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岁选了几样东西便直接回了昭阳殿,露萤和清禾忙着将东西都放进偏殿清点数量。
慕锦岁则是去找莫婉琳,推开门发现莫婉琳正坐在凳子上绣着什么。
“娘,娘亲。”
听到声音,莫婉琳抬头看过去发现是慕锦岁脸上顿时浮现出笑意。
“锦岁回来了?饿不饿?娘这就让人上午膳来。”
“还好,娘,绣什么呢?”
慕锦岁走过去坐在莫婉琳身边,有些好奇的伸着脖子看她手中的东西。
莫婉琳将手中还没成型的荷包拿起来给她看。
“这不安澜的及笄礼快到了吗,娘想着绣个荷包给她,也算是个祝愿,德妃娘娘人宽厚,安澜也是个好孩子,除了这个,娘想着再给她备一份厚礼,岁岁觉着如何?”
及笄礼?
慕锦岁微微一愣,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看到她的表情莫婉琳顿时明白过来,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安澜再过三日就十五岁了,公主十五岁都该大办及笄礼,方才德妃娘娘还派人来告诉了呢。安澜还没跟你说吗?这日子过得真快,转眼你都十几岁了,再过个一年我们岁岁都要及笄了呢,到时候就是大姑娘了。”
莫婉琳有些感叹,看着自家女儿还很是稚嫩的脸庞,心中感慨万千。
慕锦岁倒是没注意到娘亲的表情,认真思索着到时候该送什么礼物给二姐,二姐对她这么好,什么样的礼物才能配得上二姐呢。
跟莫婉琳用完午膳后慕锦岁直接去了偏殿,翻箱倒柜找出一对当时爹爹赏赐的金钗步摇,想了半天又觉得太普通。
馀光忽然瞥见一旁匣子里挂着一枚碧玉平安扣,玉的质地温润细腻,倒是跟二姐的气质相配。
慕锦岁拿起那枚平安扣仔细瞧瞧,最终选定了这个平安扣作为送给慕安澜的及笄礼物,上面还附着着她的一丝灵力,让小小的玉扣真的成了保平安的小物件。
她忽然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二姐时在她身上看到的那一缕医药气息,思索片刻后慕锦岁转身回了房间。
跟露萤要来了纸和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下午不出来,直到晚膳时候慕临泽来了昭阳殿,慕锦岁才被叫出来。
她站起身抻了个懒腰,满意的看着自己一下午的杰作。
这可是她所有记得思邈爷爷教给她的所有方子了,虽然字不大好看,但总算是写完了。
慕锦岁甚是满意,将一叠纸收了起来。
晚膳的时候慕锦岁还专门问了慕临泽这件事。
“安澜的及笄礼?这事啊,朕已经命人开始筹备操办了,毕竟还有三日就到日子了,给安澜的封号朕都想好了。”
慕临泽放下筷子,抬头看向莫婉琳眼中满是笑意。
“等锦岁及笄的时候,朕也给她风光大办,赏赐封号,特许出宫居住。”
听到这话,慕锦岁顿时眼睛都亮了。
“及笄,就能,出宫住了吗?”
“没错,公主及笄之后即可出宫居住,当然留在宫中留在你母妃身边也可以,全凭你自己选。”
慕临泽看着自家女儿亮晶晶的眼睛不禁失笑:“但是,现在就不要想了,乖乖在宫中住着吧。”
慕锦岁顿时蔫儿了下来,用完晚膳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躺在床上想着明天得去找慕安澜一趟,毕竟马上就是她的及笄礼了,二姐这会应该很忙吧。
这样想着,慕锦岁逐渐睡着,等到第二天她用了早膳后便直接去了德妃的寝宫。
刚一进去她就瞧见满院子的宫女太监正忙碌地来来往往,手里都拿着不少东西。
原本正指挥小太监搬东西的崔嬷嬷瞧见了慕锦岁,连忙迎上去满脸笑意的开口。
“老奴参见四公主,公主是来寻二公主的吗?二公主这会正在试及笄礼的衣裳呢,老奴这就带您过去吧。”
她可是记得自家主子对这位四公主有多客气,她自然也得客客气气的领人进去。
崔嬷嬷说完便领着慕锦岁走进寝宫里面,德妃正坐在凳子上喝茶,见慕锦岁进来立马笑了。
“锦岁来了?”
“娘娘。”
慕锦岁走上前左看看右看看都没瞧见慕安澜忍不住问:“二姐呢?”
“我在这呢。”
慕安澜撩起帐幔穿着一身湖蓝色的锦裙走了出来,她扶了扶沉重华贵的头面首饰看向慕锦岁。
“你来了,怎么样,这身好看吗?”
慕锦岁上下打量了一番连连点头,湖蓝色的衣裳衬得慕安澜更加俏丽活泼。
“好看,好看,这颜色衬你。”
“那就这套吧,锦岁都说好看了,母妃我真的好累,都换了十几套了,这头面也太沉了,脑袋疼。”
慕安澜松了口气坐在凳子上不肯再起来,拉着慕锦岁给她使眼色。
好家伙,她可不想再继续挑了,母妃这也太重视了,天不亮就拉着她起来挑衣服,到现在她能换了十几身衣裳,每一身母妃都能挑出不好看的地方。
听她这么说,德妃看了看慕锦岁也觉得这套比先前的都好看。
“这样啊,那便罢了,就这套吧,锦岁和你年岁相差不多,你们觉着好看就成。”
德妃转头看向崔嬷嬷:“崔嬷嬷,去将公主选的这套衣裳和头面都好好保存起来,到时候一点差错都不能有,知道了吗?”
“是,娘娘放心,老奴这就去办。”
趁着她们说话之时,慕安澜拉着慕锦岁偷偷溜走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之后,慕安澜才没什么负担的直接扑在床榻上,重重的松了口气。
“真的太累了,锦岁,你不知道我母妃有多疯狂,今天一大早就把我拉起来了。”
看着她这疲倦的样子,慕锦岁忍不住偷偷笑,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
“别笑,到时候你肯定比我还累,贤妃娘娘肯定更要折腾你。”
见自家妹妹偷笑,慕安澜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接过茶杯喝了口水润喉。
“三日后,就是,及笄礼吗?”
“恩,日子定了,那天估计比现在还累。”
想到那时候繁缛的礼节,慕安澜就忍不住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