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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毒源追踪·影卫重伤(1 / 1)

寅时三刻的夙王府,被一层淡淡的晨雾包裹,唯有药房的灯火依旧明亮,如暗夜里的孤星。月影躺在铺着软绒的长榻上,原本僵直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胸口的起伏从游丝般微弱转为平稳绵长,连眉头都舒展开了些许。

凌霄指尖捏着最后一枚金针,动作轻得像触碰易碎的琉璃。他盯着月影肩胛骨下方那处伤口——溃烂的黑褐色皮肉已完全结痂,边缘泛着健康的淡粉色,新的肉芽正从痂皮下悄悄探出。直到确认金针拔出后,伤口只渗出一丝鲜红血珠,他才长舒一口气,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贴在身上凉丝丝的。

“毒已清尽,但她脏腑被毒素侵蚀太久,至少七日不能动武,一月内绝不可再沾半点毒物。”凌霄转身时脚步微晃,苏忘忧连忙上前扶住他,递过一杯温茶。他灌下大半杯,才缓过劲来,“否则就算是大罗金仙,也难救她性命。”

苏婉婉从怀中取出一个雕着缠枝莲纹的青玉小瓶,瓶塞一拔,清冽的药香便漫了出来,瞬间压过了药房里残留的苦涩味。她倒出三粒碧绿色的丹药,丹药表面流转着极淡的金色光晕,像是裹了一层细碎的星光。“这是‘七星护心丹’,我用祖父留下的古方炼制的,或许能帮她恢复。”

她刻意避开“空间”二字,只提“古方”——这是她早已想好的托词。为了炼制这三粒丹药,她在空间里守了整整三个时辰,以灵根树清晨凝结的露水为引,用意念催动灵火慢熬,直到药材的药力完全融入丹中。结束时,她眼前发黑,差点栽倒在药田边。

凌霄接过丹药,指尖刚触到,眼睛便猛地睁大。他将丹药凑到鼻尖轻嗅,又用银针轻轻刮下一点药屑,放在舌尖尝了尝,脸色从惊讶转为震撼:“这……这药力精纯得不可思议。七星草的清毒之力、龙涎花的固本之效,都被完全激发出来,还有一股……蓬勃的生机,像是能活死人肉白骨。”

他看向苏婉婉的眼神里满是探究,却没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王妃不愿说,他便不该问。凌霄取过一粒丹药,用温水细细化开,舀起一勺递到月影唇边。药液刚入喉,月影苍白的脸颊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血色,原本微弱的脉搏也变得有力起来,连呼吸都沉稳了不少。

幻纱守在榻边,一直紧握着月影冰凉的手,此刻终于忍不住红了眼圈。她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声音哽咽:“昨夜若不是月影替我挡了那些毒针,此刻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王妃,凌殿主,这份恩情我记一辈子。”

苏婉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目光落在月影脸上:“我们都是一家人,不必说这些。等她醒了,好好陪她休养。”

外间的天色已蒙蒙亮,晨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霍云庭站在药房门口,一身玄色劲装衬得他身形挺拔,只是眼底的红血丝暴露了他一夜未眠。他看着苏婉婉的背影,眼神复杂——既有对月影脱险的欣慰,更有对婉婉的担忧。

“王爷。”文掌柜的声音打破了平静,他捧着一只乌木托盘匆匆进来,托盘上盖着洁白的锦布,“属下带人去西冷宫枯井周边搜查,找到了这些东西,看着像是与月影中毒有关。”

霍云庭掀开锦布,托盘里的三样东西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枚与月影体内取出的一模一样的幽蓝色毒针,一块边缘焦黑的巴掌大兽皮,还有一小撮淡黄色的粉末。

凌霄率先拿起毒针,用银镊子夹着,对着晨光细细端详。针体幽蓝如深海寒玉,在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针尾的螺旋纹路细密均匀,比寻常毒针更显精致。“确实是蓝魄石所制,但这炼制手法……”他皱起眉,“四十年前百草门炼制蓝魄石暗器,针尾会留下细微的锤锻痕迹,可这枚针光滑如镜,像是被高温熔铸而成。”

墨衍立即从随身的机关箱里取出一只铜制放大镜,凑上前仔细察看。放大镜下,针体的纹路清晰可见,他忽然道:“是地心火!只有西山古矿洞深处的地心火,才能将脆硬的蓝魄石熔铸得如此光滑。但地心火温度极高,极难控制,整个大周能做到的工匠,不超过五个。”

