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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太湖石礼物与排泄危机(1 / 1)

周六清晨五点半,藕园的大门被拍得震天响——不是敲,是拍,像有人用门板在打拍子。

程浩从床上滚下来,迷迷糊糊去开门。门外站着周老先生,浑身是泥,眼镜歪在一边,头发里插着根芦苇,但眼睛亮得惊人。他身后不是行李箱,是一辆破三轮车,车上堆满了奇形怪状的石头。

“周爷爷!”程浩瞬间清醒,“您去哪了?!我们急死了!”

周老先生抹了把脸上的泥,咧嘴笑:“去太湖,挖石头。”他指着那车石头,“清河的礼物。”

沈阿婆闻声出来,看到周老先生的狼狈样,先是瞪眼,然后“噗嗤”笑了:“书呆,你掉泥坑里了?”

“掉湖里了。”周老先生老实交代,“捞石头时脚滑。不过值。”他拍拍车上最大的一块太湖石,“你们看。”

晨光中,那些太湖石露出真容:不是普通的观赏石,每块石头上都用红漆刻着字——不,是笑话。

第一块石头,形状像包子,刻着:“为什么太湖石瘦?因为它不吃包子,只喝西北风。”

第二块像条鱼,刻着:“太湖石对锦鲤说:你游来游去不累吗?锦鲤答:你站着不动不无聊吗?”

第三块最绝,像个人弯腰大笑的侧影,刻着:“我笑点低,所以被刻在石头上——苏清河,1982年刻于西山岛。”

整整一车,十二块石头,十二个笑话。落款都是“苏清河”,日期从1980年到1985年,正好是他出国前每年刻一块。

“他在太湖有个石友。”周老先生解释,“每年立春去刻石,说等集齐十二块,就铺在藕园当‘笑林小径’。结果……”他顿了顿,“最后一块刻完那年,他出国了。石头就一直寄放在石友那里。”

沈阿婆抚摸着那块“大笑侧影”石,手指划过“苏清河”三个字,轻声说:“难怪他那几年总往太湖跑,说去‘写生’。”

“他在石友家喝了三天酒,才刻完最后一块。”周老先生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层层打开,里面是张泛黄的字条,“这是他留给石友的:若有人来取石,必是藕园新主。请转告他们——石头会说话,仔细听。”

程浩看着满车刻笑话的石头,鼻子发酸,嘴上却说:“二爷爷真能折腾,刻石头就刻石头,还非得刻笑话。”

苏小满已经哭了:“他……他每年都记得……”

林墨在拍照记录,王思然则检查石头质地:“太湖石多孔,适合刻字,但红漆能保持四十年不褪色,应该是特殊颜料。”

元宝在池塘里兴奋地扑腾,水花溅得老高,像是在欢迎石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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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点,新问题来了:石头放哪?

“按清河的设想,应该铺一条小径,从院门到池塘。”周老先生展开一张手绘草图——是二爷爷当年画的,“他说人走在笑话上,想不笑都难。”

草图很潦草,但能看出大致路线:十二块石头间隔摆放,形成蜿蜒小径,每块石头旁种不同植物:梅花、竹子、桂花、芭蕉……

“现在种树来不及了。”程浩挠头,“而且铺路得动土,施工队还在搞活水系统呢。”

王思然已经拿出测绘仪:“可以先用砂石做临时基座,把石头摆出来看效果。婚礼后再正式铺设。但需要计算承重和排水……”

“先摆!”程浩一挥手,“让二爷爷的石头先见见太阳!”

于是上午的藕园,变成了石头搬运现场。十二块太湖石,最轻的三十斤,最重的两百多斤。程浩、林墨加上施工队的光头队长,三个人抬得龇牙咧嘴。

老太太们也不闲着,指挥摆放位置:

“这块像鱼的放池塘边!” “包子石放厨房门口!” “大笑石放听雨轩正前方!”

金阿婆甚至拿出绣花线,在地上拉出蜿蜒的路线:“要曲不要直,苏州园林讲究‘移步换景,移石换笑’。”

摆到第七块石头时,程浩突然发现异常——这块石头底部有凹槽,槽里卡着个东西:生锈的小铁盒。

“又有宝藏?”他小心翼翼撬出来。

铁盒没锁,打开,里面是一把黄铜钥匙,拴着个小木牌,牌上刻着:“第一信物:金玉兰之针包。藏于东厢房梁第三榫卯缝中。取时小心,针很利。——清河藏”

“金阿婆的针包!”程浩举起钥匙,“二爷爷把线索藏在石头里!”

