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在这个没有网络搜索的年代了。
“这可是标准的野山参，古代都是皇帝用的。
皇帝啊，你想想，三宫六院多少妃子？全靠着这东西撑着！要是没它，选秀都不敢办！”
听到这话，周芳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想笑。
“别不好意思啊，我虽然是个大老爷们，但咱们邻里邻居的，你就把我当大夫看，大夫不分男女。”
要是别人这么胡说八道，贾张氏早就翻脸了。
可杨安走南闯北，什么场面没见过？
他说的话，肯定有道理。
“对，杨安说得有道理，都是一个大院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贾张氏和易中海直勾勾地盯着那根野山参。
在当地，这东西不过几毛钱一根。
还能讲价。
不过嘛，物以稀为贵！
到了四九城，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要不怎么说司机吃香呢！
“这么厉害？”
“基本是，反正我吃完就精神头十足。
当然不强求，毕竟稀罕。
也不便宜，这小一根得三块。”
三块！
贾张氏心头一紧。
这萝卜干，值这价？
“每次少用点，不过贾东旭得多补补，今晚切小块掺进野菜团子。
没效果我退钱！”
杨安又补一句。
还能退？
贾张氏不再犹豫。
摸出了自己的小荷包。
老贾走后，小贾不争气，家里进账少、花销却不少。
“老嫂子，等等，咱俩一人出一块五吧，我也要一半——不是每次一点就够吗？”
易中海略显尴尬地说。
“对，一次一点，贾东旭可以多用些。
他身子看着就虚，小时候落下的病根吧？”
这话谁都能接，谁小时候没点小病？
贾张氏想了想，连连点头。
“是，是这么回事。”
有人分摊，贾张氏心里轻松不少。
“我就这两根，你们省着用！”
杨安压低声音说道。
“你说这东西，真有效吗？”
回到家里，易中海还在琢磨。
一大妈表情不太自然。
贾东旭治的是“心病”
，易中海却想要个孩子。
“试试吧，杨安不是说了吗，别用太多。”
一大妈也有些心动。
“三块？”
秦淮茹很意外。
她本以为那东西跟茶叶差不多。
之前还以为买贵了。
没想到一转手翻了六倍。
“要是再去东北，咱们多带些回来？”
杨安摇头。
“这可是投机倒把——现在虽然还能做点买卖，但全国都在搞国有化，取消 。
咱们还是别碰。”
司机确实有这便利，多数人也睁只眼闭只眼。
逗逗邻居还行，真被贾张氏抓住把柄，她肯定得寸进尺！
这种事，贾张氏真做得出来！
“咱们不缺钱，也不缺吃的，不用多挣。
眼下的形势，以后还会变的。”
杨安没多说，只是随口一提。
“今晚贾东旭那小子可有得‘福气’了。”
秦淮茹抿着嘴笑。
她并不心疼贾东旭，反倒觉得周芳挺可怜。
周芳是长得不太好看，身材也不出挑。
可贾东旭又不是不知道，他眼睛又不瞎。
要是不喜欢，当初就别答应在一起。
结了婚就把人家晾在一边，这算什么男人？
秦淮茹瞧不起这样的做派。
“要不我们去听个墙角？”
“我才不去呢，有什么好听的？”
秦淮茹轻啐一口。
“那咱们自己听自己的。”
杨安笑嘻嘻地拉上了窗帘。
“一级工考试什么时候再安排？你别太有压力，我工资也够用。”
看贾东旭唉声叹气的，周芳以为他还在为考试发愁。
其实贾东旭愁的是今晚怎么过。
周芳也不是好糊弄的人，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夏天前得考，师父说厂里可能有变动，得抓紧。”
“什么变动？你不会没工作了吧？”
贾张氏一下子紧张起来。
“那倒不会，现在考核比之前松，容易过。
我就是没发挥好，这几天办婚事分了心。”
“先吃饭吧，别想了。”
贾张氏使了个眼色。
周芳把饭端了上来。
地瓜粥，里面掺着一点肉丝。
“今天伙食这么好？”
平常人家别说肉了，精米都舍不得多放。
可今天竟然有肉丝。
其实两人都是职工，工资不算低。
但刚成家，还是得省着点用。
尤其春夏之交，猪肉还贵些。
平时买二两借个味就够了。
“看你最近挺累的，多喝两碗。”
贾东旭也不客气，连喝了三碗。
“怎么有点苦味？”
