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猝不及防地被王宸抱起,下意识地惊呼一声,双手本能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感受着王宸身上载来的强烈的男性气息和强有力的心跳,她的脸颊更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心脏砰砰狂跳。这种亲密无间的接触,是她婚后从未有过的体验。
王宸将柳嫣小心地放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蹲下身查看她的伤势。
他轻轻脱掉她右脚上那只高跟鞋,只见即使是隔着丝袜都能明显的看到脚踝处已经高高肿起。
“肿得有点厉害。”王宸眉头微蹙,随即想到了昨天系统奖励的大师级推拿按摩手法。这不正好派上用场了?
“柳经理,你忍一下,我懂点按摩,帮你处理一下,能缓解疼痛和肿胀。”王宸说着,双手隔着丝袜轻轻按在了柳嫣的脚踝处。
随着王宸不断按压着脚踝周围,柳嫣原本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她怔怔地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神情专注而温柔的王宸。感受着脚踝处一股酥酥麻麻,带着轻微酸胀感的热流传遍全身。
他是随手就能买下这栋价值8000万别墅的神豪,此刻却如此耐心地为一个微不足道的物业经理按摩脚踝?
这份温柔,与她家中那个对她渐渐冷漠,连纪念日和生日都记不住的丈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股复杂的情愫在柳嫣心中疯狂滋生。是感动?是心动?还是?一种她不敢面对的爱意?
她知道自己已婚的身份,道德的枷锁让她感到羞愧和不安。
可王宸的温柔就象一味毒药,明知不该触碰,却让她忍不住沉醉。
他这么优秀,身边肯定不乏年轻漂亮的女孩,自己一个快奔三的已婚女人,在他眼里恐怕,一文不值吧?他会不会觉得我很轻贱?柳嫣的心乱成一团麻,眼神闪铄,不敢再看王宸。
王宸全神贯注地给柳嫣按摩着脚踝,并没注意到她复杂的心绪。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肿胀消了一些,便停下了动作。“好了,暂时缓解一下。但伤筋动骨一百天,最近这只脚最好不要用力。”
他抬头看了看窗外,已经完全黑下来,又看了看柳嫣依旧无法行动的右脚,沉吟片刻道:“柳经理,你这脚现在开车肯定不行,走路也困难。今晚就先在这里休息一晚吧,二楼有空着的客房,东西都是全新的。我也留下来,万一你有什么需要,我也好照应一下。纯粹是为了感谢你帮我忙前忙后,别多想。”
王宸的话坦荡而真诚,主要是出于感谢和负责。但听在心思已乱的柳嫣耳中,却让她更加心潮起伏。她张了张嘴,想拒绝,可脚上的疼痛和内心深处的一丝期盼,让她最终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谢谢王先生,给您添麻烦了。”
这一晚,对于再次被王宸抱到二楼客房的柳嫣来说,注定是极尽煎熬的一夜。
脚踝处的疼痛在王宸的按摩后确实减轻了许多,但心里的波澜却依旧难平。柔软舒适的大床,奢华安静的环境,都无法让她入眠。
她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着两张面孔,一张是丈夫那张冷漠,带着不耐烦神情的脸。另一张,则是王宸那张帅气,带着专注与温柔的脸。王宸抱着她时的有力臂膀,他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他蹲在她身前时认真的样子。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淅,反复折磨着她的神经。
道德感在谴责她不该有的悸动,而内心深处那份对温柔和关注的渴望,却又象野草般疯长。
她就这么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直到窗外天际亮起一抹鱼肚白,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王宸就神清气爽地醒了。体质强化后,他每天所需的睡眠时间极短,几个小时的深度睡眠就足以让他精力充沛。
想起客房里还有个伤员,王宸简单洗漱后,便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在手机上点了两份丰盛的早餐,转给接单的外卖小哥1000块钱,让他顺便带瓶最好的活血化瘀的药酒,剩下的全当小费。然后又打电话给物业,告诉他们等外卖小哥到了直接放行。
东西送达后,王宸自己先吃了一份。
等他端着早餐再次上楼时,正好听到客房里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伴随着柳嫣压抑的痛呼。
王宸心里一紧,连忙推开房门,只见柳嫣正狼狈地半趴在地毯上,一手捂着再次撞到的脚踝,疼得眼泪都在眼框里打转。
她应该想去卫生间,结果不小心摔倒了。
“柳经理!你怎么自己乱动!”王宸赶紧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上前将她扶起,语气带着责备,更多的是无奈,“都说了你这脚不能用力,有什么事叫我一声不行吗?”
柳嫣被他扶回床上,疼得龇牙咧嘴,加之这副狼狈模样被王宸看光,又是羞愧又是委屈,声音都带了哭腔:“我,我想去洗漱,不想太麻烦您!”
“麻烦什么?我这别墅虽然隔音好得很,你就是喊破喉咙……呃,不是,你如果大声叫我的话,我还是能听得见。”王宸差点嘴瓢,赶紧把跑偏的火车拉回来,“等着,我扶你去。”
话音刚落,他再次将柳嫣拦腰抱起,走向客房内的独立卫生间。
柳嫣惊呼一声,再次被动地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脸颊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心跳再次加速。
这种被人细心照顾的感觉,太久太久没有体验过了。
来到宽敞的卫生间,王宸小心地将她放在椅子上。
“谢谢!王先生,我自己可以了。”柳嫣只觉脸红得发烫。
王宸看她连站稳都困难,叹了口气,“行了,别逞强了,我帮你吧。”
他拿起牙刷,熟练地挤上牙膏递到她手里,又替她放好热水,就那么靠在洗手台边等着。
柳嫣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副狼狈的模样,再看看身边这位象一个贴心暖男的亿万神豪,心情复杂到了极点,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帮他做事吗?还是?他对所有女人都这样?我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