金阿婆激动得手抖:“快!快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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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半,东厢房屋梁探险开始。

林墨架起梯子,王思然负责安全监督,程浩爬上房梁。灰尘簌簌落下,下面七个老太太仰着头,像一群等待喂食的雏鸟。

“第三榫卯缝……”程浩在蛛网密布的房梁上摸索,手指触到一个凹陷处,轻轻一抠,果然有个小布包。

布包是深蓝色的,绣着金色“笑”字,里面整齐插着十二根针,针尖闪着寒光——四十年了,居然没生锈。

“是我那包!”金阿婆接过来,眼眶红了,“这针是特制的,苏州‘张小泉’老字号出的,现在没了。”她抽出一根针,“你们看,针鼻这儿刻了个‘金’字。”

赵阿婆凑过来:“我的剪刀肯定也在某块石头下面!”

于是剩下的石头被翻了个底朝天。果然,每块石头底部或侧面都有隐蔽凹槽,藏着线索或直接藏着信物:

到中午十二点,十二块石头全部检查完毕,找到了七件信物和五张线索字条。剩下五人的信物还需要按线索寻找。

沈阿婆看着摊在石桌上的信物,轻声说:“清河那会儿说,要把我们的东西藏到天荒地老,等我们都老了再找出来笑。他还真做到了。”

周老先生拿起那枚“笑”字印章:“陈墨十年前走了。他儿子现在在书法协会,我改天把印章送过去。”

“婚礼请他们来。”沈阿婆忽然说,“能联系上的都请。笑林盟约……该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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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新危机以最尴尬的方式降临。

在寻找第八件信物时——线索指向“池塘东北角淤泥下三尺”,程浩穿上防水裤下塘挖泥。挖了半小时,挖出个铁皮罐,打开,里面是把老式剃须刀,属于一位叫“刘一刀”的理发师。

但同时,元宝表现异常:它一直围着程浩转圈,不断用头撞他腿,然后游到岸边,用尾巴拍打地面——拍出密码节奏。

林墨翻译:“它说……它吞了东西。”

“吞了什么?”程浩上岸。

元宝张嘴——当然看不到里面。但它接着做了个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动作:它游到池塘边特意铺的细沙区(王思然设计的水质检测点),用尾巴在沙上画了个图案:一把钥匙的形状,旁边画了个箭头指向自己的肚子。

“钥匙?”程浩愣住,“它吞了钥匙?哪把钥匙?”

苏小满想起什么:“金阿婆的针包钥匙!早上开铁盒的那把黄铜钥匙!我好像看见元宝在附近游……”

大家回忆:上午程浩开铁盒后,随手把钥匙放在石桌上。后来忙着搬石头,钥匙不见了。当时以为掉地上了,没想到……

“它吞钥匙干什么?!”程浩抓狂。

元宝又画了个图案:铁盒形状,里面画了根针。

林墨分析:“它可能以为钥匙是食物,或者……它在模仿藏东西的行为。二爷爷训练过它的祖辈藏物寻物,这种习性可能遗传。”

王思然皱眉:“钥匙长度约三厘米,黄铜材质。锦鲤的消化系统无法消化金属,但可能造成肠道堵塞或损伤。需要尽快排出。”

“怎么排?”程浩傻眼,“给鱼吃泻药?”

“有专门的水产用药。”林墨已经在查资料,“但需要精确计算剂量,且可能影响水质。”

金阿婆却笑了:“别急。元宝聪明,它吞了钥匙还告诉我们,就是知道我们能帮它。等等看,说不定它自己能排出来。”

于是,下午的藕园出现了诡异一幕:七八个人围着池塘,盯着一条锦鲤的——臀部?区域。

元宝起初害羞,躲到荷叶下。后来可能感受到众人的关切(或是八卦),大方地游来游去,每游一圈,大家就屏住呼吸。

等到下午四点,钥匙没排出来,元宝倒是饿了,吃了程浩撒的两把鱼食。

“它这不挺好吗?”程浩说,“可能钥匙已经……”

话没说完,元宝突然剧烈扭动,然后——排出了一小截黑色物体。

“出来了!”苏小满惊呼。

程浩用网兜捞起来,用水冲洗:不是钥匙,是半截铅笔,二爷爷那截秃头铅笔的另一半。

“它肚子里到底有多少东西?!”程浩崩溃。

元宝甩甩尾巴,深藏功与名地游走了,留下众人继续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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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汉斯发来视频通话请求。

程浩硬着头皮接通。屏幕那头,汉斯和审核委员们坐在会议室,背景是瑞士雪山,但桌上摆着——藕园的照片?