聂狂凑过来,抽了抽鼻子,眉头拧成一团:“这针上除了毒,还有股奇怪的味道——像是硫磺混着硝石,很淡,但错不了。”

“硝石和硫磺是引火之物,难道是用来激发毒性的?”苏婉婉沉吟道,她总觉得这毒针背后藏着更大的秘密。

凌霄放下毒针,拿起那块兽皮。兽皮质地冰凉,像是某种罕见的深海兽类的皮,边缘有明显的烧焦痕迹,像是从什么物件上撕扯下来的。皮面上用暗红色的颜料画着扭曲的符号,似字非字,似图非图,透着一股诡异的邪气。

“这符号……有点像前朝的祭祀符文。”裴文渊不知何时也来了,他扶了扶眼镜,凑近细看,“又像是地图的残片。你看这里,这些线条像是山脉的走向。”

凌霄翻过兽皮,背面有几处模糊的墨迹,他用指尖轻轻拂去灰尘,隐约辨认出“癸亥年……西山……祭”几个字。“癸亥年?”裴文渊眼睛一亮,“那是前朝末帝在位的最后一年,距今正好六十年!”

药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六十年前的兽皮,出现在西冷宫枯井边,还画着疑似地图的符号——这绝不是巧合。

最后轮到那撮淡黄色粉末。凌霄用银针挑起一点,放在烛火旁,粉末遇火即燃,腾起幽绿色的火焰,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甜腻得令人作呕的香气。“是‘迷魂散’的原料,”他脸色凝重,“里面掺了曼陀罗花、罂粟壳,还有……人骨粉。百草门当年就用这种东西控制门徒,吸入者会陷入幻觉,任人摆布。”

他将粉末小心收进瓷瓶,看向霍云庭:“王爷,这三样东西都与百草门有关,但又透着古怪。工艺是百草门的路数,却用了更先进的熔铸手法;兽皮是六十年前的,却出现在如今的枯井边;粉末是百草门的秘药,却掺了更阴毒的成分。”

苏婉婉忽然开口:“凌殿主,月影中的毒与当年暗害影子的毒同源,您能确定是同一个人炼制的吗?”

凌霄从药箱里取出一只青瓷瓶,倒出少许黑色粉末——那是影子当年中毒时留下的残留物。他将黑色粉末与毒针并排放在银盘上,滴入几滴透明药水。药水刚触到黑色粉末,便泛起墨绿色泡沫;滴到毒针上时,泡沫的颜色、形态甚至消散的速度,都一模一样。

“绝对同源,出自同一批配方。”凌霄肯定道,“但影子中毒是十年前,这毒针的毒性却丝毫未减,这不合常理。寻常毒药存放十年,药力至少会挥发三成。除非……炼制时加入了千年寒玉髓。”

“千年寒玉髓?”苏子画惊呼,“那东西只产于极北冰原,指甲盖大小就能换一座宅院,还是有价无市。百草门当年再富,也用不起这种东西。”

文掌柜忽然一拍脑门:“属下记起来了!五皇子的母妃德妃,入宫时带了一批嫁妆,其中就有陇西娘家进献的‘寒玉三宝’,里面就有一块千年寒玉髓。当年先帝还特意下旨夸赞德妃娘家忠心。”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开。所有线索瞬间串联起来:德妃娘家与百草门有旧,五皇子通过母族接触百草门余孽;德妃有千年寒玉髓,可保存剧毒;西冷宫密道与前朝有关,百草门曾为前朝效力;五皇子要借这些势力发动宫变。

“他要的恐怕不只是皇位。”云芷容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折扇轻摇,“若他找到前朝末帝的后人,再勾结北狄,扶持一个‘正统’复国,他就是从龙首功,到时候裂土封王都不是奢望。”

霍云庭握紧剑柄,剑身发出轻微的嗡鸣:“查!立刻去查德妃嫁妆清单,查清寒玉髓的下落;查百草门余孽近十年的动向;查北狄使团的行踪;还有西山古矿场,必须弄清楚里面藏着什么。”

众人领命散去后,苏婉婉回到内室。四个孩子已经醒了,奶嬷嬷正抱着璟宁喂奶,小家伙鼓着腮帮子,咕咚咕咚喝得香甜,小脚丫还蹬来蹬去。璟渊、璟墨、璟轩躺在铺着软垫的摇篮里,看到苏婉婉进来,都伸出小手,咿咿呀呀地叫着,乌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依赖。

