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去往镇上的陈青山不知道,他所担心的后院危机,已经在孙玉瑶的轻描淡写下化解了。
来到镇上的陈青山摸了摸怀里的东西,确认了之后,就抬脚朝老仓库的方向去了;出门前的他,在经历了昨天吴建军的事情后,把之前在山上获得手枪给带上了,还带上了两个压满弹药的弹夹。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万一别人手里有武器就更加危险了,这都不得不防;面对危险最好的选择是你死!我活!至于后果,那要等活下来之后再说。
县城医院的病房内,此时的吴建军已经醒来,在得知自己右手残废之后,整个人异常的狂躁,病房内能砸的东西都让他砸了,连护士和医生都让他打跑好几个。
一声声“滚”,不断的在医院过道回响!
吴怀德和周玲两夫妻在得知儿子醒来的第一时间便赶到了医院,吴建军在见到父亲后,也安静了下来;只是表情阴郁,眼神中也时不时的闪烁著恨意。
“儿子,你感觉怎么样?”
吴建军对母亲的关心充耳不闻,只是呆坐在病床上;周玲见儿子这副模样,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你哑巴了!你断的是手还是舌头!”吴怀德瞪着眼睛说道,语气里充斥着对儿子的不满。
周玲见状立马拦住将要发火的丈夫,“儿子还小,而且现在还受伤了。你别朝他生气了。”
吴怀德一听心中的怒火更盛,昨天他托关系把吴建军送到县城医院来治疗,顺便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蠢的儿子,一天到晚除了惹是生非,一点正事都不干,现在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去抢人家媳妇儿。
“他还小?违法犯罪的事都敢干,脑袋装是屎吗!”
吴建军似是习惯了一般,仿佛刚才骂的不是自己一直坐在那里默不作声。
“你不能只怪建军,那伤他的人就没错吗?”周玲对丈夫的态度有些不满,自己儿子都残废了,还在指责他。
看着妻子毫无立场的维护,让吴怀德心中很是恼火;他担心再这么下去,自己儿子不知道哪天会死在外边。
“他敢去别人的地盘抢人家媳妇儿,没给打死都算好的了;农村和城里能一样吗?他们为了一口吃的都能和人拼命。”
周玲听到丈夫的话,一时没有反驳。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那个泥腿子!你废了我胳膊。我要他全家得到命!”在吴怀德两夫妻争论不休的时候,病房内吴建军阴狠的声音响起。
周玲心疼的看着儿子,上前抱住他;“放心,爹娘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手;县城不行咱就上省城。
吴怀德此时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己的儿子;受了那么重伤他怎么会不恨,只是现在要解决是吴建军身上的罪名,还有后续的治疗。
至于报复,吴怀德面色阴沉,他也不觉得自己儿子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陈青山来到五爷这边,两人对面坐下,一时间弄不清他的来意。
“兄弟,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这儿来了?”
两人之间除了之前的交易外,还谈不上熟悉,于是陈青山试探的说道:“五爷!这次来是想找你帮个忙。”
五爷面露好奇,“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县城那边,想打听一些消息,不知道五爷有没有路子?”
五爷的语气沉了沉,没有大包大揽的答应下来;“有几个熟人,你想打听关于哪方面的消息?”
陈青山一看有戏,“县城机械厂厂长吴怀德,有关于他得到一切信息我都要。”
五爷面露惊讶,不明白他一个猎户怎么会和一个厂长产生联系。
“方便说一下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吴建军这个事情,对有心人来说不是什么秘密;陈青山觉得的他没有答应下来,应该是出于谨慎的习惯。
“我和他儿子有些恩怨,怕他们家报复,所以想提前做点准备以防万一。”
一时间,五爷的思绪像是断网了一般,沉吟良久才想明白,目光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的意思是,和人家儿子闹了矛盾,然后准备搞他爹!而且从他的话中不难听出,之前的冲突他还是占了上风的。
“你确定,你只是出于防备这方面考虑的?”
陈青山干咳两声,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正常情况不是该谈一下条件吗?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当然是的,毕竟得罪的是城里的大人物,多了解一些说不定还有机会上门道歉缓和关系。”
能成为黑市老板,陈青山的这番说辞,这简直是在侮辱他的智商;但是生意没对错,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
“你这单生意,我接了!”
陈青山对他接下这单生意并不意外,如果要拒绝一开始就可以 回绝自己,大家也不熟,没必要闲聊半天。
“那就拜托五爷了,不知费用怎么算呢?”
“你先付五百定金,后面我把收集的信息给你,你再付五百尾款。”
“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陈青山从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钱,数了五百递了过去。
五爷接过钱,看了陈青山一眼。“三天后还是在这儿,你自己过来拿消息。”
“好的!”
买卖谈妥,陈青山就没再停留;一千块买吴怀德的消息,真不便宜!但是为了自身的安全考虑,这点钱就算不上什么了。
陈青山准备去找一下叶红军,在这之前顺路把回门用的糖果点心买了,也给叶红军捎了一份;在楼下碰见正要出门的叶红军。
“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叶红军抬头发现是陈青山,“和人约著谈点事,你今天是去找五爷的?”
“已经从他那儿出来了。”
“谈得怎么样?”
“妥了!”
“那就好,你跟我上去坐会儿吧!”说完就要拉着陈青山回去。
“这次就不坐了这是给你带的一点糖果点心,和你对象一起分著吃。”陈青山把手里其中一包东西递给他。
叶红军也没和他客气,伸手接了过来;“你在这儿等我一下。”说完就噔噔噔地跑上去楼了。
没一会儿下来的时候,手里提溜著两瓶汾酒;“前些日子有人给我弄了几瓶酒,这两瓶你带回去尝尝。”
陈青山接过来看眼睛有些发亮,他们这小地方,很多东西都不好弄;汾酒在如今可是稀罕物,过两天回孙家可以给老丈人提过去。
两人分开后,陈青山就往家赶;毕竟才结婚,自己一直不著家也不像话,即便孙玉瑶不说什么,他自己也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