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才发出去十秒不到。
林辰裤兜里特制的卫星电话就开始震动起来。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接着向三个室友挥挥手，示意他们先回去，自己则转身走向没人的地方。
电话刚被接通，赵德发急不可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林辰，你究竟想怎么样？”
“开公司，搞直播？还搞全网发布会？”
“你自己不清楚自己现在什么身份吗？”
在他看来，林辰现在的行为简直和找死没什么两样。
这是拿夏国的未来在开玩笑，万一被境外敌对势力盯上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林辰没有立即回答，他在等赵德发冷静。
过了几秒，林辰才开口说：
“赵局，消消气。”林辰声音平稳。
“我清楚自己什么身份，但这么做都是为了夏国。”
电话那头，赵德发沉默了两秒，才开始提出质疑。
“为了夏国？这跟开公司，搞直播有什么关系？你要是缺人，缺资金直接告诉我，我给你打申请从上面审批。”
林辰环顾四周发现无人，才压低声音接着说：
“国家能给的资源确实顶级，但有一样东西，国家给不了。”
林辰靠在树干上，看着远处操场上奔跑的学生，有些意味深长地道：
“赵局应该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吧。我可以将自己吹的任何牛都实现，但前提是要有足够的积分，而积分则来源于别人的情绪。”
林辰抛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赵德发这才理解林辰开公司、开发布会的动机。
但林辰对于夏国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他尝试继续说服。
“林老弟，我知道你的担忧，你要是缺少积分，我可以向上面申请人员”
林辰不等赵德发把话说完，直接打断道：
“赵局，之前提供的光刻机只是开胃菜。”
“接下来还有可控核聚变、空天母舰、甚至基因药剂”
“但这一切前提有条件，我都需要海量的积分。”
“光靠科学院的几个老头子和他的团队，还远远不够。”
林辰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可能需要十四亿人，甚至全球七十几亿人的情绪。”
“我只有站在聚光灯下，让全世界都看着我，我才能拿到那些通往未来的钥匙。”
电话那头一片死寂，只能听到赵德发粗重的呼吸声。
林辰的理由听起来荒谬至极，但赵德发知道都是真的。
毕竟林辰提供的关于光刻机的内核算法已经被牛一文团队证实了。
足足过了一分钟，赵德发才重新开口，语气里满是深深的无奈。
“你……确定？”
“非常确定。”林辰斩钉截铁地回答
他这是阳谋，林辰在赌赵德发敢不敢接。
“……”电话那头，赵德发沉默了很久。
久到林辰甚至能听到他点燃一根烟，猛吸一口后长长吐出的烟气。
“你这是拿国运在赌。”赵德发声音低沉，
“而我，现在要把整个国家的安全，都压在你这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身上。”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好……我陪你赌这一把！说吧，你都准备了什么？”
林辰笑了，“一款石墨烯固态电池。”
“石墨烯电池？”赵德发愣了一下。
没搞懂林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现在市面上电池技术已经很成熟了。
赵德发记得国内顶尖的能源制造商，天美集团，就是做这个的。
前几天才发布了一款民用级别的固态电池。
可是，林辰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
林辰语气轻松地说道：
“对民用级别的电池，能量密度比只比现在的锂电池高十倍。”
“充电速度，十万毫安，大概一分钟就能充满。”
“安全性方面，就算拿枪扫射也不会起火爆炸。”
“差不多就这三个特点，不能算是什么大突破，勉强够用吧。”
“哐当！”电话那头传却来一声巨响，象是什么东西被撞翻了。
紧接听筒中传来赵德发倒吸凉气的声音。
“你说什么？！”
“能量密度是现在电池的十倍？十万毫安充满也只要一分钟？还枪击不起火？”
作为江市安全局局长，他有着极强的军事嗅觉。
林辰嘴里的“民用电池”，此时在他脑海里被自动翻译成了另一套恐怖的画面。
能量密度是现在电池的十倍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无人机的滞空时间将从半小时变成五小时。
蜂群战术将从理论变成现实，可以对全球任何角落进行外科手术式的精准打击！
意味着单兵外骨骼将拥有真正的实战价值，每一个士兵都能变成不知疲倦的钢铁侠！
一分钟充满？枪击不起火？
这简直就是为了战争而生的完美能源心脏！
“林辰！你管这叫民用产品？”
赵德发突然拔高声音，完全没了往日半分沉稳。
“这特么是战略物资！是国之重器！这东西要是流出去一块，你知道会引发多大的震动吗？”
“第三次世界大战都有可能因为这玩意儿打起来！”
林辰把手机拿远了点，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耳朵。
“赵局，格局打开点。对于我来说，这就是个给手机充电的小玩意儿，只是为了解决大家的电量焦虑。”
“你……”赵德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重塑。
在他眼中，这是足以让夏国所有将军彻夜难眠的国之重器。
是能瞬间改变全球军事力量天平的战略威慑。
可在林辰嘴里，仅仅是……一个解决“电量焦虑”的小玩意儿？
这一刻，赵德发忽然产生了一个荒谬的念头：
也许在林辰的认知里，他们这些凡人拼尽全力追求的极限。
真的就只是他随手丢出来的玩具而已。
林辰见火候差不多了，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
“赵局，注册公司的事情要抓紧，我明天就要拿证。”
“媒体那边，也麻烦您帮我打个招呼。”
“不管黑的白的，我只要流量大的。”
赵德发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试着继续劝说：“林老弟，你这发出来的大招也太厉害了，我们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话还没说完，林辰一句话就给他堵死了。
“赵局，想想我之前和你说的核聚变、空天航母、基因药剂。”
赵德发叹了口气，只得应道：
“明天上午，你去工商局，直接找刘主任，特事特办。”
很快他话语恢复了正常。
“媒体那边我也会安排，保证让你火遍全网。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这东西的内核制备工艺，必须列为sss级绝密！”
“所有生产线必须由军方提供安保！出口的所有产品，性能必须进行阉割。”
“至少砍掉一半……不，砍掉五分之四！”
赵德发的底线很明确，肉可以给别人吃一口，但锅必须端在自己手里。
“没问题。”林辰很痛快的答应了。
“这种东西短时间内，我根本不会选择出口。就算将来出口，也一定也是阉割版的。”
挂断电话，林辰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长出了一口气。
搞定。
背靠国家这棵大树，接下来的戏就有的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