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一无所知。——苏格拉底】
卓荔对着手机屏幕,至少愣了五秒。
赵书焰是记者!
财经方向的记者!
她就算没采访过谢聿舟,也应该见过!
哪怕没见过,以她的专业敏锐度,她不会不认识!
!!!!
卓荔敲屏幕的手指,无法掩饰她想刀了赵书焰的情绪。
“你怎么不等我马革裹尸还的时候再告诉我?”
“呵呵,抱歉,你发照片的时候,我没太注意,只看帅了,有点眼熟。今天主编让我整理过往素材,我看到采访材料,就突然,对上号… 入座了。”
“很好!”
“你是不是,又尴尬了,又闹出笑话了。”
“话说清楚,什么叫又!!!!!!”
卓荔很想,爆粗口,特别想!
“要我说,你这个钝感力,有点太钝了。虽然,我必须承认,象你这样有钝感力的人,会活的很快乐!”
“赵书焰,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你一个新闻工作者,反射弧这么长,你合格吗?”
“我不是在发现问题的第一时间,就通知你了吗?”
她是不是得谢谢赵书焰!
赵书焰消息的时效性,该灵的时候不灵,不该灵的时候像开挂一样发挥!
程棋和朱怡渟的约会,都能让她撞上
“介意我跟你绝交一整晚吗?”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可能会,误解你和谢聿舟在滚床单,所以找个借口,不理我!”
“赵书焰,你要死啊!”
“我死不死很难说,但,九成九可以肯定,你已经大型社死过了。”
卓荔的举止,和情绪的起起落落,都被谢聿舟收在眼底。
她的真性情,俏皮而鲜活。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卓小姐的内心戏上演了几出,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生气的。” 谢聿舟的语气,保持着他惯常的平淡。
卓荔将手机息屏,放在一旁,手肘撑着头,看向谢聿舟。
“谢先生似乎,对我越来越感兴趣,是不是,开始走心了?”
谢聿舟将这个问题抛了回去:“卓小姐希望我走心吗?”
与此同时,他侧过脸,看着卓荔,眼底的神情,似乎写着“认真”二字。
如果不是才认识没多久,卓荔怕是要对这眼神产生误解,受不了这双深情眼的诱惑,卓荔感到心虚,伴随脸颊发烫。
她抬手,戳着谢聿舟的侧脸,使劲儿推了一把,迫使他看着前面的路:“目视前方,认真开车,我虽然失恋了,但是没有想不开,这条命还是要的。”
抵达江都市区,已是深夜。
谢聿舟将车开进一处老洋房社区。
红瓦粉墙与尖顶钢窗是这一带的建筑特色,夜色掩映下,洋房失去了本来的颜色,一扇扇窗户映出温婉的灯火,隐隐约约飘出轻曼的钢琴声。
车速放缓,道路两旁的香樟树向后退去。
这里,代表着这座城市最真实的温度和心跳。
谢聿舟带卓荔到了自己的私人领地。
老洋房被岁月浸染成深褐色的格子窗棂,是时光雕琢的精致艺术品。若是白天,阳光通过格栅,投下斑驳的光影,将室内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空间,仿佛可以触摸到百年前民国时期的风雅馀韵。
这里的建筑,与四合院齐名,价值也相当。
卓荔没想触碰谢聿舟的隐私,他却主动,为她打开这扇门。卓荔有一瞬的恍惚,她进入室内,扫了一眼,简单而宽敞的空间,融合了古典主义的民国公馆风,装修得很有腔调。
这里,似乎只有谢聿舟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谢聿舟将卓荔带来的酒店收纳袋放置一旁,又递了她另外一个袋子:“这里是酒店的拖鞋和浴巾,全新的,我家里没有女士用品。”
这是出发之前,谢聿舟专门吩咐管家准备的。
谢聿舟的贴心,使卓荔感到意外。
“你这等同于告诉管家,我和你的关系。”
“我睡在你房里几个晚上,用得着刻意告诉?”
卓荔用打量的神情看着谢聿舟,问他:“你不会连那个,也准备了吧”
谢聿舟用舌尖抵了抵腮帮子,笑着靠近她:“你说的是哪个?”
“谢聿舟,装什么装!”
“你说的有道理,那就不装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抓紧时间。”
两个人自从有了亲密关系,卓荔就发现,谢聿舟总是毫无节制,身体的欲望,对她的渴求,象是很多年没睡过女人一样。
今晚和沉忆文的聊天,似乎证明了这一点。
但她更清楚,谢聿舟若是想要女人,主动送上床的,求着爬床的,绝不少于卓荔二十五年人生的追求者。
或许,她真的是有点儿特别的那一个吧。
可是,她并不是一个,爱做梦的姑娘。
卓荔推开了谢聿舟,拎着两个收纳袋,迈上台阶,背影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谢聿舟接听了几个电话上来的时候,浴室的灯亮着,却听不见流水的声音。他轻轻开门,卓荔正阖着双眼,躺在浴缸里,自动切换的背景音乐里播放的是《本草纲目》。
怡然自得。
谢聿舟将衬衫西裤留在了衣帽间,一步步向卓荔靠近,接着,抬腿迈进了浴缸。
他把卓荔抱在腿上,从背后拥着,低头啃噬她光洁白淅的肩头,磁性的声音染上几分暗哑:“我的金主,需要沐浴服务吗?”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才躺在卧室的床上。
一张被子下,卓荔枕着谢聿舟的手臂,指尖在他腹肌的纹理间来回触摸。
“谢先生,本来,是我觊觎你,现在看来,是你,更迷恋我的身体。” 她不吝于如此赤裸的表达。
谢聿舟也不否认:“放在几百年前,你就是祸国妖姬。”
“那你这个谢昏君,当的可开心?”
谢聿舟低头,吻了吻她的锁骨,灼热的呼吸在她胸前缭绕:“还不算太晚,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卓荔抬手,抵在他胸前:“谢聿舟,求着爬你床的女人,是不是特别多?”
“你很在意吗?”
“我只是爱干净,和我在一起的期间,不允许,可以吗?”
“要不这样,你考虑一下,长期包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