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兰花图(1 / 1)

京妙仪就这么感受着麟徽帝时轻时重的手劲,对着自己的手又是揉又是搓的。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帝王,直到帝王捏住她的脸,象是把玩着什么稀罕物一样。

她从未被这样对待过,不由得红了脸。

“陛下……”

“你若是要说些朕不爱听的话,那就把嘴闭上。”

看着京妙仪羞得直低头,如玉般肌肤吹弹可破,三千青丝如丝绸,无时无刻蛊惑着帝王的心。

说不清是什么使然,麟徽帝瞬间松了手,只觉得浑身不自在,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的乱。

他负手而立,上下打量眼前的人,一袭素雅羊白衣裙,没有复杂繁复的花纹,梳着简单的朝天髻,玉篦簪于前。

明明就是这么普通,为何朕会觉得难忘。

没人告诉他,这是什么。

“陛下?”京妙仪看着微微发愣的天子,试探性地开口。

回过神的天子,双手抵在她的脸颊上,向上提,强行挤出个微笑,“就这么不想见到朕?”

京妙仪歪着头,她实在是有些跟不上帝王的脑回路。

帝王瞧着她那呆萌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朕就是不喜欢看到你这么僵硬端着。”

“你每次见到朕不是皱眉搭眼就是泪如雨下。

怎么朕是长的吓人,还是看起来太晦气。”

“陛下。”京妙仪下意识地伸手捂住陛下的嘴,等她反应过来手却被紧紧抓住。

“看来朕这是说对了。京妙仪你好大的胆子。”

陛下厉声呵斥。

吓得眼前的人身子微微一颤,“陛下,一语成谶啊,是妾一时忘了规矩。”

帝王顽劣的笑,他就喜欢和她这样闹着玩。

有意思。

怪不得这世上会有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的说法。

“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为什么见朕的时候不笑?”

“朕命令你现在就笑。”

天子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话。

可把京妙仪难住了,她不爱笑,再说了,见陛下有什么好笑的吗?

若是可以,她希望自己还是青州那个无忧无虑,父亲掌中明珠的京妙仪。

“陛下,妾笑不出来。”

帝王怒了,他大马金刀地坐在龙椅上,那双凤眸里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君王的威慑,让人几乎喘不动气。

“京妙仪,你还真和你爹一样,不会说好听的话。

就连哄骗朕都不愿意花心思。

很好,朕就喜欢你这宁折不弯的性子,你若是象他们那样卑躬屈膝,曲意谄媚,朕还真就没了兴趣。

你对朕笑不出来,看来是要对着沉决明才笑得出来。”

天子的脾气阴晴不定,京妙仪还真是拿不准。

她只得开口解释,“妾笑不出来,是不爱笑,无关人。”

她这话倒是成功取悦帝王,他起身走到她面前,“沉决明也让你笑不出来?”

她微微点头。

天子叉腰,冷哼一声,“还真是没用的废物。”

“京妙仪。”天子忽地突然俯下身,望向她的视线不再是高高在上。

近在咫尺的距离,能清楚地感受到帝王的呼吸。

“京妙仪,朕是来让你开心的。”

耳边荡起天子郑重的声音。

不等京妙仪反应,麟徽帝伸手揽住面前之人,将人一把抱起,堂而皇之地将她放在案桌上。

堆栈在案桌上的奏章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个、两个、三个砸落在地。

京妙仪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她混沌的大脑一片浆糊。

喷洒在耳畔的温热呼吸,呼出热浪,吸入微凉,刺激得京妙仪身子止不住轻颤。

她慌乱地推搡着天子的动作。

“陛、陛下。”

天子看出她的混沌、抓起她的小手,吻在唇边,“京妙仪,这天底下向来都是旁人伺候朕,你是头一个让朕伺候的人。”

“朕找人打听了你的喜好,你擅丹青,三年前来神都后,嫌少出府,最爱的是种花和绘画。”

“既然你这么喜欢绘画,不如替朕将屏风上男人的五官画上。”

京妙仪面红耳赤,白淅的脖颈染上红晕,一举一动仿佛都在勾引着帝王的心。

淡定。

朕是明君,朕的脑子不要一天到晚都是这些情欲之事。

艹。

帝王第一次破口大骂自己个。

他忍不住。

麟徽帝转身一手抵在柱子上一手叉腰,暗自深呼吸,放空一下大脑。

朕是明君,朕是明君。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陛下?”京妙仪大着胆子上前拍了拍帝王的肩膀。

麟徽帝突然转身吓得她脚下一滑,下意识地伸手抓住麟徽帝得腰带。

“咚——”

京妙仪揉了揉脑袋,睁眼看着压在她身下的帝王,吓得连忙起身。

“陛下,妾,有罪。”

帝王脑袋磕得他晕乎乎的,不过天子单手撑地,凤眸里带着几分风流。

“京妙仪,朕后悔了。”

“?”

