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玩把大的(1 / 1)

“为了秦雪?” 一直没说话的刘老五挑了挑眉,他算是这几个兄弟里稍微有点脑子的,“你剪林晚晴洗澡棚的电线,跟秦雪有啥关系?人家秦雪能用上那破棚子?”

刘老四见引起了注意,立刻来了精神,凑近了些,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猥琐和眩耀的表情:“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这叫策略!那林晚晴不是勾引陆铮吗?秦雪心里能痛快?我给她制造点麻烦,让她出出丑,吓唬吓唬她,这不就是替秦雪出气吗?到时候秦雪知道了,还能不念着我的好?”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这计策高明,仿佛已经看到了秦雪对他投来感激和青睐的目光。

然而,他想象中的赞叹并没有出现。

短暂的沉默后,刘老大率先爆发出一阵夸张的、几乎要掀翻屋顶的爆笑:“哈哈哈!哎呦我的妈呀!笑死老子了!老四啊老四!你他娘的还真是个‘情种’啊!为了秦雪?你他妈脑子被陆铮踢傻了吧?”

刘老二也反应过来,跟着嘎嘎傻笑:“四哥,你可真能琢磨!还替秦雪出气?人家秦雪知道你是谁啊?怕是连你叫啥名都记不住吧?”

刘老五相对冷静些,但眼神里也充满了鄙夷和看傻子的神情,他敲了敲桌子,语气带着几分现实的无情:“老四,不是五弟我说你。你醒醒吧!秦雪那是啥人?村支书的千金,镇上的老师!你刘老四是啥人?咱兄弟几个是啥人?咱们在人家眼里,就跟这地上的泥巴差不多!你替她出气?你配吗?”

他顿了顿,吸了口烟,继续泼冷水:“再说了,你做的这些破事,人家秦雪领情吗?她知道吗?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知道了,她会感激你?她只会觉得你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蠢货,净会给她添乱!你剪个电线,除了能吓唬一下那个林晚晴,还能有啥用?能让她离开陆铮?做梦吧你!没看见人家俩人现在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刘老五的话象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剖开了刘老四那点自欺欺人的幻想。

刘老四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词句。兄弟们的话虽然难听,却象冰冷的针,扎破了他那用虚荣和臆想吹起来的肥皂泡。

刘老大笑够了,用粗糙的手背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语气变得有些语重心长,却依旧带着混混特有的粗俗:“老四,听哥一句劝。别他妈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秦雪那娘们,不是咱这号人能惦记的!那有主的花,陆铮守着呢!你再去招惹,下次就不是躺几天的事了,陆铮那小子手黑着呢,真能把你给废了!为了个摸不着的娘们,把自个儿搭进去,值当吗?”

刘老二也插嘴道:“就是!有那闲工夫,不如想想咋弄点钱,晚上去王寡妇家摸两把牌实在!”

兄弟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全是赤裸裸的现实和利己的算计。在他们看来,刘老四这种行为,已经不是简单的“色胆包天”,而是彻头彻尾的“蠢”!为了一个根本看不起自己的女人,去触陆铮那个阎王的霉头,不是找死是什么?还谈什么“深情”?狗屁!纯粹是精虫上脑,不自量力!

刘老四被兄弟们奚落得无地自容,胸口那股闷气更加汹涌,几乎要炸开。他猛地站起身,红着眼睛吼道:“你们懂什么?!你们就知道钱!就知道赌!老子乐意!老子就是看不得那狐狸精好过!老子就是稀罕秦雪!怎么了?!”

他这近乎癫狂的辩解,换来的只是兄弟们更加不屑和看笑话的眼神。

刘老大嗤笑一声,懒得再跟他废话,重新洗牌:“行行行,你乐意,你情种!你继续当你的癞蛤蟆!到时候被陆铮打死了,别怪哥几个没提醒你!来来来,打牌打牌!”

刘老二和刘老五也嘻嘻哈哈地重新摸牌,仿佛刘老四刚才那番“深情告白”只是个无聊的插曲。

刘老四孤零零地站在那儿,看着兄弟们重新沉浸在牌局里,没有任何人理解他,支持他。巨大的屈辱感和不被理解的愤怒,像毒火一样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为他们做了那么多?他们竟然一点都不领情?还嘲笑他?

秦雪……秦雪肯定也不会领情的……刘老五说得对,他在她眼里,恐怕连泥巴都不如……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阵阵绝望的冰凉。

可他越是意识到自己的卑微和徒劳,对林晚晴的恨意就越发扭曲,对秦雪那份畸形的执念也越发顽固。他象一头陷入泥潭的疯牛,明知道前面是死路,却因为不甘和愤怒,只能更加疯狂地挣扎,将自已推向更深的深渊。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掐进了掌心,在心里发出无声的、更加恶毒的咆哮:

“你们都给老子等着!老子偏要做成一件大事!让你们都瞧瞧!让秦雪也瞧瞧!我刘老四不是孬种!”

然而,这咆哮在现实的墙壁面前,显得如此空洞和无力。他的“深情”和“付出”,在所有人眼中,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的、可笑又可悲的闹剧。而他,就是这个闹剧里,最丑陋、最不被人在意的小丑。

刘老四被兄弟们连嘲带讽,奚落得面红耳赤,那股子邪火在胸腔里左冲右突,却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他象一头焦躁的困兽,在烟雾缭绕的破屋子里来回踱步,胸口被陆铮踹过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提醒着他的无能和无助。

牌桌上,刘老大又赢了一局,眉开眼笑地把几张毛票划拉到怀里,瞥了一眼躁动不安的刘老四,嘴角撇了撇,带着一种过来人的、混不吝的口气说道:“老四,不是哥说你。你这整天琢磨那些虚头巴脑的有啥用?又是剪电线又是趴墙根的,净干些娘们唧唧的事!能成啥气候?”