他抹了抹嘴，躺到床上。
在轧钢厂上班本来就累，环境也不好。
可不知怎么，今天喝完地瓜肉粥，浑身发热。
是烧心了吗？
只觉得浑身都是劲儿。
周芳推门走了进来。
“喝点水，地瓜吃多了烧心。”
贾东旭的目光变得灼热起来，自己却浑然不觉。
那株人参药效不算太强，只是有些许作用，却足以让人浑身发热。
贾东旭正值二十多岁的年纪，对男女之事自然有过念想。
他心心念念的是秦淮茹那样的女子，每晚难免胡思乱想。
此刻在野山参的催动下，更是气血上涌。
“东旭！”
恍惚间，贾东旭双眼泛红。
周芳嘴角扬起笑意，她知道期待的时刻即将到来。
贾张氏快步走出房门——这屋子实在太小了。
她反手带上门，心里暗叹人参果然好用。
处理完这些，贾张氏心情大好。
“张婶，今天心情不错啊？”
“还行，就等着抱孙子了！”
贾张氏又开始了她的吹嘘。
“天气真不错，明早出发。
希望也是个好天。”
杨安起床后舒展着身体。
秦淮茹早已起身，如今清晨不再寒冷，连晚上都不必烧煤球了。
“正收拾明天要带的东西呢。
上面还没消息，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秦淮茹满心期待。
“不清楚，估计又是保密任务。
不过无所谓，去哪儿都行。”
“你昨天带回来那么多木炭做什么？”
秦淮茹好奇地问。
木炭到底不如煤球耐烧，价钱还贵。
“备着用。
下午你在家串些肉串。”
“还有肉？”
秦淮茹一怔。
“就些猪肉，别让人瞧见。
这趟车帮人捎了东西，人家给的酬劳，不到三斤。”
三斤还少？秦淮茹暗自咋舌。
秦淮茹没再追问。
“现在天热，没冰箱得赶紧吃。
那树枝串起来做什么？”
“照做就是。
撒点盐，把调料抹匀腌好。”
开大车虽然辛苦，却也有它的好处。
系统给的东西，能趁机遮掩过去。
万一被院里那些馋嘴的瞧见，转头举报可就麻烦了。
而且外出时还能偷偷打打牙祭。
开着大货车，随便找个风景好人少的地方，再方便不过。
“再串几个馒头。”
“好，知道了。”
秦淮茹看着眼前的食材，已经开始动手。
她不懂要怎么吃，但杨安总有他的法子。
“弄好了藏起来，毕竟收了人家好处，别叫人看见。”
秦淮茹用力点点头。
这种事她绝不会马虎。
这也关系着丈夫的前途。
“今天还有个表彰会，我得去参加。
也不知道能发点什么。”
“在家听听收音机，我中午可能就回来。”
杨安走出门，推上自行车。
“贾东旭，可以啊！这小身板挺厉害！”
傻柱和许大茂几个人正围着贾东旭说笑。
贾东旭也没恼，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这是？一大早就这么热闹？”
杨安打量了贾东旭一眼。
见他眼圈发黑，仔细看，两条腿还在微微发抖。
脖子上还有个红印。
可真够疯的。
杨安心里觉得好笑。
“东旭大哥入洞房，傻柱蹲墙角听了一宿！”
“去你的！谁偷听了？我半夜起来解手听见的，想不听都不行！”
傻柱没心没肺地嚷嚷。
他现在除了跟许大茂不对付，跟别人倒还过得去。
贾东旭是个标准的妈宝男，平时也没什么脾气。
但这回却被傻柱的玩笑惹恼了。
“你俩别胡说八道。”
“哎哟，至于吗哥哥！这不是人之常情嘛！许大茂这小子羡慕坏了吧？”
傻柱根本没当回事。
傻子才羡慕呢！
那么胖的体格压身上，贾东旭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但折腾一晚上，也真是够拼的。
光想想都觉得……累得慌！
“傻柱你别胡扯，虽说你拳脚厉害，可我近来拉车练就一身力气，再嚷嚷当心我揍你！”
“揍我？看我不收拾你！”
傻柱飞起一脚，许大茂吓得扭头就跑。
贾东旭神情复杂地瞥了杨安一眼，默不作声径自上班去了。
“张婶，这钱您是退还是不退？”
见到贾张氏，杨安开口问道。
“不退不退，周芳现在还下不了炕呢。”
贾张氏闩上门，脸上掩不住笑意。
有了这头一回，往后可就顺理成章了。
杨安推着自行车，若有所思地朝一大爷家张望。
“一大爷也没起身？该不会是补过头了吧！”
“今儿来了不少领导，你在车队本就是个神秘人物，好些领导都想见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