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隆冬,我终于明白,我身上有个不可战胜的夏天。】
卓荔伏在谢聿舟身上,靠在他宽阔的肩膀,长发随意而散乱,脸上的潮红尚未退却。谢聿舟将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头发因大量出汗,湿哒哒的。
他手指无意识地在她发间轻柔抚触。
“怎么想到来巴黎?”
“想你想的要命,就来了。”
“邹越给你的房卡?”
卓荔抿唇不语,半晌,她问:“你不会是要处罚他吧?”
“我在考虑他的工资应该可以提升一个档位了。”
“原来谢先生是以权谋私的人。”
“卓小姐有其他意见?”
“没有没有,邹越兢兢业业,涨工资实至名归,是他该得的。”
空中飞行了14小时,酒店等了六七个小时,刚刚又足足消耗一个多小时,卓荔已经很累了,可精神却保持亢奋。
她葱白的手指,在谢聿舟腹肌的纹理上轻轻滑动,顺着他的人鱼线反复撩拨。
谢聿舟感到喉咙发紧,双眸中欲色未退,暗哑着嗓音在她耳边低语:“这么骚,你知道后果的。”
他咬了咬他的耳朵,低低笑着:“到清算的时候了,你自己送来给我。”
卓荔的手立马停止了动作,僵在原处不动。
她正贴着他,而且,她长眼睛了,视力没问题,就算不去看,她也熟悉谢聿舟身体的反应。
他现在很y。
y到爆!!!
size惊人!
体力更惊人!
还能打持久战当然,这点要归属于----耐力惊人!
说实话,卓荔有点儿打怵。
可是,已经晚了,谢聿舟捉住她的手,按在他人鱼线下方。
此刻的卧室,上演着和谐,旖旎,又极尽缠绵的画面。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根本不用考虑倒时差这个问题,卓荔几乎快要累晕过去。洗澡,换床单,吹头发,上床睡觉,诸如此类的善后工作,她一概都没有印象了。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床边没有谢聿舟,床铺也是冷的。
被子从身上滑落,她的身上,到处都是欢爱后留下的痕迹。
他们做了一整晚。
狂做。
竭尽全力地做。
前所未有的疯。
到这会儿,卓荔依旧感到浑身无力。枕头旁放着手机,是谢聿舟出门时拿过来的,还充满了电。
她解锁打开,置顶的对话框,给了她留言。
【宝宝,我去工作了,应该还是深夜才会回来。】
【餐食已经安排好,饿了随时叫餐,照顾好自己。】
【抱歉,等我最多1-2天,安排好紧急的工作,再好好陪你。
【睡醒了,你也可以到公司来找我,我派车去接你,在你有体力的前提下。】
【如果腿软,就还是留在床上休息。】
卓荔从没见过他一连串发这么多条消息,打这么多字。
他预判了所有的预判,她还说什么!
卓荔真的尝试动了一下,全身都酸,轻微的痛感,她艰难地挪了挪身子,打算去客厅,饿了叫餐,总不能在床上等吧。
在脚刚落地的刹那,她直接,跌坐在地上。
是的,腿软,脚软,站不住。
她坐在地上,抓起手机,在屏幕上愤恨地敲击。
【谢聿舟,畜生,不是人,王八蛋!】
这条信息,很快得到了回复。
【宝宝,昨晚s了吗?】
【不满意的话,今晚继续为卓小姐服务。】
【记得吃饱饭,才有力气。】
听听,这说的都是人话吗?
卓荔艰难地爬起来,以极其别扭的姿势走到客厅,懒洋洋靠在沙发上,给谢聿舟回了过去。
【别跟我说话,我待会儿就回江都。】
打完字,她掀起眼皮看了眼面前的茶几。
点心,水果,恒温壶里的花果茶,破壁机里的杂粮米糊,几样凉拌的小菜,一张酒店点餐卡,还有便签纸上的字条。
【乖,吃饱了再骂我。】
海外集团法国分公司。
同一间会议室,阳光通过巨大的落地窗,将室内照得明亮通透。依旧是原班人马,只是空气中弥漫的压抑感已荡然无存。
谢聿舟坐在主位,西装毕挺,但领口比昨日松了一颗扣子,少了几分紧绷。
高管们不敢直视他,却隐约从他领口处,看到一条银色的链子,以及斑驳的红痕。
他面前摊开一份全新的方案,手里依然捏着那支万宝龙钢笔,只是笔尖轻轻点在纸面,不再有那种“哒、哒、哒”催命般的节奏。
马埃尔已被更换,新任总监正在汇报:“……我们放弃了过于抽象的情感比喻,聚焦于产品内核功能带来的‘效率提升’与‘确定性掌控感’,并通过本土化的真实用户案例进行呈现……”
谢聿舟微微颔首,目光专注地扫过ppt上的数据图表和用户画象。
市场总监切换页面,屏幕上出现几张极具现代感和力量感的桥梁摄影作品,辅以简洁有力的文案。
“用户交互方面,”市场总监继续,“我们计划深度展示产品在具体工作流中的实际应用……”
“可以。”谢聿舟忽然开口,打断了总监意犹未尽的细节阐述。
他合上手中的文档夹,动作干脆利落。
会议室里所有人,包括正在发言的总监,都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绿灯”。
谢聿舟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方向正确,内核点抓住了。桥梁的意向不错,务实。”
他顿了顿,补充道,“比鹊桥和一夜情靠谱。”
“具体执行细节和预算分配,明天中午前我要看到详细计划。”谢聿舟站起身,这是准备结束会议的信号。
“散会。”
他率先走出会议室,步伐沉稳轻快。
“下午的会谈提前半小时。”他对邹越吩咐道。
“是,谢总。”
邹越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
仿佛巴黎今日格外璨烂的阳光,终于照进了这间位于高楼顶层的办公室。
谢聿舟结束晚上的应酬,回到酒店的时候,卓荔睡的正沉,他洗了澡,坐在床边,看她沉静的睡颜。
可爱。
“恩”
“谢聿舟”
“叫老公。”
“老公”
“乖宝宝。”
卓荔到底还是被他强制开机了。
实在没辄,道不尽的相思苦,在一起的两个人,一触即燃,情难自控。
对彼此的渴望过盛。
只有用这样的方式,相互倾诉爱的深沉与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