刘老二一边洗牌,一边咧着嘴附和:“就是!光瞅有啥用?能瞅进你被窝里啊?要我说,真看上那秦雪了,就得来点实在的!”

“实在的?”刘老四停下脚步,疑惑又带着一丝隐隐的期待看向二哥。

刘老二把牌往桌上重重一磕,粗声粗气地说:“那还用说?找个没人的地方,把给‘办’了!生米煮成熟饭,看她还能咋胃瑟!到时候,她一个破了身子的女人,还能嫁谁?说不定你就能捡个漏呢!”这话如同一声惊雷,炸得刘老四脑子嗡嗡作响!来…来强的?!直接…办了秦雪?!

这个念头太过大胆,太过骇人,让他瞬间血压飙升,口干舌燥,一股混合着极致恐惧和病态兴奋的战栗感,从尾椎骨直窜上天灵盖!

“你你胡扯啥呢!”刘老四声音都有些变调,下意识地反驳,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闪铄起来,“那可是秦支书闺女!不要命啦?!”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刘老五,此刻却阴恻恻地开口了,他吐出一个烟圈,慢悠悠地说:“四哥,二哥话糙理不糙。秦雪是支书的闺女不假,但说到底,也就是个女人。女人嘛,一旦身子给了谁,心也就跟着软了。再说了,这事儿只要做得干净,谁知道?”

他顿了顿,三角眼里闪铄着算计和怂恿的光:“你想想,你现在为她做这些,剪电线,吓唬林晚睛,她领情吗?她正眼瞧过你吗?没有!为啥?因为你在她眼里,永远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二流子!

但你如果真把她给‘征服’了,那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她哭也好,闹也罢,木已成舟!她爹为了脸面,说不定还真能捏着鼻子认了你这个‘女婿’!就算不认,你刘老四也算真真正正地‘拥有’过支书的千金了!这他妈不比你现在当个缩头龟,整天意淫强一百倍?!”

刘老五的话,像魔鬼的低语,极具蛊惑力。他精准地抓住了刘老四内心最深处的那点扭曲的虚荣和征服欲。

是啊他为什么只能在阴影里偷看?

为什么只能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

就是因为他在秦雪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永远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如果他真的真的占有了她,那层高高在上的光环是不是就碎了?他刘老四是不是就就彻底把她踩在脚下了?

这个念头带来的黑暗快感,像毒液一样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

刘老大见刘老四眼神变幻,明显是动了心思,也嘿嘿笑着加了把火:“老五说得在理!老四,咱爷们儿活在世上,讲究的就是个实力!你有实力,女人自然就跟你!没实力,你舔到天上去也没用!

陆铮为啥牛逼?不就是他能打,他拳头硬吗?你现在打不过他,但你可以玩的啊!找个机会,把秦雪给‘办踏实’了,这就是你的‘实力’!到时候,看谁还敢小瞧你?”

兄弟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用他们那套弱肉强食、毫无道德底线的混混逻辑,不断蛊惑、怂恿着刘老四。他们未必真的认为刘老四能成功,更多是抱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是唆使他人去触碰禁忌的阴暗心理。反正出了事,也是刘老四自己扛着。

刘老四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眼睛里的血丝也越来越密。兄弟们的话,象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内心深处那扇囚禁着野兽的牢笼。对秦雪长久以来求而不得的怨念,对自身卑微处境的不甘,以及那种想要通过毁灭美好来证明自己“强大”的变态欲望,在这一刻交织、膨胀,几乎要冲垮他本就脆弱的理智。

“实力征服…”他喃喃自语,拳头死死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想起了秦雪那白淅的脖颈,那高傲的眼神,那对他毫不掩饰的鄙夷如果能把这样的女人压在身下,听着她哭泣求饶那该是何等极致的快意?!

一股凶残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决心,在他浑浊的眼中凝聚。

“妈的你们说得对!”刘老四猛地抬起头,脸上是一种豁出去的、近乎癫狂的狰狞,“光瞅有个屁用!老子得让她知道知道,谁才是真爷们儿!”

他看着他的兄弟们,眼神里充满了破釜沉舟的狠厉:“哥几个,帮我盯着点!摸清秦雪落单的规律!老子老子这次就玩把大的!”

牌桌上的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有戏谑,有冷漠,也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这才对嘛!这才象我们老刘家的种!”刘老大哈哈一笑,拍了拍桌子,“来来来,继续打牌!预祝老四马到成功!”

污浊的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烟草的味道和人性中最航脏的算计。一场针对秦雪的、更加危险和卑劣的阴谋,在这间破败的屋子里,悄然蕴酿。而被嫉妒和欲望冲昏了头脑的刘老四,正一步步地,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也走向必将到来的、更惨烈的毁灭。

章节报错(免登录)
最新小说: 镇国小公爷 皇权灭我满门,我让江山易主 一章完结写啥算啥 绑定神豪系统,我被养成顶级女神 我的姐姐是恶役千金大小姐 紫微帝星劫 我给东厂当侦探 港夜诱哄 开局九龙警司,带枪横扫港九 京娇盛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