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黄家,就看见陈彩云正在院里晾衣服,一抬头便看见自家老爹带着一群人过来。
“爹,你们怎么过来了。”
听见这话陈向东气就不打一处来,但看到自己闺女的可怜样,又只能作罢;“我怎么过来,你在他们黄家受了委屈怎么不回家告诉爹啊!”
陈彩云一听到自家老爹这话,就委屈的不行,眼泪汪汪的说不出一句整话来,只是趴在陈向东肩膀抽噎著。
屋里的黄家婆婆听到动静,出来看见陈向东带着一群人来他们家,心里有一阵的心慌;但还是强作镇定道:
陈向东压抑着心里的怒气,朝着老太婆道“我要再不来,我闺女都要被你们家给欺负死了。”
“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彩云她作为我们黄家的儿媳妇;伺候公婆,服侍男人不都是她应当应分的嘛~!”语气里带着嚣张,面目刻薄,丝毫没有把陈家人放在眼里。
话音刚落,陈家这边突然窜出一道魁梧的身影,朝着黄家老太婆就是一个嘴巴;把她直接掀翻在地。
没等她骂完,那道魁梧的形影就手动让她闭麦了;三婶骑在她身上就开始左右开弓;场面顿时就乱作一团,黄家这边想要帮忙的人都被陈家带过来的拦了下来。
陈青山第一次参加类似的活动,只觉得让他大开眼界;三婶的名号,名副其实,有事第一个上,这钱是真不白花啊,一点折扣都不打;让陈青山不得不佩服这个时代人的契约精神。
黄家气氛正式焦灼之时,在外的黄桂良匆匆赶了回来,家里已经乱作一团;自家媳妇儿抱着女儿坐在一旁,老丈人正满脸愤怒的瞪着自己。
看着自己家人在挨打,不断传出的惨叫声,让黄桂良急的跟热窝上的蚂蚁,只能一边向老丈人说情,一边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陈彩云;只是没人搭理自己。
“黄桂良,你个白眼狼;我姐嫁到你们家,给你洗衣做饭生孩子,你是怎么对他的?”陈富贵的声音传来,让黄桂良身形一抖。
不敢去看小舅子的眼睛,“我娶媳妇儿是生儿子的,你姐生不出儿子,这怪的了谁!”
一听这话,陈富贵的拳头就直奔他脸去了,像是找到怒气宣泄的出口般,打的黄桂良惨叫连连。
“那你t倒是离婚,把我姐送回我家啊,你骂她打她欺负她干什么~!”陈富贵一边发泄一边质问。
陈青山看事情到了高潮,麻溜的直奔黄家厨房,先是打量一圈,接着开始干起活来;锅碗瓢盆和之前商量的一样,砸的稀碎;又觉得不够,用木棒把灶台也给毁了,还把黄家的存粮倒在地上和泥土搅拌在一起;做完这一切的陈青山才满意的拍了拍手。
黄家这边的闹剧也终于临近了尾声,因为事情闹得太大,村里的人不得不出门调停;平常黄家人的事他们也不怎么爱管,黄家老太婆好吃懒做,尖酸刻薄,两个儿子也是鸡鸣狗盗之徒;在村子的名声一直都不好。
“陈老哥,你看这人你也到了,气也出了;这事咱就这么算了?”村长没办法出面做和事佬。
陈向东也准备见好就收,就坡下驴的给了村长一个面子;“不会让你难做的,我说几句话就走。”
村长看陈家人通情达理又给他面子,越发的觉得黄家人不是个东西了;黄家磋磨媳妇的事情,村里都有耳闻,只是碍于是人家家事,也没办法插手。
“黄桂良,我女儿和孙女跟我回家了,给你三天时间,你们去办理离婚手续;如果你不来,我会再上门来和你讲道理的。”
陈向东说完,不等黄桂良回话;就示意女儿去收拾东西。
然后转头向村长说道:“这次给你们添麻烦了,但都是做父母的,自家女儿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可能视而不见;希望你能理解。”
村长一脸便秘的表情,即便陈家做的过分,也是黄家人不对在先;他只觉得这张老脸臊得慌,也只能陪着笑脸;他可没有为黄家人出头的想法。
黄家老太婆一听他们要把人带走,急的差点跳起来;毕竟没了她家里的活就没人干了;“陈彩云是我们黄家给了彩礼娶进门的媳妇,你们凭什么把人带走。”
说著就要上前阻拦,黄桂良怕原本已经平息的事情再闹起来,就赶紧拦住自己娘。
“这都是陈彩云的错,怪她自己生不了儿子;你们要想带走她就赔钱!”
“你们打了人,砸了东西,就想带着人一走了之;难道天底下就没有王法了吗~!”老太婆嘴里还在不断的叫骂着。
这时的陈彩云也收拾好了东西,走到陈向东旁边。
“爹,我好了。”
陈向东心疼的看着自己女儿,把孙女抱在怀里;“好,爹带你们回家。”
说著,一群人就没在搭理老太婆的叫骂,转身就跟着往回走;陈富贵站在原地没有动,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等其他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开始动作。
陈青山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是也等着他没有走;就黄家这几个小菜鸡都不够他一只手收拾的,所以;留下来心里是一点负担都没有。
陈富贵走到黄家鸡窝边上站定,转头朝着黄家母子说道:
“钱我有,但是一分都不可能赔给你;但是你们刚才还敢骂我姐,我得再给你们留个教训。”
然后,就把笼子里黄家养著下蛋的三只母鸡,一只一只当着他们母子面拧断脖子,过程中想要过来阻止的人,全部被陈富贵的眼神瞪了回去。
陈青山看着他的这顿操作,又一次刷新他对陈富贵的认识,只觉得陈富贵此时额头上应该长出两个小角才和他的形象更适配。
做完这一切的陈富贵和陈青山对视一眼,确认过眼神,都是同道中人;离开黄家去和大部队汇合了;都没去管黄家人的反应,特别是到厨房里那满目狼藉的样子。
刚回到家,何翠花一看到自己女儿,就抱在一起痛哭起来;嘴里不断念叨著,既是埋怨也是心疼。
一群人在陈富贵家吃完饭后就各自回家了,剩下的家务事需要留出时间和空间让人家自己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