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瞬间安静了一下。6吆看书惘 勉沸越毒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到了林准身上。
林准自己都愣住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笑容灿烂,眼神清澈的新同事,心里有点懵。
向自己学习?从省厅特意调下来?
这压力是不是来得有点突然?
李菁菁这丫头简直就是社交牛逼症。
只用七天,就凭着她那张逢人便笑的甜脸和自来熟的劲儿,混成了刑侦支队的“老人”。
整个刑侦支队,没她搭不上话的。
这天中午,侯小刀端著刚打完的饭盘。
看着前面李菁菁餐盘里堆成小山的红烧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张阿姨!您这手今天真稳!还带定点扶贫的啊?”
张阿姨头也不抬,给后面的人舀菜:
“人家菁菁丫头嘴甜,有礼貌,哪像你们这些皮猴子!”
侯小刀端著“受灾严重”的餐盘回到座位,对着熊巍和林准大倒苦水:
“苍天啊!我侯小刀在支队勤勤恳恳干了七年!
七年!
攒下的人缘,愣是没赶上李菁菁七天的零头!”
熊巍默默扒饭,不予置评。
林准则只是笑了笑。
确实,李菁菁这种阳光开朗、毫不做作的性格,很难不让人喜欢。
李菁菁对刑侦推理的热情简直高涨得吓人。
她一头扎进档案室,把林准的破案卷宗翻了个遍,看得两眼放光。
看完还不算,非得缠着当时参与案件的侯小刀,
把每个细节、林准当时的每个推断讲给她听。
甚至侯小刀自己的一些“马后炮”感想,都听的津津有味。
听完“说书”,她又会像块牛皮糖一样粘上林准:
“林哥林哥,你那些推理思路教教我嘛!”
林准被她缠得没法,有时也会挑些自己的推理思路掰开揉碎了讲给她听。
小姑娘听得极其认真,那股好学的劲头,让林准都有些动容。
有一次闲聊,李菁菁透露了:
“我呀,就是看了林哥你破获那个跨国毒贩案和后来小日子爆炸案。
我的天,林哥你太厉害了!
推理简直像魔法!
我就跟我们领导软磨硬泡,说我要去一线,要去最厉害的刑侦专家身边学习!
领导被我缠得没办法,这才把我安排到这儿来啦!”
新鲜血液的注入,确实给略显沉闷的刑侦支队带来了不少活力。
而这段时间风平浪静,没什么大案,林准他们也乐得轻松。
对于重案大队而言,没有案子,往往就意味着没有新的死亡和重伤。
这本身就是最好的消息。
平静在一个清晨被打破。
早上六点,天色刚蒙蒙亮。
手机铃声响起:“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
林准迷迷糊糊地摸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林哥!林哥!有案子了!出现场!”
听筒里传来李菁菁清脆又带着明显雀跃的声音。
林准被这充满“干劲”的通报弄得有点无语。
他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叹了口气:
“我说菁菁,你好像比我还大三岁吧?
叫哥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而且有案子你还这么高兴什么鬼?”
电话那头李菁菁嘿嘿一笑:
“达者为先嘛!赶紧的,停车场集合!
程队点名让你带队!”
挂断电话,林准身体已经习惯性地进入状态,迅速起身洗漱。
十五分钟后,他来到市局停车场。
远远就看到一个穿着笔挺警服的娇小身影。
正站在他的车旁,时不时踮脚张望。
晨光中,干练的警服将李菁菁衬托得格外干净利落。
齐耳短发一丝不苟,大眼睛在清晨的微光里格外明亮,平添了几分英姿飒爽。
只是
林准的视线礼貌地一扫而过。
心中客观评价:这姑娘,可爱元气是满分,但某些方面的“天赋”确实略显遗憾。
属于“太平公主”阵营的中坚力量。
李菁菁看到他,立刻挥手,小跑过来,脸上兴奋未退。
“侯哥刚跟我说,可能是个分尸案!大案子啊!”
林准拉开车门,示意她上车:“只是可能。”
他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
李菁菁已经麻利地坐进了副驾驶,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
“分尸案性质多恶劣,案情往往很复杂,挑战性高嘛!
不过跟着林哥你,肯定能破!”
她眼里闪烁著跃跃欲试的光芒。
路上,林准用车载蓝牙接通了侯小刀的电话,侯小刀拉着法医单独一个车。
“侯哥,具体情况?”
侯小刀的声音传来,带着点无奈:“我跟发现地的派出所马所长联系过了。
在他们辖区东郊那段老运河边上,有个早起钓鱼的老头,发现河边草丛里扔著个黑色的行李箱。
老头闻著味儿不对,没敢动,报了警。
马所长带人去看了一眼,箱子里面散发著恶臭。
和尸臭很像,就汇报给我们了。”
林准皱了皱眉:“没打开确认?”
“没敢。马所长说那箱子拉链缝里都往外渗
呃,不明液体了,味道实在扛不住。
怕破坏现场,就直接拉警戒线等我们了。”
林准:“那怎么说是分尸案?”
侯小刀解释道:“马所长说箱子很小,不像是能装下完整尸体的。
所以怀疑是分尸。”
旁边的李菁菁“啊”了一声,刚才的兴奋劲儿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
小脸皱成一团:“闹了半天是他们猜的啊?
万一里面是死猫死狗,或者什么发臭的海鲜市场垃圾呢?
这些派出所的同志也太不严谨了!
害我白激动一场,还以为能见识到大场面呢!”
语气里满是失望。
侯小刀在电话里苦笑:“上回也闹过笑话。
河里飘着个充气娃娃,报警说是浮尸,兴师动众把我们都叫去了”
林准打方向盘,驶上通往静宁区的快速路:
“是真是假,去看看就知道了。”
半小时后,林准的车停在了运河边一座大桥的桥头。
河边小路泥泞,两人下了车,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河岸走了几百米。
前方出现了拉起的蓝白警戒带和几个派出所民警的身影。
空气中,隐隐约约飘来一股令人反胃的腐臭气味。
林准脚步未停,径直走向警戒线。
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在意念中清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