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他抱着骼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蹲下来,仔细看着那块石头。
石头表面很光滑,明显是经过打磨的。上面的灰色雾气很奇怪,一会儿浓一会儿淡,飘忽不定。
我盯着那层雾气看了很久,忽然明白过来。
这块石头里面确实有玉,但不是一整块,而是分散的小块,品质也参差不齐。
“这块石头里面有玉。”我站起身:“但不是整块,而是分散的碎玉,品质一般,加起来最多值个十万块。”
马大师的脸色变了。
“你胡说!”他说:“这块石头我观察了好几天,里面肯定有大货!”
“那就切开看看。”我说。
刘老板让人把石头搬到切割机前,一刀切了下去。
切面上确实露出了玉,但就象我说的,都是些分散的小块,品质很一般。
周围的人立刻炸了锅。
“还真让他说对了!”
“这小子有点东西啊。”
“马大师这次踢到铁板了。”
马大师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看着那块被切开的石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马大师,一百万。”我伸出手。
“你…”马大师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愿赌服输。”刘老板在旁边说:“马大师,你不会想赖帐吧?”
马大师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支票本,刷刷写了张支票递给我。
“小子,你等着。”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我接过支票,看了一眼,确实是一百万。
周围的人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说着话。
“小兄弟,能不能帮我看看这块石头?”
“大师,我这里有块料子,能不能帮忙掌掌眼?”
“庄大师,我出双倍价钱,你帮我看看这个…”
我被围在中间,一时间有些应付不过来。
“各位各位。”刘老板出声制止:“庄先生今天累了,要看石头改天再说。”
他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庄先生,今天你可是给我长脸了。马大师在圈内一直很嚣张,今天总算让他吃瘪了。”
“刘老板客气了。”我说。
“对了,今天晚上我在酒店订了包厢,请几个朋友吃饭,庄先生一定要赏光。”刘老板说。
我想了想,点点头。
第九章
晚上的饭局很热闹。
刘老板请来的都是圈内的人,有做古玩生意的,有做赌石的,还有几个收藏家。
酒过三巡,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下午的事情上。
“庄大师今天那一手真是绝了。”一个胖子举着酒杯说:“连马大师都栽在你手里,厉害!”
“运气好而已。”我说。
“什么运气,这是真本事。”旁边一个戴金链子的中年人说:“庄大师,以后有机会多指点指点我们。”
“不敢当。”我端起酒杯。
正说着话,包厢门忽然被推开了。
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穿着一身名牌,手腕上戴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
“刘叔。”年轻人笑着打招呼。
“小林来了。”刘老板站起身:“来来来,坐这边。”
年轻人在刘老板旁边坐下,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
“这位是?”他问。
“这是庄文,庄大师。”刘老板介绍道:“今天下午就是他帮我看出了那块祖母绿。”
“哦?”年轻人打量着我:“原来就是你。”
他的语气有些不屑。
“小林,你这话什么意思?”刘老板皱起眉头。
“没什么意思。”年轻人端起酒杯:“我就是觉得,赌石这行水太深,不是谁都能玩得转的。”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我放下筷子,看着他。
“我想说,你下午那两块石头,说不定就是蒙的。”年轻人冷笑一声:“真要是有本事,敢不敢跟我比试比试?”
“怎么比?”我问。
“很简单。”年轻人说:“我们各选三块石头,看谁选的石头里面的货值钱。谁输了,给对方一百万。”
周围的人立刻来了兴趣。
“又要比试?”
“这下有好戏看了。”
“小林可是圈内有名的赌石高手,这小子敢接吗?”
我看着那个年轻人,心里有些火气。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接一个来找茬。
“行,我接。”我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赌注改成两百万。”我说:“另外,比试过程要全程直播。”
年轻人愣了愣:“你说什么?”
“我说,赌注改成两百万,比试过程全程直播。”我重复了一遍:“怎么,不敢?”
“谁说我不敢?”年轻人冷笑:“行,就按你说的办。”
刘老板在旁边有些担心:“庄先生,小林在这行混了好几年,经验丰富,你…”
“放心。”我说。
“那行。”刘老板点点头:“明天下午,就在我的场子里比。我来安排直播的事。”
第二天下午,赌石场里围满了人。
刘老板专门请了个直播团队,架起了好几台摄象机。
“各位观众朋友们,今天我们有幸见证一场赌石对决。”主持人对着镜头说:“对决双方分别是庄文庄大师,和林少。”
直播间的弹幕立刻刷了起来。
“赌石对决?有意思。”
“这个庄文是谁?没听说过啊。”
“林少我知道,圈内有名的赌石高手,这庄文敢跟他比?”
“坐等打脸。”
我站在场地中央,看着对面的林少。
“规矩很简单。”刘老板说:“你们各自选三块石头,然后切开,看谁选的石头里面的货值钱。”
“开始吧。”林少说。
我在场地里转了一圈,很快选定了三块石头。
第一块石头不大,上面的灰色雾气很浓,而且分布均匀。
第二块石头个头中等,雾气浓度一般,但很稳定。
第三块石头最大,雾气浓得吓人,几乎要溢出来了。
林少也选好了三块石头,看起来都是精心挑选的。
“我先来。”林少让人把他的第一块石头搬到切割机前。
切割机的声音响起,石头被一刀切开。
切面上露出一片绿色的玉,品质不错。
“这块料子能值五十万。”旁边一个行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