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赈灾顺利，人民得到救助
我冲进窄巷，那宦官正要将黑布贴上墙。尾戒发烫，烬心火在体内翻腾。我没停步，抬手一挥，指尖燃起暗红火焰。黑布刚碰墙壁就焦化脱落，落地时冒起青烟，一股腐臭味迅速扩散。
地上残留的符文扭曲蠕动，像活物般挣扎。我蹲下身，用烬心火灼烧地面。符文发出刺耳嘶鸣，随即化作灰烬。这确实是赤狼国的“疫引咒”，一旦激活，沿途驿站的牲畜会接连暴毙，水源也会被污染，赈灾队伍必然延误。
那宦官转身想逃，却被我用妖力定住。他脸色发青，额头渗出冷汗。我盯着他的眼睛，妖瞳微闪，看出他气息浑浊，不像是宫中常人。尚仪局的杂役不可能有这种外域体征。
“你是谁派来的？”我问。
他咬紧牙关不说话。我伸手按在他手腕上，烬心火顺着经脉探入。他浑身一颤，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三息之后，他瘫倒在地，眼神涣散。
我知道他已经承受不住。这种细作通常被种了封口咒，再逼下去只会让他当场断气。我不再追问，招来两名暗卫，命他们把人押去刑部大牢，不得中途交手，也不能让他喝水进食。
我又传令下去，让沿途驿站全部进入警戒状态，原定路线暂停使用。粮队改走北岭道，绕行三日，虽然多费时间，但能避开可能被污染的补给点。
做完这些，我靠在巷子的墙上喘了口气。肋骨处传来钝痛，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撕扯。烬心火消耗太大，我已经连续三天没好好休息。可现在不是倒下的时候。
我走出宫门时，第一支粮队已经出发两个时辰。我召来御风鸟，跃上它的背脊，直奔东灵郡。
天空阴沉，风刮得厉害。飞了半日，我看到前方山道被泥石流堵死，粮车卡在中间，士兵们正在清理。领队校尉站在车旁，一脸焦急。
我落下地，走过去查看情况。山体还在滑坡，碎石不断滚落。若等自然清理，至少要两天。灾民等不了这么久。
我解开尾戒，咬破手指，在空中画出一道血符。烬心火涌出，缠绕在符纸上。我将符拍向塌方处，火焰瞬间吞噬岩石。高温让坚石崩裂，半炷香后，道路 cleared。
士兵们愣住，没人说话。我摆手让他们继续前进，自己扶着树干站稳。嘴角有血腥味，我擦掉，没让人看见。
粮队顺利抵达东灵郡重灾区时，天已全黑。百姓住在临时搭建的草棚里，孩子哭，老人咳。有人见官军来了，远远站着不敢靠近。
户部官员开始登记户籍发放粮食。我走到一个老妇面前，她怀里抱着个昏睡的孩子，嘴唇干裂。
“这是最后一袋米了。”我说，把袋子递给她。
她跪下来，眼泪往下掉。“谢谢朝廷……谢谢娘娘……”
我扶她起来，顺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烫得吓人。我运了一丝妖力输入他体内，压下高热。旁边御医赶紧上前施针。
这一幕被不少人看见。有人说我指尖发光，暖人心肠。还有人说我是天上的仙姑下凡，专程来救他们的。
第二天，村里挂起了红幡，上面写着“谢天子洪恩，感妖妃仁德”。几个小孩围在一起唱歌：“黑衣仙娘踏云来，手中捧着救命粮。”
我没有回应这些话。我只是看着他们排队领粥，看着病的人得到医治，看着倒塌的屋子重新搭起骨架。
到了第三日，有个小女孩跑过来，手里捧着一碗清水。“娘娘，这是我打的水，干净的！”
我接过碗，喝了一口。她笑了，露出缺牙的嘴。
那一刻，我心里有什么东西松了一下。
夜里我坐在营帐里，闭眼调息。烬心火在识海中燃烧，耳边响起低语：“你本为灭世之火，何苦救凡尘蝼蚁？”
我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若我只为毁灭而来，便不会在此听见他们的哭声。”
话音落下，火焰安静了一瞬。再燃起时，不再那么狂躁。
我睁开眼，眉间朱砂微微发亮。走出帐篷，夕阳正落在远处山头。灾民们聚在空地上分药，孩子们在边上追逐打闹。
一个老人拄着拐杖走过来，深深鞠了一躬。“老儿活了七十岁，没见过这么快就送粮来的朝廷。都说皇上英明，娘娘慈悲。”
我没说什么，只点头回礼。
我知道他们说的是真心话。这场灾，原本可以死更多人。但现在，他们有了希望。
我抬头看天，星子开始浮现。风从南边吹来，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气息。
我还不能回去。其他几郡的情况还没稳定，第二批粮队今晚启程，我要亲自盯着路线安排。
我拿出锦囊，取出备用铜钥检查。钥匙完好无损。我把它贴身收好，转身走向指挥帐。
帐外站着几名户部小吏，正在核对清单。看到我走近，他们停下笔，低头行礼。
我正要掀帘进去，忽然听见外面一阵骚动。
一名驿卒骑马冲进来，滚鞍下马，声音发抖：“报——西漠方向发现烟柱！三处同时起火，像是信号！”
我脚步一顿。
他举起手中的布条，上面沾着黑色灰烬。“这是从最近的烽燧取来的，和之前疫引咒的残渣……一样。”
我接过布条，指尖触到灰烬的瞬间，尾戒猛地一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