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多大的恩要长宁一直感谢?”
“事情是这样的,长宁遇到了劫财的贼人,正巧被那男子遇上,打跑了那些贼人,那男子是个书生,长宁便买了笔墨纸砚用来感谢他”
“所以,当日在墨竹阁,你一直盯着前方看,是看到了长宁”
“我的梓滢啊,你太聪慧了,说的对”
“笔墨纸砚买一次还不成,还要买多次?哪有这样报恩的,还要管他一辈子笔墨纸砚不成?”
“不气,不气啊,本来,长宁是只给他买了一次纸笔,二人便没了来往,后来啊,那男子得知长宁身份后,主动写信借长宁银两,俩人这才继续有了来往”
“那男子连笔墨都买不起,却敢与长宁交往,短短几日便说自己唯爱长宁一人,莫不是看上了长宁的银钱”
“聪慧,一点没错”
“那长宁知道吗?”
“长宁哪能看出来啊,她只知道那男子心悦于她,对她好”
“对她好,靠什么对她好,靠嘴吗?长宁从小便是锦衣玉食长大的,那书生能给长宁什么?此事必须告诉长宁才行”
“梓滢,咱们先不慌,长宁也不是真心爱慕他,但是长宁察觉不到,以为自己是真心的呢”
“啊?舒辰是如何知道的?”
“问出来的,你放心吧,我会看好长宁的”
“千万不要让她误入迷途”
“我办事,你放心,十五那日,梓滢记得要打扮隆重些”
“好”
进门便能听见潇儿的朗朗读书声,环视一圈,她爹妈依旧不在家
李舒辰走到李凌潇门前敲敲门,喊了声
“潇儿”
“阿姐,你回家了,快坐”
“潇儿,我有点事要问你”
“阿姐请讲”
“你之前说你的同窗向你们炫耀,在宝贵阁买了首饰送人,你可知道他送的是什么人吗?”
“潇儿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她好像是位富商的女儿”
“富商的女儿啊”
“对,因为有个富商给书院捐了好多银钱,院长让他陪富商的女儿逛书院,这事好多人都看见了,后来有人问他,富商的女儿是不是他心仪之人,他承认了,
院长拿这笔银钱重新修缮了寝所,潇儿睡得格外安稳,便印象深刻”
“你那位同窗的笔墨纸砚,应该都是富商的女儿送的吧”
“正是,每次富商的女儿给他送笔墨纸砚,他都要故意让好多人看见,然后再装作豪不在意的样子,他这番做派虚伪的很,我和萧兄都不和他玩,
不过,阿姐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阿姐猜的”
这阿姐都能猜对,阿姐实在是太聪慧了
“阿姐,怎么突然想起问我这件事?难不成是因为长宁郡主?”
“他也向你们炫耀长宁郡主给他送笔墨纸砚了?”
“是啊,他救了长宁郡主,全书院的学子,夫子,便连院长都知道了此事,这段时间他可是风光无限,
不过他也越发狂妄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明里暗里讥讽我和萧兄,是在恶心的很”
“那这段时间,那位富商的女儿可有送他笔墨?”
“有,不过二人似乎吵架了,只记得他回来时有些生气,具体潇儿便不清楚了”
吵架了?因为长宁?
“潇儿可知,富商女儿一般会在哪日送他笔墨?”
“知道,每月初十,二十,三十这三天,不管天气如何,富商女儿必定亲自送到”
“每月送三次,送的倒是挺勤快,那么多笔墨,他用的完吗?”
“他送给别的同窗了,因为这点,他有了不少跟班,哼,他还佯装好意要送我与萧兄,我有阿姐给买的笔墨自是不用他的,萧兄对此更是不屑,
他便聚众说我们坏话,书院里好多学子看见我和萧兄便神神秘秘嘀嘀咕咕,还有意躲着我们”
“竟还有此事?”
“阿姐不用担心,我们不理他们便是了,正好我们也落得清净,更有利于学习,此事并未对我们有何影响”
好啊,收买不成,便恶意诋毁,潇儿年纪小,不懂为何意,但她懂,他竟然乱传两人有断袖之癖,真是人品低劣
李舒辰看了眼时辰,已到巳时(上午10点),收收情绪起身道
“潇儿,别学太久,去休息一会,阿姐还有事,便先走了”
“好,阿姐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
李舒辰坐在马车里,想着一会见了那男子定要好好装上一装,给潇儿撑撑腰
“回客栈”
“是,小姐”
“葡萄,将长宁郡主送我的那套黄金珍珠头面拿来”
“是,小姐可要换这套头面”
“对”
装扮完后,葡萄用手遮了遮自己眼睛,故意道
“小姐,可真是金光闪闪,光彩照人,照的葡萄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葡萄何时也学会贫嘴了,我便是要如此照人”
橙黄色金纹衣衫,加贵气十足的头面,她就要闪瞎那男子的眼睛!!!
“几时了?”
“小姐,快午时了”
“咱们午时出发”
“好嘞”
到了午时,李舒辰这才乘着马车,慢悠悠赶往香池楼
长宁郡主坐在南边,那男子坐长宁对面
长宁郡主频频看向门口,始终不见李舒辰身影,着急道
“梓滢,她不会生我气,不愿意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