“程浩,”汉斯笑眯眯,“你们的支出报告和笑话我们收到了。委员们特别喜欢水管店老板娘的笑话。”

严肃女委员点头:“‘水说:那你倒是给我压力啊!’很有哲理。”

贝雷帽老爷子更直接:“我们决定,把最佳笑话刻在活水系统的第一块基石上。你们选一个。”

程浩受宠若惊:“刻、刻石头上?”

“对,像清河刻太湖石那样。”汉斯说,“这也是基金的特别项目:在藕园建立‘国际笑林碑林’,收集世界各地的笑话,刻在石头上。第一块就从你们的采购笑话开始。”

程浩激动得语无伦次:“那、那我选水泵老板那个?虽然冷,但他是第一个配合的。”

“好!”汉斯拍板,“我们会把笑话翻译成德、法、英、中四语,设计成碑刻图纸发给你们。费用从基金出。”

通话结束前,汉斯忽然说:“对了,听说你们找到了笑林盟约碑?十二位创始人?如果有他们的后人或本人愿意,基金愿意赞助‘笑林友重逢计划’——邀请大家回藕园聚首。”

程浩眼睛亮了:“真的?可有些人可能不在了……”

“那就请后代。”汉斯认真道,“笑林精神需要传承。”

挂断视频,程浩把消息告诉大家。沈阿婆和周老先生对视,眼里有光。

“是该聚聚了。”周老先生说,“四十三年了。”

金阿婆抹眼睛:“我给老陈的儿子打电话,他一定来。”

赵阿婆:“我联系梅老板的女儿,她在上海教京剧。”

气氛正感人,池塘边传来“噗通”一声——元宝终于排出了那把黄铜钥匙。

钥匙沾着……嗯,不可描述之物。程浩戴着手套捡起来,冲洗消毒后,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元宝,”程浩蹲在池塘边,“下次想吃钥匙,跟我说,我给你买糖吃,别吞真的。”

元宝吐了一串泡泡,像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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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石碑前的“十二笑仪式”举行。

按照盟约要求,需要在碑前大笑十二声,每声不同调。程浩自告奋勇当“笑谱师”。

“第一声:哈哈大笑!”他示范,仰天大笑,“哈—哈—哈—”

众人跟着笑,声音参差不齐。

“第二声:捂嘴偷笑!”程浩捂嘴,“嘻嘻嘻……”

老太太们笑得最标准——她们年轻时在绣房常这样笑。

“第三声:笑出眼泪!”程浩挤眉弄眼,硬挤出两滴泪。

林墨试图配合,但笑得像咳嗽。王思然干脆放弃,只弯了弯嘴角。

笑到第八声“笑得打滚”时,程浩真的滚到了地上——踩到青苔滑倒了。众人看着他狼狈样,爆发出第九声“幸灾乐祸的笑”。

十二声笑完,石碑底部突然传来“咔哒”轻响。暗格弹开,里面不是金银珠宝,是十二张老式电影票根,用红绳扎着。

票根上是“藕园水底影院,1980-1985”,每张背面写着一个名字和一句话:

最下面有张新字条,是二爷爷的笔迹:“集齐十二人,再看一场电影。现在,差七个。——清河补记,1985年夏”

“所以,”程浩数了数现场的人,“我们有阿婆、周爷爷、金阿婆、赵阿婆、李师傅算他爸的代表……还差四个。”

苏小满轻声说:“我们可以替缺席的人看。二爷爷不会介意的。”

沈阿婆拿起那张属于她的票根,看了很久,忽然说:“婚礼前夜,我们放电影。就在水底影院,能来的人都来,不能来的……空位子摆上他们的信物。”

周老先生点头:“清河一定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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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程浩在灯下写婚礼流程。

新环节加入:笑林小径揭幕、信物展示、水底影院特别放映、国际笑林碑林奠基……

他写得投入,没注意元宝在窗外池塘里,正用尾巴有节奏地拍打水面,像是在练习什么。

月光下,十二块太湖石静静躺在临时摆放的位置上,石头上刻的笑话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远处隐约传来寒山寺的钟声。

程浩停下笔,看着窗外。

他想,二爷爷此刻要是在天有灵,大概正笑着数人头:“一个、两个、三个……还差几个就到齐了。”

然后他会说:“不急,笑林的故事,还长着呢。”

是啊,还长着呢。

钥匙会找到,石头会说话,锦鲤会传信。

而笑声,会一直一直传下去。

像太湖的水,绵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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