麟徽帝看着京妙仪那双小兔子般水润的眼眸,抬手扯下她发髻上的玉篦。

三千青丝散落在腰间。

温婉美丽,纯洁而魅惑。

她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到底有多撩人。

沉决明这个狗东西,拥有这么个宝贝还不知道珍惜。

“朕,不要你在屏风上作画,朕要你在朕的身上作画。”

京妙仪震惊地瞪大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帝王,“陛、陛下,你可是伤到脑袋了。

让妾给你把脉。”她说着就要握住帝王的手。

麟徽帝也不恼,抬手点着她额前,“京妙仪你这话朕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在说朕脑子有病。”

京妙仪一愣,下意识地捂住嘴巴,摇头。

帝王看着她的犯傻,笑出声,“京妙仪,给朕宽衣。”

帝王坐起身,狭长的凤眸微眯,双手撑地,眼神看向她的时候极具攻击力。

自然界的法则,猎物者的瞳孔是横着的,因为需要更广阔的视角,来观察四周。

而狩猎者的瞳孔是竖着的,因为这样可以更快速地锁定狩猎目标。

而人类是圆瞳孔,兼具了竖横瞳孔的优势。

所以被人盯上的,想逃也逃不掉。

天子挑眉,示意她动手。

京妙仪伸出手,微微轻颤,她的心还没从帝王荒唐的要求里缓过神。

帝王轻笑一声,“怎么你没替沉决明解过腰带?”

“没。”她以为她语气正常。

可偏生此刻的京妙仪眼尾泛红,那双杏眸真诚里带着几分“可爱”。

含水盈雾,轻咬红唇,声线压得很低,象是害怕同帝王开口。

“也对,毕竟京小姐你生得好看。

朕都要亲自服侍你,更何况是他个狗东西。”

帝王说着宽大的手握住她的小手带着她一层一层地剥开帝王的衣衫。

直到露出帝王精壮的身材,胸前的肌肉线条凌厉而完美,双臂肌肉和拉弓射箭的武将没什么区别。

肩宽背阔,劲瘦的腰腹却绷得紧紧的,没一丝赘肉。

不可否认,他的身体是完美的画纸。

青州多文人骚客,名垂千古的画师更是多得数不胜数。

青州画师最高技巧不是在纸上作画,而是在美人的背脊上。

因为体温的原因,颜料很难干,稍有不慎便会晕染开。

再加之人不象死物不会动。

能在美人身上作画的那都是丹青妙笔的大画家。

她酷爱丹青之法,只是家风严谨,怎可在人的身体上作画。

她的眼神里不由地带上几分兴奋。

帝王饶有兴趣地看着如菩萨般清新脱俗的人眼里露出世俗的愿望。

“陛下想画什么?”

帝王抬手勾起她的一缕青丝,淡淡的兰花沁人心脾。

“兰花图。”

蓝色的墨沾在毛笔上,微凉的墨落在他的腰腹处。

柔软的狼毫轻轻从腰腹不断向上延展。

美人沉迷在画作中,忽远忽近地靠近,象是羽毛一样抓心挠肝。

呼吸乱了。

腹部微微轻颤。

“别动。”美人的手按住他的腹部。

此刻的京妙仪似乎忘记了眼前的人是帝王。

她的声音象是夜莺,勾着人心魂都跟着她的画笔游走。

帝王引以自傲的清心寡欲在这一刻崩溃,他一把抓住她的手。

笔上的墨滴落在白净的腹部上。

“陛下,画乱了。”

“乱了,就日后再画。”

性感慵懒又颓靡的声线在她耳边响起。

天子的吻不知何时落到了唇边。

京妙仪去推他。

“陛下,不可。”

可惜这一次年轻气盛的帝王腹下一团灼热燃烧的烈火让他如何去听。

尚未干透的画墨将京妙仪那纯洁如雪的衣衫染上一片狼借。

帝王腹部那尚未完成的画,一点一点地印刻在京妙仪的衣裙上。

整整一夜,长生殿的灯火亮了一整夜,期间点蜡的宫女都红了脸。

天边破晓,帝王依旧不知餍足地望着怀里的人。

麟徽帝喉结滚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朕要她!

明明整整一夜,此刻他却还是想将她狠狠拥有。

纱帐内温度渐升,武扳指抚过纤细的腰。

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京妙仪。”帝王的指尖描绘着她的眉宇,“朕知道你醒了。”

京妙仪眼尾泛红,羞愧难当的眼神,她不敢看君王。

“你可有小字?”

她怯生生地看着帝王,“朏朏。”

“朏朏,朕后悔了,朕要将你纳入宫。”

“不可以,陛下。”京妙仪泫然低泣,心却在冷静地盘算。

帝王对她不过是一时宠爱的猫啊狗啊。

一旦有更艳丽的人入宫哪里还会记得她。

她没有精力放在和宫内嫔妃相互争夺帝王宠爱。

这也不是她的性子。

只有帝王得不到才会日日记挂在心。

她才能依靠帝王手里的权利,对付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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