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飞机,对方公司派来的车已经在等着了。
接到俩人后,很快车就开到了一个码头。
俩人下车后,看着面前的码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问:“请问哪位是吴先生?”
吴邪开口:“我是和你联系的人,这是我弟弟。”
吴妄和他点头示意,没有说话。
中年人帮忙接过一个行李,说:“请跟我来,船马上要开了。”
“时间太紧急,我们必须在七个小时内赶到那个地方,在十个小时内完成这个任务,不然那里就会进入半个月的风季,没有海上救援,情况会更麻烦。”
吴妄和吴邪同时皱眉,但也只好跟着对方走。
但更无语的事发生了,吴邪指着面前这个异常老旧的铁皮渔船说:“你们在开玩笑吗,乘这个渔船去救援?”真的不会沉船吗。
中年人无奈地点头:“没有办法啊,这里是中国南海,之前我们大规模的搜救行动已经引起边防的注意了,只能进行伪装,但你放心,船上的设备都是最先进的,救援绝对没有问题。”
说完,将俩人带到船上一男一女面前,将行李交给其中一个渔民,介绍了一下另一个女性:“这是宁小姐,船上的一切事物由她负责,祝你们好运!”
宁小姐是个年轻的短发姑娘,长相美艳,穿着一身紧身潜水服,身材非常火辣,吴邪看了一眼之后,就不好意思地移开眼,根本不敢细看。
吴妄站在吴邪身边,疑惑地看了一眼吴邪,他哥好奇怪的样子。
宁小姐莫名地笑了一下,对俩人招招手:“跟我来。”
俩人跟着他进了船舱,里面满地都是各种物资,主要是一些潜水设备、大型仪器、食物等,看起来确实很高级、先进,胡乱堆了一地。
三个人艰难地找地方下脚,穿过这些物资,到了连通机械室的后舱,这里横七竖八地摆了好几张木板床,床上还铺着油得发黑的毯子。
其中一张床上坐着一个中年人,身材有点发福还有点秃顶,整个人油光满面的样子,看见有人进来,就连忙站起来要握手。
这里糟糕环境和这个油腻的中年人给吴邪的第一感官都非常不好,看见他要握手,立马向前走一步挡在吴妄前面伸出手。
那个中年人两只手握着吴邪的手,还用力晃晃,说道:“幸会幸会,鄙姓张。”
在他话还没说完,吴妄就看见吴邪脸色大变,用力扯回了自己的手,在中年人准备要和吴妄握手的时候,还直接打断了他们,问宁小姐:“宁小姐不介绍一下吗?”
看到吴邪的异常举动,吴妄皱皱眉,但在动之前却被吴邪挡在他和中年人之间,吴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吴邪的动作,就没说话,也没去握手。
中年人只是笑笑,收回手,站在宁小姐旁边。
宁小姐介绍了一下:“这两位是吴先生,这位是张先生,张先生是我们公司特别请来的顾问,是专门研究明朝地宫的专家,这次就要靠三位先生合作完成任务了。”
吴邪客气地笑了一下:“呵呵,久仰久仰。”
张专家豪放地摆了摆手说:“专家不敢当,大家一起做研究的,我也只是运气比较好,碰巧发表了几篇论文,小小成就,不值一提,哈哈。”
吴邪假笑:“您太谦虚了。”
张专家只感觉吴邪非常捧场,又要去握他的手,吴邪不想抬手,他还一把抓住了吴邪垂在腿边的手,用力握了握。
“不知道吴先生是以什么身份被请来的?恕我直言,可能吴先生的研究比较冷门,我还从来没有听闻过您的大名呢。”
吴邪努力压住火气,不客气地说:“我专攻挖土的。”
说完一把甩掉中年人的手。
吴邪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张专家就像缺了根弦一样,压根没听出来,竟然还“哦”了一声,乐呵地说:“原来是建筑师啊!难怪难怪,是我孤陋寡闻了,虽然咱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但也算是半个同行了,你盖活人的房子,我研究死人的房子,我们还是有交集的嘛。”
吴邪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刚想再说两句,又听他问:“那这位吴先生呢,看起来年纪不大呀,是做什么的?也是建筑师吗?”
说着还想要绕过吴邪,去和吴妄握手。
吴邪额角青筋直跳,死死地挡在吴妄前面,岔开话题找宁小姐打听海域的情况。
一说到正事,张专家就没再动了,认真听宁小姐说话。
吴邪呼出一口气,这个油腻死秃头怎么这么喜欢握别人的手啊!
