧得像被火燎过,露着的胳膊慌乱地想去推他,指尖却触到他腰侧的肌肉,硬实得像块温热的铁,烫得她指尖微颤。
“对、对不起……”她慌忙从他怀里挣出来,后退时不小心碰掉了晾在低处的衬衫,白色的布料在空中划了个弧线,落在满是露水的草地上。
“谢谢……”她的声音细若蚊蚋,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盯着地上的衬衫发呆,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顾晏辰的手还僵在半空中,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她腰侧的温度,细腻得像绸缎。
他看着她慌乱的样子,蓝色热裤的裤脚还松垮地挂在腰间,露着的胳膊紧张地攥着衣角,锁骨在衬衫领口若隐若现,像道勾人的弧线。
喉结在颈间轻轻滚动,他突然弯腰去捡地上的衬衫,乌黑的发帘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林晓星这才注意到,他的耳尖红得像颗熟透的野果,在光下泛着羞涩的光泽。
这个发现让她的心跳更乱了,原来不止她一个人慌乱。
她看着他指尖捏着衬衫的边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赤裸的肩膀微微绷紧。
连带着后背的肌肉都绷出清晰的线条,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却又带着笨拙的局促。
“我、我来捡。”她慌忙蹲下身,指尖和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一起,冰凉的触感激得两人同时缩回手。
衬衫上沾了点草叶,她笨拙地拍打着布料,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他那边瞟。
他还维持着半蹲的姿势,赤裸的上身微微前倾,腹肌的沟壑里积着的水珠顺着线条往下淌,滴在草地上,洇开小小的水痕。
“不用。”顾晏辰把衬衫抢过来,转身往木屋走,裸露的后背肌肉线条流畅起伏,却能看出他步伐里的不自然。
“我去洗洗。”他的声音有点发紧,像是在掩饰什么,走到木屋门口时突然停住,侧头看她,“晒衣服等我回来。”
林晓星点点头,看着他走进木屋的背影,突然觉得刚才那个意外的拥抱,像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的涟漪久久不散。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还残留着他胸口的温度,烫得让她心慌意乱。
阳光渐渐热起来,把草地晒得暖洋洋的。
林晓星重新踮脚晾衣服,却发现刚才够不着的树枝,此刻好像也没那么高了。
她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突然想起顾晏辰耳尖的红色,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原来这个在法庭上冷静犀利的男人,也会有这样羞涩的时刻。
原来那些藏在触碰里的悸动,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顾晏辰拿着洗好的衬衫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林晓星站在阳光下,露着的胳膊举着衬衫往高处挂,蓝色热裤的裤脚被风吹得轻轻扬起,侧脸的轮廓在光下柔和得像幅画。
他的脚步顿了顿,耳尖的红色又深了些,突然觉得这场暴雨后的清晨,因为这个意外的拥抱,变得格外明媚。
至少此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破土而出的喜欢,像树枝上晾晒的衬衫。
在阳光下舒展着,带着彼此的温度和气息,再也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