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老大脸色骤变,发现是黄三藏后松了口气,“你非要吓死我才甘心?”
“瞧瞧你这怂样!被于海棠管得死死的,还敢到处撩闲?”
“男人嘛,风趣但不下流!”
“这话我要是传给于海棠,你觉得会怎样?”
“别!大哥!您坐!说吧,这次又想怎么坑我?认识你真是倒了血霉!”
“少来这套!你从我这儿捞的好处还少吗?”
“嘿嘿,您是大哥,您说了算!”
“你的节操呢?”
“那玩意儿值几个钱?”
“说正事,听说老四夫妻俩都回来上班了,趁这周日大家聚一聚吧,带上家属,十几年没见了。
我再叫几个朋友,你觉得如何?”
“好事啊!我负责召集人!不过吴燕玲得你亲自请,她调回cy区工业局了。”
“嚯!那可是好地段!听说你从港城发财回来了,该不会把那儿买下了吧?”
黄三藏使了个眼色。
“成!”
“我先走了,别忘了安排!”
“放心!”
黄三藏骑车离开学校,盘算着另一件棘手事。
半小时后,他停在工业局门口。
“大爷,我找吴燕玲同志。”
“找吴科长?你是她什么人?”
我们是老朋友,能帮忙通知一下吗?”
“行,我打电话问问。”
十多分钟后,吴燕玲飒爽现身。
“三哥!抱一个!”
“别,单位门口影响不好。”
“那握个手!”
她紧紧攥住黄三藏的手。
“有事找你商量,咱们旁边说。”
“有事情为何不早点开口?直接进来说就行!”
“是你的人生大事!你也到了该考虑婚姻的时候了!我一直把你当做亲妹妹看待,真心希望你能获得幸福!”
他轻轻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挽到耳后。
“你怎么断定我现在就不快乐?能经常见到你就很满足了。
当年若不是你伸出援手,我真不知会流落何处。
难道日后我遇困境,你会袖手旁观吗?”
“唉!”
“知道撒切尔夫人吗?”
“当然!75年当选不列颠保守党领袖,79年成为首位女首相!”
“我要以她为榜样!”
“啊!”
若她知晓三年后那位铁娘子如何力挽狂澜赢得马岛战争,或许就不会这般憧憬了。
“那好,我定为你寻个比我更出色的伴侣!”
“嘻嘻!”
“差点忘了!后天我和成哥要办宿舍联谊,你来吗?”
“一定到!”
“看来混得不错?”
“嘿!来了就知道!”
“可得好好参观!”
“先忙吧,我得接孩子放学了。”
“路上小心,回见!”
黄三藏蹬着自行车挥手告别,吴燕玲凝望背影,眼神痴缠。
黄三藏踩着单车心事重重,虽非杨过,却同样困扰于情债难偿。
接完两个孩子送到四合院门口,转道去找刘铁柱。
“阎老师又在侍弄花草?今日没去对弈?”
“哟!黄教授!专程来找老朽?”
见识过对方能耐的阎埠贵早不敢托大叫了。
“有事相商,进屋详谈。”
阎埠贵忙不迭翻出珍藏的茶点。
“不必张罗,说几句就走。
阎老师可还愿赚外快?”
“您又要置办宅院?”
“正是。
需一栋二进院,五六套一进院。
要求照旧:状况完好,产权明确,已腾空。”
“买这么多是”
“四个孩子各备一套不过分吧?余下出租养老,合情合理。”
“自然合理!”
“此番另有个条件——务必保密。
酬金双倍,事成数目可观。
阎老师意下?”
“成!”
更何况此事关乎职业信誉,泄密必追其责。
“这百元定金先收下,慢慢物色不迟。”
阎老西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截住。
成!包您满意!
行,你先忙着!我去寻刘铁柱说点事。
您慢着点!阎老西殷勤地掀开门帘。
三叔?
哎!铁柱!正巧找你!
那进屋坐!
也好!
三叔您坐!喝茶!
嗯,你也坐。
该张罗亲事了吧?梗梗年纪比你小都快办事了,有相中的没?
嘿嘿!
那就是有了!有啥难处不?
倒没有,就是想置办辆自行车
缺票是吧?光自行车哪够?咱凑齐四大件,回头找你三婶拿票去!
