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小鱼忽然开口。
“你说。”
“你怎么看出那些东西是假的?”她很好奇:“我看着明明挺象真的。”
“经验。”我说:“做这行时间长了,自然就能看出来。”
“那你能教教我吗?”小鱼眼睛亮了起来:“这样以后选品我也能自己把关了。”
“可以。”我点头:“不过这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需要时间积累。”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小鱼笑着说:“以后我选品的时候,你能不能带着我?我现场跟你学。”
我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反正每次选品我都要去,带着她也不费什么事。
“对了,你直播的时候能不能开着?”小鱼忽然说:“我想让粉丝们也看看选品的过程,这样他们会更信任我。”
“直播选品?”我愣了愣。
“对啊。”小鱼点头:“现在很多网红都这么干,透明化选品,粉丝看着放心。”
“行。”我答应下来。
反正我也不怕镜头,直播就直播吧。
“太好了!”小鱼高兴得差点跳起来:“那咱们明天就去选品,我已经联系好几个供货商了。”
“明天?”我想了想:“行,明天几点?”
“上午十点,我去接你。”小鱼说。
吃完饭出来,小鱼坚持要送我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我说。
“别客气嘛。”小鱼拉着我的骼膊:“我开车来的,顺路。”
我拗不过她,只好上了她的车。
车是一辆白色的宝马,看起来挺新的。
“你做直播赚了不少吧?”我随口问了一句。
“还行。”小鱼笑着说:“一个月大概能赚个二三十万,不过开销也大,工作室租金、设备、人工,七七八八算下来,能剩个十来万就不错了。”
“那也不少了。”我说。
“跟你比差远了。”小鱼看了我一眼:“赵悦跟我说了,你现在是赵家的私人鉴定师,月薪十万。”
我没说话。
“不过你值这个价。”小鱼继续说:“象你这样专业的鉴定师,现在市场上可不多见。”
车很快到了我住的小区门口。
“到了,谢谢。”我落车。
“不客气,明天见。”小鱼冲我挥挥手,开车走了。
回到出租屋,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从早上李清许的电话,到下午帮小鱼鉴定假货,再到晚上的火锅,这一天过得还挺充实。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银行馀额。
加之今天小鱼给的五万,我现在手里已经有五十万了。
离三百万还差两百五十万,按照现在的速度,三个月应该能还清。
我放下手机,闭上眼睛。
很快,我又进入了那个熟悉的梦境。
这次练功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身体里的变化更大了。
那股暖流在经脉里流动的速度更快,力量也更强,象是有一条火龙在体内游走。
不知道练了多久,我从梦中醒来。
天还没亮,但我已经没有睡意了。
我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逐渐泛白的天空。
手机响了,是小鱼发来的微信。
“庄老师,早上好!今天十点我去接你,记得吃早饭哦。”
我回了个“好”字,然后去洗漱。
上午九点半,小鱼准时出现在小区门口。
她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牛仔裤配白t恤,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很清爽。
“庄老师,上车。”她冲我招手。
我上了车,发现后座上架着一台摄象机。
“这是要直播?”我问。
“对啊。”小鱼笑着说:“我跟粉丝们说好了,今天带他们看看怎么选品。”
“现在就开始?”我问。
“等到了地方再开。”小鱼说:“先让他们看看我们怎么跟供货商谈。”
车开了大概半个小时,来到城郊的一个仓库区。
“就是这里。”小鱼停落车:“这个供货商说他手里有一批好货,让我过来看看。”
我们下了车,小鱼拿出手机,打开了直播。
“宝宝们,小鱼来了!”她对着镜头笑:“今天带大家看看怎么选品,这位是庄老师,专业的文玩鉴定师。”
弹幕瞬间刷了起来。
“就是昨天那个帅哥!”
“庄老师好!”
“期待选品过程!”
我冲镜头点了点头,没说话。
小鱼带着我走进仓库,里面摆满了各种文玩,看起来数量不少。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
“小鱼,来了。”他笑着说:“这批货我特意给你留的,都是好东西。”
“张哥,这位是庄老师,专门帮我把关的。”小鱼介绍道。
张哥看了我一眼,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庄老师是吧,那你看看。”他指着仓库里的东西:“这些都是我从各地收来的,保证没问题。”
我走到货架前,开始一件件查看。
第一件是个玉观音,我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的灰色雾气很淡。
“这个是假的。”我直接说。
张哥的脸色变了:“怎么可能?这是我花了三万收来的。”
“那你被骗了。”我把玉观音放回去:“这是机器雕的,不是手工,而且玉质是染色的。”
弹幕又刷了起来。
“卧槽,又是假的?”
“这供货商不行啊。”
“庄老师厉害!”
我继续往前走,又看了几件东西。
结果十件里面有八件是假的,只有两件是真的,但价格明显虚高。
“张哥,你这批货不行。”我转身看着他:“假货太多,真货价格又虚高,没法合作。”
张哥的脸色很难看。
“小鱼,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看着小鱼:“咱们合作这么久了,你不信我,信一个外人?”
“张哥,不是我不信你。”小鱼说:“是你的货确实有问题,庄老师说得没错。”
“那我也没办法。”张哥冷笑一声:“你要是不要,我卖给别人。”
“那就卖给别人吧。”我说完拉着小鱼就往外走。
“等一下!”张哥叫住我们。
我回过头。
“你说这批货有问题,那你倒是说说哪里有问题?”张哥盯着我。
“行。”我走回去,拿起那个玉观音:“你看这里,机器雕刻的痕迹很明显,线条太规整了,手工雕刻不会这样。”
“再看这个颜色,染色的玉在灯光下会有色差,你看。”我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在玉观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