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星用野果和鱼做了顿“精致”晚餐，摆盘子时，露着的胳膊肘碰到顾晏辰的手背。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往自己唇边带，咬了口她指尖沾着的果酱：“甜的。”他的目光扫过她的锁骨，“这里是不是更甜？”
篝火噼啪作响，把顾晏辰的影子投在帐篷上，忽明忽暗。
林晓星的指尖还残留着他齿间的温热，听见这话，猛地抽回手按住领口，却忘了今天穿的是件露锁骨的吊带裙，一抬手反而把脖颈线条拉得更清晰。
“顾晏辰你正经点！”她转身想去拿烤鱼，后腰却撞上道坚实的胸膛。
顾晏辰不知何时脱了外套，只穿件黑色背心，手臂肌肉随着动作绷紧，麦色皮肤在火光里泛着光泽，看得她喉咙发紧。
“哪里不正经？”他低头笑，呼吸扫过她耳后，“我只是在研究果酱的甜度分布。”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搭在她腰侧，指尖陷进棉质裙料里，带着篝火烤出的温度。
林晓星挣了两下没挣开，反而被他圈得更紧。
鼻尖撞上他锁骨凹陷处，闻到淡淡的皂角混着松木香，还有阳光晒过的味道。
她忽然想起下午他在溪边打水，卷起裤腿站在浅滩里的样子——小腿肌肉线条流畅，被水流冲得泛白，脚腕处还沾着片翠绿的水草。
“放开啦，鱼要焦了。”她偏过头，眼角余光瞥见他手臂上的旧疤。
林晓星踉跄着扑到野餐垫上，正好压在装野果的藤篮边，手肘撞翻了小陶罐。
紫红色的桑葚酱泼出来，溅了她裸着的小臂满是。
“你看你。”他跟过来蹲下，抽了张干净的帕子，指尖蘸着泉水替她擦手臂。
指腹带着薄茧，擦过皮肤时像羽毛搔过，引得她一阵战栗。
他擦得很慢，从手肘往下绕着圈，到手腕处忽然停下，低头在她脉博上咬了口。
“唔！”林晓星差点跳起来，却被他按住膝盖。
他抬头时，唇角还沾着点果酱，舌尖舔了舔，眼里的笑意像淬了火，“果然比指尖甜。”
暮色漫上山谷时，篝火越烧越旺。
顾晏辰不知从哪摸出瓶米酒，瓷瓶在手里转了两圈，砰地打开木塞。
清冽的酒香混着果香漫开来，他仰头喝了一大口，喉结滚动的弧度在火光里格外清晰。
“尝尝？”他递过酒瓶，掌心沁出的汗珠顺着指缝滑进瓶口。
林晓星刚要接，却被他抬手捏住下巴，将剩下的酒液渡了过来。
米酒带着微醺的甜，混着他舌尖的温度，从唇齿间漫到心口，烧得她脸颊发烫。
分开时，她看见他锁骨处的汗珠正往下淌，滑过紧实的胸肌，没进背心领口。
忽然想起下午他劈柴时的样子弯腰时背心被绷紧，腰线利落得像刀刻。
每块肌肉都像蓄着劲，却在转身递给她木柴时，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琉璃。
“别乱看。”顾晏辰忽然低头，在她耳边咬了咬，“再看，今晚别想睡了。”
林晓星猛地别过脸，却撞进他敞开的领口。
原来他连领口的扣子都没系，能看见胸肌下方淡青色的血管，随着呼吸起伏。
她慌忙闭上眼，却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再睁眼时，他已经脱了背心，正用它擦脖颈的汗。
古铜色的皮肤在火光里像被镀了层金，肩背肌肉随着擦汗的动作起伏，蝴蝶骨隐在皮肤下，像要振翅飞出来。
“你、你干嘛脱衣服！”林晓星捂住眼睛，指缝却张得老大。
“热。”
他说得坦然，把擦过汗的背心扔到一边，随手拿起烤鱼递过来，“刚烤好的，尝尝？”手指捏着鱼尾巴，指节分明，虎口处还沾着点炭灰。
林晓星接过来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掌心，烫得像触到炭火。
她低头咬了口鱼肉，外酥里嫩，还带着点野山椒的辣。
辣味直冲鼻腔，眼泪刚要涌出来，就被他捏住下巴，往她嘴里塞了颗冰镇的野葡萄。
冰凉的甜酸在舌尖炸开，她下意识地含住他的指尖，等反应过来时，脸颊已经红透了。
顾晏辰的呼吸明显顿了下，指腹在她齿间轻轻碾过，眼神暗得像深潭：“还想吃吗？”
藤篮里的野果滚出来两颗，紫莹莹的李子在草叶间发亮。
林晓星含着葡萄摇头，看见他手臂肌肉绷紧，把陶罐里剩下的果酱倒在叶子上，用手指蘸着往她嘴边送：“最后一口。”
她张嘴去咬，却被他指尖蹭过唇角。
黏腻的果酱沾在皮肤上，他低头用舌尖舔掉，动作慢得像在品尝珍馐。
篝火的影子在他脸上跳动，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能看见他紧抿的唇线，和偶尔滚动的喉结。
“顾晏辰……”她的声音发颤，手不自觉地抓住他手腕。
掌心下的肌肉硬得像石头，却在她触碰时微微绷紧，连脉搏都跳得更快了些。
他忽然把她拽进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
林晓星的裙摆往上缩，裸着的小腿贴在他同样光裸的大腿上，皮肤相触的地方像着了火。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肌肉的起伏，还有隔着薄薄布料传来的体温。
“别动。”他按住她乱蹭的膝盖，下巴搁在她发顶，“让我抱会儿。”说话间，他的手顺着她腰线往上滑，停在她露着的后颈处，轻轻摩挲着。
远处传来夜鸟的啼叫，篝火渐渐弱下去，只剩些火星在炭木上明灭。
林晓星靠在他汗湿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这顿简陋的晚餐。
或许是她吃过最“精致”的一顿——有野果的甜，烤鱼的香，米酒的醇，还有他裸露皮肤下，藏不住的滚烫心意。
她悄悄抬手环住他的腰，指尖试探着碰了碰他后腰的肌肉，果然在掌心感受到细微的战栗。
顾晏辰低笑出声，在她发间蹭了蹭：“现在知道反击了？”
“谁让你总欺负我。”她把脸埋得更深，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忽然觉得这漫漫长夜，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藤篮里剩下的野鸡蛋在月光下泛着白，像藏了满地的星星，而她怀里，藏着比星星更烫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