苏婉婉挨个儿亲了亲孩子们的小脸,指尖触到他们温热的皮肤,心中的沉重才稍稍缓解。她陪孩子们玩了一会儿,借口“补觉”,屏退所有人,悄悄进入了空间。

空间里的景象让她眼前一亮:昨日刚种下的药材已长到半尺高,叶片油亮,生机勃勃;溪水潺潺,银色的小鱼在莲叶间穿梭,比之前多了好几条;最让她惊喜的是灵根树——又长高了一截,树冠如华盖般展开,金色的光晕笼罩着整片药田,连空气都变得格外清新。

她走到灵根树下,准备采集叶片上的露水——这露水蕴含精纯灵气,是炼药的绝佳辅料。刚伸出手,灵根树忽然无风自动,所有叶片同时轻轻摇摆,发出悦耳的沙沙声,像是在欢迎她。

树冠中心,那朵昨日绽放的玉白色小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花瓣片片飘落,露出中央三颗米粒大小的果实。果实起初是淡金色,渐渐加深,最后变成璀璨的金黄色,表面流转着复杂的光纹,像某种古老的符文。

苏婉婉屏住呼吸,指尖轻轻触碰其中一颗果实。就在接触的瞬间,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她的脑海,清晰得像是刻在骨子里:

“芥子实,灵根初果。服之可暂开须弥,纳生灵于芥子,庇护十二时辰。一树三果,十年一结。炼化之法:以心血为引,意念为炉,可化实为种,开辟次级空间。”

次级空间!苏婉婉心跳加速。这意味着她可以拥有独立的小空间,既能用来藏人,也能用来存物,关键时刻就是保命的底牌。她小心翼翼地摘下三颗果实,握在掌心,果实温润如玉,内里仿佛有能量在轻轻搏动。

退出空间时,外面只过了一炷香时间。霍云庭正好进来,见她坐在床边发呆,关切地问:“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苏婉婉摊开手掌,三颗金色果实静静躺在掌心,在晨光下泛着神秘的光泽。“这是灵根树结的果,”她把果实的用途和炼化方法告诉霍云庭,刻意隐去了“空间”的本质,只说“是一种能开辟临时庇护所的奇物”。

霍云庭拿起一颗果实,入手温润,能感觉到内里蕴含的能量。他眼中闪过欣喜:“这是天赐的宝物。婉婉,有这东西,孩子们的安全就多了一层保障。”

“我想试试炼化一颗。”苏婉婉道,“炼化需要心血为引,还要有人护法,三哥和凌殿主最合适。”

霍云庭沉吟片刻,点头同意:“我去安排,防护措施必须做到位。”

半个时辰后,内室被布置成简易的护法阵。苏婉婉盘膝坐在软垫上,凌霄和苏忘忧一左一右站在她身边,两人手中都捏着银针,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霍云庭守在门外,脸色凝重,不许任何人靠近。

苏婉婉取出一颗芥子实,握在左手掌心。右手拿起一根银针,深吸一口气,轻轻刺入心口。尖锐的疼痛传来,她眉头微蹙,挤出三滴心头血,滴在果实上。

血与果实接触的瞬间,金光大盛,刺得人睁不开眼。苏婉婉立即集中意念,按照脑海中的法门引导能量。起初一切顺利,能量温顺地跟着她的意念流转,但很快,能量就变得狂暴起来,像脱缰的野马,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噗——”苏婉婉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惨白。

“妹妹!”苏忘忧急得要上前,却被凌霄拦住。

“不能动!”凌霄沉声道,“她正在与果实的能量抗衡,现在打断,她会被能量反噬,轻则重伤,重则殒命!”

苏婉婉咬紧牙关,强忍着体内的剧痛。她忽然意识到,与其强行控制,不如顺势引导。她放松心神,将意念化作温暖的流水,缓缓包裹那股狂暴的能量。一次、两次、三次……不知过了多久,那股能量终于平静下来,温顺地融入她的意识。

金光散去,苏婉婉掌心的芥子实已变成一颗朴实无华的褐色种子。她睁开眼,眼前发黑,浑身虚脱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成了……”

霍云庭冲进来,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声音颤抖:“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婉婉虚弱地笑了笑,心念一动,将桌上的茶杯收入种子空间——她能清晰地“看”到茶杯躺在空间中央的土地上。再一动念,茶杯又出现在桌上。“你看。”

苏忘忧和凌霄都惊得瞪大了眼睛。“这……这简直是神乎其技!”苏忘忧凑上前,好奇地打量着那颗种子,“妹妹,这东西也太神奇了。”

凌霄为苏婉婉诊脉,片刻后松了口气:“只是精神力透支,好好休养半日就好。王妃,这空间能容纳活物吗?”

