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婉琳在看到宋晚玉面容的时候微微一愣,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异样情绪,明明在印象中自己从未见过这位女子,可心里却像对她格外熟悉一般。
这异样的情绪让莫婉琳有些不适应。
“你是”
听到询问,宋晚玉这才回过神,低首行礼:“臣妇见过娘娘,见娘娘似是故人便情不自禁跟了过来,还请娘娘莫要怪罪。”
莫婉琳点了点头:“原始如此,你也是来祝贺安澜及笄的吗?”
“是,臣妇乃是宋家嫡长女,今日随夫君一同进宫,夫君幸得皇上重用,官至吏部尚书,夫君寻皇上议政,臣妇便来祝贺三公主及笄。”
宋晚玉解释了一番自己的身份,尤其在提到宋家的时候格外注意着莫婉琳的表情,却并没有在她脸上发现一丝一毫的异色。
这让宋晚玉有些失落,难道眼前这位娘娘跟她宋家并没有什么关系吗?
听到宋晚玉提起宋家,莫婉琳倒是并没有惊讶,毕竟这朝中的官眷贵妇哪一个不是家世显赫。
吏部尚书的夫人是宋家嫡女也不足为奇。
“原来如此,本宫方才觉着人多闷得慌便想透透气,想必夫人也是吧,快坐快坐。”
宋晚玉走上前坐在她身边看着莫婉琳,刚刚离得远看不真切,现在靠近了才发现莫婉琳的眉眼竟与母亲有几分相似。
这让宋晚玉本来有些失落的心顿时激动起来,她强压下惊讶开口询问道:“瞧着娘娘面生,臣妇斗胆问问您是哪家的贵女?”
“本宫是莫家嫡次女,早些时候被冤枉入了冷宫,前些日子才洗清了冤屈,你不认得本宫倒也没什么。”
莫婉琳浅浅地笑着,丝毫不介意提起自己的身世和过往经历。
看着她平易近人亲和的样子,宋晚玉对她的好感更多了几分。
这位娘娘完全不似宫中其她妃嫔,倒是让她觉得亲近想深交。
听到她说莫家,宋晚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京城中谁人不知莫家对那位被打入冷宫的废妃从不过问,虽说是嫡次女,可和母家的关系也太差了。
哪有女儿都被打入冷宫了,身为父亲母亲连一句关心话都不问的。
宋晚玉抬头看向她:“臣妇先前在德妃娘娘宫里见过四公主一面,瞧见公主腕上带着一只白玉镯,做工倒是精巧,听公主说是您给的,不知是从哪家做的?臣妇家新得了小儿子,正想做个扳指呢。”
听到宋晚玉提起白玉镯,一直平淡无波的莫婉琳神色这才有了细微的变化。
她微微抿唇,片刻后才开口回应。
“那镯子是本宫自小就戴在身上的,大抵是母亲托人做的吧,至于是何工匠本宫还真不知道,记不大清了。”
闻言,宋晚玉几乎马上就确定了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妹妹,几乎按捺不住心中激动的心情,她强忍哽咽抬起头看着莫婉琳,仔细描摹她的眉眼。
莫婉琳不知道她怎么了,只觉得她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
片刻后宋晚玉才强压下心头的激动,平复好心情后开口。
“没,没什么,多谢娘娘,臣妇还得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就先退下了,娘娘金安。”
说完行礼后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凉亭。
她并没有立马拉着莫婉琳问个清楚,毕竟此事事关重大,在没有查清楚莫婉琳和莫家关系的时候实在不宜轻举妄动。
这件事对宋家,对莫家都是大事,万万不可草率行事。
如果莫婉琳真的是她遗失的妹妹
宋晚玉咬着牙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日后定要护着妹妹,绝对不可能再让妹妹受一点委屈。
看着宋晚玉匆匆离去的背影,莫婉琳更加疑惑。
“这位夫人倒是奇怪”
一旁的苏嬷嬷看了看宋晚玉的背影又低头瞧了瞧自家娘娘的面容下意识嘟囔了一句。
“这位尚书夫人与娘娘您长得真像”
一句话顿时让莫婉琳愣在那里,想到刚刚宋晚玉提起白玉镯的异样眼光还有听到她说从小佩戴白玉镯的时候那激动奇怪的神色,似乎有什么东西能说的通了。
她呆呆的看着宋晚玉离开的方向,心底涌起一个令人不敢相信的猜测。
难道
及笄礼结束后,慕锦岁和莫婉琳回了昭阳殿。
慕锦岁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坐在床上捶了捶酸软的小腿。她今天都累成这样了,不知道二姐戴着那么重的头饰更得累成什么样子。
她忍不住咂舌,一想到日后自己的及笄礼也得这样就头疼。
“竹一。”
下一刻,竹一便安静又突然地出现在房间里,对着慕锦岁行礼后单膝跪地恭敬开口:“属下参见公主,公主千岁,敢问公主有何吩咐?”
慕锦岁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喉,片刻口才开口道:“几日后的,中,中秋灯会,你们几个不用,跟着我了,”
听到这话,竹一顿时愣住下意识就要反驳。
“这,这怎么行。公主出宫,属下更得在公主身边护您周全啊。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属下万死难辞其咎啊!”
慕锦岁摆了摆手:“中秋了,你去陪,琴儿。让,他们,也歇息,爹爹说,出宫之时,再派护卫。”
想到琴儿的笑容,竹一立马顿住但心中依旧还是有些不放心。
“可是公主您的安危”
“没事,反正,另有护卫,不过,是去,看看灯会,而已。中秋一过,你们要,回来的。”慕锦岁笑眯眯的说道。
娘亲说中秋是团圆日,想必琴儿应该也很想竹一回去陪她吧?
知道四公主是为他和琴儿着想,竹一心中顿时划过暖意。
他低首行大礼:“多谢公主,属下叩谢公主恩典。”
“就,就这样,你们,都散了吧。”
慕锦岁摆了摆手,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今天一整天她真的累的够呛。
转眼到了中秋日,宫中一派祥和,慕临泽早就下诏准备中秋登城观灯,宫女太监们早早地就开始准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