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妖血解毒现真容，废后身份大揭秘
我盯着萧云轩心口的狼头印记，掌心的血还在往下滴。他的皮肤吸收了我的血，像干涸的土地吸水。烬心火在我体内翻腾，不是疼痛，而是一种牵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我往深处走。
他还没醒。
但刚才那一瞬的共鸣不是错觉。我的血和他体内的北戎咒文产生了反应，那道被锁住的记忆裂开了一条缝。我看到树，看到孩子，看到钉痕。那些画面不属于现在，也不属于我清醒时的认知。
我必须查清楚源头。
我把手从他胸口移开，指尖沾着血，在空中画了一个符。烬心火顺着血丝燃起，形成一条细线，连向他心口。我没有停顿，直接闭眼，意识沉进去。
黑暗中，咒文的黑雾盘踞在他经脉里，像藤蔓缠绕树干。我用烬心火去烧，它不退，反而扭动起来。我知道不能硬来。我改用摄魂之力，一点点剥离它的伪装。
画面出现了。
一个石室，墙上刻满北戎古纹。火光摇曳，映出两个身影。一个男人披着黑袍，脸上戴着狼骨面具，另一个是年轻女子，赤着上身，跪在地上。她的腰间插着一枚狼牙，鲜血顺着伤口流下。
那是沈玉容。
她抬头，眼神空洞。黑袍男人俯身，在她耳边说话。声音模糊，但我听清了几个字：“ blood”。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不是幻象。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仪式。他们把她当成容器，种下北戎皇族的血脉。而那个狼牙……和萧云轩心口的印记一模一样。
我猛地睁开眼，冷汗滑下来。
萧云轩还在昏迷，呼吸平稳。但我已经确定了——北戎咒文是从沈玉容那里来的。她是第一个被种下血脉的人，也是整个计划的起点。
可为什么她的印记会和皇帝的一样？
我起身，从袖中取出一片布料。这是之前搜查沈玉容寝殿时留下的衣角，暗红色，绣着牡丹。我点燃烬心火，把布料烧了。
灰烬升腾，在空中凝成一道符号——正是那枚狼牙的形状。
我立刻又从怀中拿出一块布片，是萧云轩龙袍的内衬。我也把它点燃。
两股灰烟飘在一起，没有散开，反而缠绕起来。它们越靠越近，最后融合成一个图案：两只狼首相对，獠牙交错，中间是一道断裂的锁链。
同源。
他们的血脉来自同一个地方。一个是北戎大祭司亲手种下的容器，一个是帝王之躯却带着狼息。他们本不该有关联，可偏偏印记相同，咒文同根。
宫中秘档早就被毁，没人能查到真相。但这不是巧合。有人故意让他们成为双生容器，埋下二十年的局。
我想起沈玉容在水牢里喊我“姐姐”。
她不是认错人。她是知道什么。
我不能再等。
我离开御寝殿，直奔城外行宫。那里是萧云轩下令软禁沈玉容的地方，守卫森严，全是亲信。我不想惊动任何人，便在墙外停下，化作一道黑影，贴着屋檐掠入。
院子里没人巡逻。
我落地无声，顺着回廊往前走。空气中有股味道，很淡，像是香料烧尽后的余烬。我闻过一次，在北戎使团带来的青铜铃上。
祭祀香。
他们在这里举行过仪式。
我靠近最里面的屋子，窗纸破了个小洞。我凑近看，沈玉容坐在铜镜前，手里拿着一把玉梳，正在梳头发。她的动作很慢，一下一下，像是在等什么人。
我没躲。
推门进去。
她没回头，只是继续梳头。“你来了。”她说，声音很轻，“比我想象的快。”
“你知道我会来。”
“当然。”她放下梳子，抬手抚了抚鬓角，“你刚用妖血救了他，是不是感觉到了？你们的血在说话，他的命在回应你。”
“你在说什么？”
她笑了，转过身。月光照在她脸上，苍白得像纸。她解开腰带，掀开外衣。在她左腰下方，有一道旧伤疤，形状像狼牙咬痕。
“看到了吗？”她问，“这就是他们给我种下的记号。和他心口的那个，是一对。”
“谁做的？”
“北戎大祭司。”她说，“也是你父亲的朋友。”
我愣住。
“别装不知道。”她冷笑，“你以为九尾狐族真的全死了？是你母亲临死前把你送走的。可你忘了，还有另一个孩子活了下来——就是我。”
我手指收紧。
“我们是姐妹。”她说，“同母异父的姐妹。你继承了纯血妖力，我却被选中做了人族容器。他们说，只有双生之血，才能唤醒沉睡的皇族命契。”
我不说话。
她在试探我。也可能在说真话。
但我记得娘亲临终前的话：“若你见到腰上有狼牙的孩子，别杀她，她是你的血亲。”
我一直以为那是梦。
“那你为什么要害他？”我问。
“害他？”她笑出声，“我是在救他。他是唯一能打破命契的人。只要他还活着，北戎王庭就无法完成血祭。我是棋子，但他才是钥匙。”
“那你为何要勾结北戎？”
“我没有勾结。”她站起来，走到镜子前，“我是被逼的。他们拿走了我的孩子，逼我听话。可我一直在等一个人——能看穿这一切的人。”
她看着镜子里的我。
“你终于发现了？”她说，“我们才是真正的……”
话没说完，镜面突然变红。
不是反射的光，是整面铜镜渗出血丝。那些血顺着镜框流下，在墙上拼出一个字：“黎”。
我后退一步。
沈玉容没动，依旧站在镜前。但她背后，空气扭曲了一下。三道虚影从她脊背浮现，像尾巴，又像锁链的残骸。
她缓缓抬起手，指向镜中。
“你看清楚了。”她说，“这才是我的真身。”
我盯着镜面。
血光中，她的脸变了。眼角拉长，瞳孔竖立，皮肤泛起银白绒毛。而最让我心口发紧的是——她额头上，浮现出一道朱砂印。
和我眉间的，一模一样。
我伸手摸自己眉心。
那里开始发热。
烬心火在我血管里冲撞，不是警告，是呼应。它认识这个印记。它认识这个人。
我们真的是……同源？
沈玉容转过身，直视我。“你不信？”她低声说，“那就看看你的血能不能打开这面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