“可以,但最多十二个时辰,而且空间里没有灵气,不能久待。”苏婉婉解释道,她没说空间可以升级,打算留着这个秘密。

霍云庭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剩下的两颗果实先收好,等你恢复了再说。”

就在此时,文掌柜的声音带着惊慌传来:“王爷、王妃,宫中出事了!皇上真的中毒了!

午时刚过,养心殿戒严的消息便像惊雷般传遍京城。禁军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大殿,所有宫人被禁止出入,太医院的太医们被急召入宫,却一个个进去后就没了动静。天机阁的眼线冒死传出密信:皇帝中了剧毒,七窍渗血,已陷入昏迷。

“怎么会?”凌霄猛地站起来,脸色大变,“我配的假毒药只会让人脉象虚弱,呈现中毒表象,绝不会伤及根本!”

霍云庭一拳砸在桌上,茶杯震得叮当响:“有人偷梁换柱,在我们之后下了真毒。”

“五皇子?”苏婉婉沉声道。

“未必是他亲自出手,但一定与他有关。”云芷容走进来,脸色凝重,“现在最要紧的是入宫救人,否则等皇上驾崩,五皇子就会以‘夙王毒杀君父’的罪名讨伐我们,到时候我们百口莫辩。”

“可宫门已经闭了!”文掌柜急道,“禁军统领换成了五皇子的心腹,没有诏令,任何人都进不去。四皇子虽在宫中,却被软禁在养心殿偏殿,根本传不出消息。”

霍云庭眼中闪过决绝:“闯宫!”

“不可!”苏临渊连忙阻止,“此时闯宫,正好中了五皇子的计。他巴不得我们落个‘谋逆’的罪名,好名正言顺地除掉我们。”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时,月影强撑着从外面走进来。她脸色依旧苍白,走路都需要扶着墙,但眼神却异常锐利。“王爷,属下知道毒是怎么来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月影喘了口气,缓缓道:“昨夜在枯井里,我除了遇到毒针和毒雾,还闻到一股极淡的香气,像檀香又像药香。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那香气和皇上日常用的安神香,味道很像。”

“安神香?”苏婉婉心头一跳,“是不是德妃进献的那种?”

文掌柜立即翻出记录:“正是!德妃三年前开始,每月都会亲手调制安神香进献皇上,皇上很喜欢,一直用着。”

“香里有毒!”凌霄肯定道,“是慢性毒,日积月累侵入脏腑。我们给皇上服的假毒药,正好成了激发毒性的引子。五皇子早就算计好了,就等我们上钩。”

苏婉婉后背发凉——他们的计划,竟然全在五皇子的掌控之中。“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必须想办法入宫。”她看向手中的褐色种子,“我有办法。”

她没说空间,只道:“我有祖父留下的一种隐匿之法,可以带着凌殿主潜入宫中。你们在外策应,若午时我们还没传出消息,就按原计划率兵强攻,以‘清君侧’的名义诛杀五皇子。”

霍云庭抓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担忧:“太危险了,你的身体还没恢复……”

“这是唯一的机会。”苏婉婉反握住他的手,“云庭,相信我。”

霍云庭沉默良久,最终点头:“好,但你一定要平安回来。”他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塞进苏婉婉手中,“这是皇兄赐我的免死牌,关键时刻或许能派上用场。”

申时三刻,天色渐暗,暮色为宫墙镀上了一层诡异的暗红。苏婉婉换上一身深灰色的宫女服饰,长发束成发髻,脸上用易容粉画得蜡黄,看上去就像个不起眼的小宫女。凌霄则扮成太医院的学徒,穿着青色的袍子,背着一个旧药箱,低头跟在她身后。

临行前,苏婉婉将一颗芥子实交给霍云庭:“若情况有变,用这个护住孩子们。”她又细细交代了用法,确保霍云庭能熟练使用。

两人来到宫墙外的一处僻静角落——这里是月影探查过的防守薄弱点,巡逻侍卫每两刻钟才经过一次。苏婉婉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握住凌霄的手,心念一动。

凌霄只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景象瞬间变了——灰蒙蒙的天空,贫瘠的土地,方圆不过三丈,却能清晰地看到外界的一切。“这……”他惊得说不出话。