这可使不得!有自行车就成!
听我的!四大件挣足脸面,往后在丈人家也好说话。
诶!谢谢三叔!
自家人不说这个!
是这样,我那儿宅子大,值钱物件多,想找个可靠人看家护院。
您说具体要求。
从你乡下战友里物色个实在人,身手要好,能镇住场子。
最好成了家的,媳妇也能来帮着干活,两口子都开工资。
您这条件够厚道!我给您留意着!
成,就这事。
后天休息吧?
嗯。
我摆了几桌暖房酒,带你媳妇一起来,让她瞧瞧咱也是有靠山的。
好!我早点去搭把手。
也罢。
三叔留下吃饭吧!
不了,还得找傻柱商量酒席的事。
你婶子等着开饭呢,先走了!
您慢走!连忙打起帘子。
回吧!
往中院去时撞见许大茂,黄教授!稀客啊!来找我的?
哟,帽哥!忙啥呢?
唉,儿子接班后我就闲晃,比不得您!有事尽管吩咐!
好!改天聊,今儿个找傻柱办席面。
得嘞!您慢走!
呸!见风使舵的玩意儿!黄三藏心里嘀咕着,忽听一声:姐夫!
原是傻柱媳妇——秦淮茹的远房堂妹。
哦,来找妹夫。
在家闷着呢,不知闹啥脾气。
我瞧瞧去!嘿,妹夫!耷拉着脸给谁看呢?
傻柱一抬头看见黄三藏,脸色瞬间变了。
他比黄三藏大了将近十岁,以前对方都叫他,现在却成了。
这话他还反驳不了,谁让自家媳妇辈分小呢。
来得正好!有件事帮我出出主意!傻柱实在喊不出这个称呼。
什么事?
你看我生了三个闺女,连个儿子都没有。
唉!老何家的香火怕是要断在我这儿了!
想到傻柱为了生儿子,背着抱着孩子东躲 的样子,黄三藏差点笑出声来。
妹夫,你说传宗接代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当然是老何家的香火要紧!
这不就结了!
可丢了工作,全家喝西北风啊?
现在政策好了,农民都有余粮。
你媳妇就是农村的,有钱还怕饿着?你平时外快比工资都多,担心啥!
你再琢磨琢磨。
不愧是大学教授!对了,你找我啥事?
后天中午帮忙做顿饭。
行!免费给你露一手!
知道我住哪儿吗?
听三大爷提过!看来你真发达了!改天我得去开开眼!要不今天喝两盅?
不了,家里等着吃饭呢。
那就不留你了。
姐夫,吃了饭再走吧!面和好了都。
不用了小妹,你姐他们还等着呢。
黄三藏暗自点头,这媳妇贤惠,配傻柱真是委屈了。
姐夫慢走!女人赶紧掀起门帘。
你们忙,我先走了。
推着自行车往回走,黄三藏脑海里浮现许大茂刚才的表演——没错,就是表演,太反常了。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简直像换了个人。
是眼神!那双眼睛里透着寒意!
肯定是发现自己和娄家的关系,以为是自己在整他。
看来娄晓娥暂时不能回来。
能跟我聊聊吗?
哎呀!我十几年没回过老家了,现在政策放宽,想回去看看!
黄三藏自然不会告诉妻子许大茂那些糟心事,还是让她继续单纯快乐地生活吧。
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去吧?给公婆扫扫墓,我嫁过来还没见过他们,也没尽过孝道。
不用了!老家已经没什么亲人了。
他倒是想带妻子回去,可连自己都不清楚的祖坟在哪儿。
黄三藏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起床翻出抽屉里的高中毕业证。
当他看到姓名栏写着黄三蔵时,不禁揉了揉眼睛——不是佛经的,而是财宝的。
这张毕业证得找机会烧掉才行。
说起这个名字的来历,小时候他体弱多病。
算命先生说他有佛缘,建议改名,只是情路会有些坎坷。
说来也怪,改名后身体竟真的渐渐好转,只是感情方面确实应验了算命先生的话。
后来查资料才发现,历史上真有叫的名将,是姑苏慕容复的祖先。
久而久之,他也对这个名字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