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有预展,我们提前去看看。”赵父点头。
接下来又看了几件拍品,都是些重量级的东西,价值都在百万以上。
拍卖会当天,我跟着赵父来到酒店。
预展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是些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女,正在欣赏拍品。
“走,我们去看看那尊佛象。”赵父带着我往里走。
佛象摆在展台上,用玻璃罩罩着,看起来很精致。
我凑近仔细端详,佛象上的灰色雾气很浓,而且颜色是金色的。
这是真品。
“怎么样?”赵父小声问。
“是真的,而且品相很好。”我说,“值得拍。”
赵父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们又看了几件拍品,我都一一给出了判断。
正看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庄文?”
我转过身,愣住了。
站在我面前的,是李清许。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晚礼服,头发挽在脑后,看起来光彩照人。
但在我眼里,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让我心动的女人了。
“你怎么在这?”我冷冷地问。
“我陪王总来的。”她指了指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
我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心里瞬间明白了。
这就是坑了我三百万的王总。
“庄文,我们能谈谈吗?”李清许小声说。
“没什么好谈的。”我转身就走。
“庄文!”她拉住我的手。
我甩开她的手,“李清许,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知道我错了。”她的眼泪流了下来,“你能不能原谅我?”
“原谅?”我冷笑一声,“你背着我跟别人在一起,还设计坑我三百万,现在跟我说原谅?”
“那三百万的事不是我的主意,是王总逼我的。”她哭着说。
“所以你就答应了?”我盯着她,“李清许,你变了。”
“我没有变,我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总打断了。
“清许,你在跟谁说话?”王总走了过来,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庄文?你怎么在这?”
“关你什么事?”我冷冷地说。
“呵呵,还挺硬气的。”王总冷笑一声,“欠了我三百万,还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会还给你的。”我说。
“还?”王总笑了,“你拿什么还?就凭你那点破手艺?”
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行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王总挥了挥手,“清许,我们走。”
李清许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最后还是跟着王总走了。
我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
“没事吧?”赵父走了过来。
“没事。”我摇头。
“那个王总我认识,不是什么好东西。”赵父说,“你小心点。”
“我知道。”
拍卖会很快开始了。
我跟着赵父坐在前排,看着台上的拍卖师。
第一件拍品是一幅字画,起拍价一百万。
价格很快就被抬到了两百万,最后被一个中年男人拍走了。
接下来几件拍品陆续登场,价格都不低,但竞拍的人也很多。
终于,那尊唐代佛象上场了。
“这尊佛象是唐代的精品,起拍价五百万。”拍卖师介绍道。
台下响起一阵骚动。
“五百五十万。”有人举牌了。
“六百万。”又有人跟价。
价格一路飙升,很快就突破了八百万。
赵父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
“九百万。”赵父举起了牌子。
台下一片哗然。
王总忽然也举起了牌子,“一千万。”
赵父皱起眉头,“这家伙是来捣乱的。”
“别理他。”我说。
“一千一百万。”赵父再次举牌。
“一千两百万。”王总立刻跟价。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价格很快就突破了一千五百万。
“一千六百万。”赵父举牌。
王总尤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放弃了。
“一千六百万一次,一千六百万两次,一千六百万三次,成交!”拍卖师一锤定音。
赵父松了口气,“终于拍到了。”
“这尊佛象值这个价。”我说。
拍卖会结束后,我们去后台办理了交接手续。
佛象被装在一个特制的箱子里,由两个保安护送着交到我们手上。
“走吧,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赵父说。
我们刚走出酒店,就被人拦住了。
是王总。
“赵总,恭喜啊。”王总笑着说,“拍到了好东西。”
“王总客气了。”赵父淡淡地说。
“赵总,不知道这尊佛象能不能让给我?”王总开门见山地说,“我出两千万。”
赵父愣了愣,“王总,这尊佛象我很喜欢,不打算转手。”
“两千五百万。”王总加价了。
“不好意思,不卖。”赵父摇头。
王总的脸色沉了下来,“赵总,给个面子。”
“王总,不是我不给面子,是这东西我真的很喜欢。”赵父说。
“好,很好。”王总冷笑一声,“赵总,我们走着瞧。”
说完他转身就走。
“这人有问题。”我小声说。
“我知道。”赵父点头,“回去小心点。”
我们回到赵家,把佛象放在书房里。
“庄文,你再帮我仔细看看这尊佛象。”赵父说。
我拿起佛象,仔细端详起来。
佛象雕工精细,神态慈悲,确实是唐代的精品。
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又仔细看了看,终于发现了问题。
佛象的底座上有一道极细的裂纹,被人用特殊手法掩盖了起来。
“赵伯伯,这尊佛象有遐疵。”我指着底座上的裂纹。
赵父脸色一变,拿过放大镜仔细看了看。
“确实有裂纹。”他皱起眉头,“看来这次被骗了。”
“不一定是骗。”我说,“这道裂纹很细,不影响整体价值。而且唐代的东西能保存到现在,有点遐疵也正常。”
“你说得对。”赵父点头,“不过一千六百万买个有遐疵的东西,还是有点亏。”
“王总刚才出两千五百万,说明他知道这尊佛象的真正价值。”我说,“他应该是想低价收购,然后高价转手。”
“这么说,这尊佛象的真正价值不止一千六百万?”赵父眼睛一亮。
“至少三千万。”我说。
赵父笑了,“那我们赚了。”
正说着,门铃响了。
赵悦去开门,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