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昂首挺胸推着自行车的样子,如同的得胜还朝的大将军!
易虎则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样子,对着众人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跟着易中海一起,推着两辆崭新的自行车,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缓缓走进了中院。
只留下前院一群还在原地傻眼、没缓过神来的街坊,以及脸色铁青的三大爷父子和二大爷刘海中。
前院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那辆租来的旧自行车,此刻显得格外尴尬,再也没人上前夸赞,只剩下无声的嘲讽。
三大爷阎埠贵深吸一口气,脸色难看地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吗?”
话虽如此,但语气里的酸意,谁都听得出来。
阎解成紧紧攥着拳头,心里充满了嫉妒。
他原本想靠租来的自行车压易虎一头,结果却被易虎狠狠打脸,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
前院的热闹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尴尬。
刚才还被众人围着夸赞的那辆租来的旧自行车,此刻孤零零地靠在墙角,和易家新车的光鲜亮丽一对比,简直黯淡无光,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要说还是新车带劲啊,你看这漆水,这车架,多规整!”
刚才还夸三大爷有本事的王大妈,此刻话锋一转,指着阎家的旧自行车,“你再看这租来的车,车把都磨掉漆了,车架上还有坑,骑出去多掉价。”
“可不是嘛!”
另一位邻居附和道,“租车终究是租车,再好也是别人的,而且还是旧的,哪有自己买的新车舒心?”
“有实力还是得自己买,那才叫真风光!”
“我刚才就觉得这旧车刹车有点松,刚才阎解成骑的时候,我都替他捏把汗。”
有人开始挑毛病,“跟易家那两辆新车比,简直差远了,人家那新车,一看就结实耐用。”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原本的夸赞变成了对旧车的数落,每一句话都象针一样扎在三大爷和阎解成心上。
三大爷脸上的得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铁青的脸色,他强压着怒火,对着众人摆了摆手:“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有什么好看的,该干嘛干嘛去!”
他心里清楚,众人这是见风使舵,看到易家买了两辆新车,就开始贬低他家的旧车,可他偏偏无力反驳,只能把火气撒在驱散众人上。
街坊们见三大爷动了气,也识趣地闭上嘴,三三两两地离开了,离开时还不忘回头瞥一眼那辆旧自行车,眼神里满是意味深长。
人一走,前院就只剩下阎家一家三口。
阎解成看着那辆旧自行车,刚才的兴奋劲儿彻底没了,心里堵得慌,他踢了踢自行车的轮胎,嘟囔道:“爹,这车也太旧了,刚才人家都在背后笑话呢!”
“我结婚用这么一辆旧车,多丢人啊,我想要一辆新的!”
“新的?你还想要新的?”
三大爷阎埠贵本来就一肚子火,听到儿子这话,顿时爆发了,指着阎解成的鼻子骂道,“你以为新自行车是大白菜啊?说买就能买?”
“你知道一辆新的永久牌自行车要多少钱吗?一百八十多块!还有工业券,你有吗?没有工业券,有钱都买不到!”
他越骂越激动,声音都拔高了不少:“人家易虎能自己赚钱买两辆新车,那是人家有本事,在部委上班,工资高还有奖金,能弄到工业券!”
“你呢?你在街道办当个临时帮工,一个月挣那点钱,连自己都快养不起了,还想要新自行车?”
“我告诉你,能给你租一辆撑场面就不错了,别不知足!”
“我不管!”
阎解成也来了脾气,梗着脖子反驳,“易虎能买,凭什么我就不能有?人家结婚都有新车,我用旧车,院里人肯定得背后笑话我!”
“笑话你怎么了?”
三大爷气得浑身发抖,“你有本事也去部委上班,也去挣高工资,也去弄工业券啊!”
“没那个本事,就别在这里异想天开!我攒了多少年的钱,才给你凑够了婚房的钱,现在哪里还有钱给你买新车?”
“工业券更是难弄,我托了多少关系都没弄到,你以为说有就有?”
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三大妈站在一旁,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她拉了拉三大爷的骼膊,低声劝道:“行了行了,别吵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不嫌丢人啊?赶紧回家,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她心里也是又气又无奈,刚才还想着靠租来的自行车风光一把,结果被易虎的两辆新车狠狠打脸,现在父子俩还在这儿争吵,更是丢尽了脸面。
“丢什么人?” 三大爷馀怒未消,但声音还是低了下来,“还不是因为你儿子没本事!”
“爹!” 阎解成不服气地喊了一声。
“别喊了!” 三大妈狠狠瞪了阎解成一眼,“赶紧把车推回家,别在这儿显眼了!”
“有那功夫吵架,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在街道办转正,以后挣了钱,自己买辆新车不比什么都强?”
阎解成被母亲说得哑口无言,心里满是不甘和嫉妒,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中院的方向,又看了看眼前的旧自行车,最终还是不情愿地扶起车把。三大爷也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跟着妻儿往家里走。
与此同时。
小娟快步走回国营商店,刚一踏进钟表柜台局域,之前怂恿她主动出击的几位女售货员就立马围了上来,眼神里满是好奇和期待。
“小娟!怎么样怎么样?”
圆脸售货员一把拉住她的骼膊,急切地问道,“你送他回去,聊得怎么样啊?他对你有没有意思?”
“是啊是啊,”
另一位售货员也凑过来,“你都主动帮忙推自行车了,这么明显的示好,他肯定能看出来吧?有没有约你下次见面?”
小娟脸上还带着几分未散的红晕,但眼神里早已没了之前的心动,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