“别出声,这是隐匿之法,很耗心神。”苏婉婉低声道,她集中意念,控制着空间沿着宫墙阴影移动。每移动一步,她都觉得头痛欲裂,眼前阵阵发黑,但想到龙榻上的皇帝和宫外的霍云庭,她咬牙坚持着。

终于,空间移动到了西华门内侧的假山后。苏婉婉心念一动,两人重新出现在外界。假山后的草木茂盛,正好挡住了巡逻侍卫的视线。

“养心殿外至少有百名黑衣甲士,硬闯肯定不行。”凌霄探头观察,低声道,“得想办法引开他们。”

苏婉婉从药箱里取出一只小瓷瓶,里面是她用灵根树叶和几种药材制成的“引兽香”。“看我的。”她拔开瓶塞,清冽的香气随风飘散——这香气对人无害,却能吸引动物疯狂聚集。

不过片刻,远处就传来嘈杂的叫声。一群野猫野狗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发了疯似的朝养心殿冲去,见人就扑,见物就咬。黑衣甲士们猝不及防,阵型瞬间大乱,纷纷拔刀驱赶。

“就是现在!”苏婉婉拉着凌霄,趁乱从侧方的窗户翻了进去。

养心殿内光线昏暗,浓重的药味和血腥气扑面而来,让人一阵反胃。龙榻上,皇帝面如金纸,七窍还在渗着黑血,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偏殿里,四皇子霍明煜被两名甲士押着,脸色苍白,却依旧挺直着脊梁。

而龙榻边,站着一个苏婉婉最不想见到的人——五皇子霍明渊。

他穿着一身紫色亲王常服,手中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正弯腰要喂给皇帝。听到窗户响动,他缓缓转身,看到苏婉婉和凌霄时,脸上竟没有丝毫意外,反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本宫就知道,你们会来。”霍明渊放下药碗,拍了拍手,“这出戏,要是少了夙王妃和凌殿主,可就没意思了。”

苏婉婉心头一沉——他们中了圈套。五皇子早就料到他们会来,特意设下这个局,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五哥,你快放了王妃和凌殿主!”霍明煜在偏殿急呼,“谋逆是灭族大罪,你别一错再错!”

“谋逆?”霍明渊嗤笑一声,“四弟,你说错了。应该是‘夙王霍云庭勾结夙王妃,毒杀君父,意图谋逆’,而我,是率兵救驾的功臣。”他看向苏婉婉,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苏婉婉,你若乖乖投降,本宫可以留你一条命,让你看着霍云庭怎么身败名裂,怎么死在本宫手里。”

“你做梦。”苏婉婉握紧袖中的短刃,那是苏斩月送她的,刃上淬了灵根树叶汁,能解百毒。

“敬酒不吃吃罚酒。”霍明渊脸色一沉,再次拍手。殿外瞬间涌入数十名黑衣甲士,个个手持弩箭,箭尖泛着幽蓝色的光——正是蓝魄石毒针。

凌霄挡在苏婉婉身前,从药箱里取出几枚银针,沉声道:“王妃,我拖住他们,你带皇上走。”

“谁都走不了。”霍明渊冷笑,“殿外还有三百甲士,整个皇宫都在本宫的掌控之中。”

苏婉婉忽然笑了,笑容清冷如霜:“五皇子,你低头看看你的药碗。”

霍明渊一愣,低头看去——原本盛满毒药的碗,此刻竟空空如也,碗底只残留着几滴碧绿色的液体。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把你的毒药,换成了解药而已。”苏婉婉淡淡道。刚才混乱的瞬间,她用意念操控空间,将凌霄配制的解药悄无声息地换入碗中,并喂皇帝服了下去。虽然精神力透支严重,但这点小事,她还能做到。

霍明渊勃然大怒:“给我杀了他们!”

甲士们举起弩箭,正要发射,苏婉婉忽然取出那颗褐色种子,心念一动。金光大盛,瞬间笼罩了整个养心殿。殿内所有人都觉得眼前一花,等视线清晰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灰蒙蒙的空间里,四周空荡荡的,只有中央一小块土地。

“这是哪里?”霍明渊惊得后退一步,脸色惨白。

苏婉婉站在空间中央,虽然头晕目眩,却依旧挺直着脊梁。她看着惊慌失措的甲士和脸色铁青的霍明渊,声音冰冷如刀:“五皇子,现在该我们好好算算总账了。”

空间外,三百甲士茫然地守在养心殿外,不知殿内发生了什么。空间内,一场关乎生死、关乎江山社稷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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