等宁小姐说得差不多了,张专家又自顾自跑去睡觉了,走之前还给每人硬塞了一张名片。
吴邪也拉着吴妄找了个最靠里面的位置坐下休息。
吴妄坐着也没闲下来,一边整理行李,一边小声问吴邪:“哥,你刚刚怎么了?”
听到吴妄的问题,吴邪原本有些懒散的样子一变,抓着吴妄的胳膊小声说:“待会儿你离那个秃头远点儿啊,不许你靠近他,听到没?”
吴妄一听,凑到吴邪身边,俩人紧挨一起:“张专家怎么了?”
“屁的专家,就是个老流氓!”
吴邪声音一下没控制住,差点大声喊出来,探头看一眼那秃头还背对着他们在睡觉,松一口气。
低头对吴妄吐槽:“你知道他刚刚干嘛了吗,d他扣我的手心啊!”
但是一看吴妄略显迷惑的小眼神,就知道他没太懂:“你和别人握手,挠人家手心吗?”
吴妄摇摇头,他没这个坏习惯。
吴邪语塞,又欲言又止:“反正你别管了,他就是故意恶心人,你离他远点儿,他有特殊癖好的。”
“……好。”
虽然没太懂什么意思,但吴妄还是答应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吴邪就躺下来准备休息,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原本只是准备眯一会儿,没想到很快就睡熟了。
吴妄则是躺在另一张床上闭目养神。
船只在海上不规则地前后左右摇摆,吴邪睡在床上,就像是在摇篮里一样,这一觉,睡得还挺舒坦,等他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时,就看见吴妄已经醒了坐在一边。
听到吴邪起床的动静,吴妄回头看他:“哥,休息得还好吗?”
吴邪伸个懒腰:“还行吧,外面吵什么呢?”
“可能是风浪变大了,要出去看看吗?”
“行,出去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吴邪穿好衣服和吴妄一起朝外走,路过秃头的时候,看他还在睡,对这种睡眠质量,吴邪也是佩服不已。
等出了船舱,外面一片昏暗,吴邪赶紧掏出手机看,发现是下午两点,才松一口气,还以为他一觉睡到了晚上呢。
吴妄仔细看了看四周,周围的乌云连成一片,挡住了所有阳光,看起来就像已经到了深夜,海浪急剧翻滚,渔船随着海浪不停摇摆,一个巨浪打过来,船就好像随时要翻了一样骇人。
头顶除了乌云,再看不到其他东西。
船板上,渔民们都忙着加固物资,跑来跑去,但面上的神色看起来都不是很紧张,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熟手,一点风浪确实不算什么。
吴邪倒是很兴奋的样子,他一直都是住在城市,很少有出海的机会,还是这种紧张刺激的环境,就想要出去帮忙。
刚走出去几步,就差点摔倒,被吴妄眼疾手快地拽住,两人互相搀扶,摇摇晃晃地走到一边,艰难地抱住用来固定东西的铁环。
兄弟俩一手拉着铁环,一手紧紧握着对方,寸步难行,原本是要出来帮忙,没想到在甲板上站都站不稳。
这个时候,船的一边突然喧哗起来,几个渔民指着船的左侧叫起来,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还都说的闽南话,吴邪和吴妄随着他们指的方向看过去,距离有点远,海浪不停翻滚,根本看不清是什么。
但吴妄知道那是一艘破旧的渔船,一艘突然出现、冲着他们的方向飘过来的破旧渔船,是云漫漫告诉他的,虽然乌云挡住了云漫漫的路,但没影响云的视线。
恰好,宁小姐从旁边走过,吴邪就问她这些渔民在喊什么?
宁小姐的短发湿漉漉的,被海风吹得乱甩,啪啪地打在她自己的脸上,使她不停地要把头发从脸上拨开,听到吴邪的问题,她凝神听了一下,迟疑地说:“他们好像看到了一艘船。”
这时,船老大也走过来,和宁小姐说:“那边有艘船好像是出了事故,按照出海的规定,我们必须要过去看看。”
在宁小姐同意后,船老大立马指挥船员,向左侧开去。
出了事故的船确实离得比较远,这艘破旧的渔船翻了好几个海浪,船上的人迎头淋了好几个海水浴,才终于能大致看清那艘事故船的轮廓。
吴邪越被水淋越兴奋,一边拉着铁环一边狼嚎,吴妄只好死死地抓着他的手,生怕他亢奋地撒丫子跑出去。
这时的吴邪觉得自己像极了历经风雨的老水手,可潇洒了。
突然,船老大惊恐地大叫了一声,其余几个船员也都变得恐慌起来,吴妄大声询问出了什么事。
宁小姐仔细听了那边的回复后,突然脸色大变,一把抓住旁边吴邪握着铁环的手说:“千万别回头看,那是条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