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中秋晚会后台，林闲看着镜子里一身粗布麻衣、手执虚拟笔的自己，感觉像在梦游。
“林老师，还有十分钟。”工作人员探头提醒。
糖糖已经化好飞天妆，头戴花冠，身披彩绸，正闭目调整呼吸。听见动静，她睁开眼：“林老师，您手在抖。”
“第一次上央视，紧张。”林闲实话实说。
“您直播面对上亿人都不紧张。”
“那不一样。”林闲活动了下手腕，“直播搞砸了可以重来，这个直播。”
两人都笑了。
晚会导演拿着对讲机快步走来：“糖糖、林老师，最后确认一遍流程。开场音乐起，林老师先上场，‘执笔’站立。二十秒后，全息壁画浮现。糖糖在壁画中‘醒来’，开始舞蹈。六分钟时，无人机穹顶降下。最后三十秒，林老师‘落款’，画面定格——明白了吗？”
“明白。”
“好，祝顺利。”导演拍拍两人肩膀，“全国人民都在看，别紧张。”
实际上，全国人民已经在微博上吵翻天了。
自从排练视频流出，话题就没降过温。单公布后，糖糖敦煌飞天直接霸榜热搜第一。
“开始了开始了！电视打开了！”
“我奶奶说要看糖糖仙女跳舞！”
“林闲呢？我要看林闲画画！”
晚八点整，中秋晚会开场。
第五个节目，就是《寻踪》。
舞台暗下。
一束追光亮起，照在林闲身上。他背对观众，站在舞台一角，微微躬身，仿佛面前是一面石壁。
右手抬起，虚空执笔。
没有音乐，只有细微的呼吸声从音响传出——那是特意采集的莫高窟洞窟内的环境音。
笔尖落下。
第一笔。
全息投影在黑暗中亮起，淡金色的线条在空中勾勒，像有无形的手在绘制。先是莲花的轮廓，然后是飘带，再是飞天的侧影
线条越来越多，交织，汇聚。芯捖夲鉮栈 首发
糖糖的身影在壁画中缓缓浮现。她闭着眼，像在沉睡。
林闲的笔触加快。
糖糖的睫毛颤动，睁开眼。
古乐声起——复原的敦煌琵琶曲《飞天引》。
她开始舞动。
每一个旋转，都带动壁画上的线条流动；每一个跃起，都让全息影像泛起涟漪。无人机穹顶缓缓降下，暖黄的光如洞窟天光洒落。
观众席传来压抑的惊叹声。
直播弹幕瞬间爆炸：
“我的天这是特效还是真的？”
“糖糖美哭了！！”
“林闲那个执笔的姿势绝了，他真的在画！”
后台监控室，导演盯着数据屏：“实时收视率破8了，还在涨！”
舞台上，表演进入高潮。
糖糖连续三个高难度旋转，彩绸飞扬，仿佛真的要挣脱重力飞升。林闲的“笔”跟随她的轨迹，在空中补全壁画缺失的部分。
当糖糖跃至最高点时，林闲的笔尖重重一顿——
画面定格。
无人机灯光骤亮，全息壁画光芒大盛。
糖糖悬浮在半空，林闲执笔而立，两人一虚一实，一古一今，在光影中完成跨越千年的对视。
音乐停。
寂静持续了三秒。
然后，掌声如雷。
直播镜头扫过观众席，有人擦眼泪，有人张着嘴忘了合上，有人拼命鼓掌。
弹幕已经看不清了，全是“啊啊啊”和“美到失语”。
表演结束，糖糖和林闲谢幕。
刚回到后台，手机就开始疯震。
杨蜜冲过来：“爆了！微博热搜前五全是你们！央视官微发的表演视频，十分钟转发破百万！”
糖糖的经纪人也在接电话：“对，对，糖糖状态很好什么？巴黎歌剧院想邀请？等等我记一下”
林闲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晚会总导演就找来了。鸿特晓说旺 耕欣嶵全
“林老师，刚才那段表演”导演握着他的手，“我做晚会二十年，这是第一次有节目让我起鸡皮疙瘩。台领导说，明年春晚想请你们做个更大的。”
“更大的？”
“十二生肖主题？或者《千里江山图》？”导演眼睛发亮，“你们这个技术，能应用到各种传统文化题材！”
正说着，系统提示弹出：
【大型国家级舞台表演完美呈现】
【文化影响力突破阈值】
【解锁新技能：【锦衣卫史精通】】
【备注：接下来你可以spy明朝特务头子了（笑）】
林闲还没细看，手机又响了。
国际长途，来自法国。
“林先生，我是巴黎吉美博物馆的苏菲。”对方语气兴奋，“刚才法国文化部的朋友给我直播了你们的表演！太震撼了！我们想邀请《寻踪》来巴黎演出，作为中法文化年的闭幕项目！”
“什么时候？”
“明年春天。”苏菲快速说，“卢浮宫剧场，连演十场。所有费用我们承担，票房分成可以谈。”
林闲看向杨蜜，后者立刻比了个“ok”手势。
“可以谈。”林闲说，“但我们需要时间调整，巴黎的舞台和国内不一样。”
“当然！我们全力配合！”
挂了电话，糖糖走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林老师，我们真的做到了。”
“是您跳得好。”
“不。”糖糖摇头，“是我们一起，让敦煌飞出来了。”
当晚，表演视频在全球社交网络疯传。
youtube上，各国网友评论：
“这是中国版《天鹅湖》吗？不，比那更美！”
“那个男的是谁？他画画的样子好专注”
“想去敦煌了。”
国内媒体更是一片赞誉：
《人民日报》发文：“《寻踪》：科技让传统文化‘活’起来的典范。”
央视新闻点评：“一场表演，让千年敦煌飞天‘飞’入亿万观众心中。”
就连之前质疑过“科技包装迷信”的科普大v也转发了视频：“我道歉。这不是迷信，这是艺术与科技的完美融合。建议全国中小学组织观看。”
凌晨两点，团队在酒店庆功。
大家累瘫在沙发上，但脸上都挂着笑。
小王刷着手机：“林总，您又上热搜了——林闲 执笔封神。”
“什么乱七八糟的。”林闲喝了口水。
“是真的。”杨蜜把平板递过来，“有美术专家分析您执笔的姿势，说完全符合古代壁画工的操作习惯。他们问您是不是专门研究过。”
“我”林闲卡壳了，“我看资料学的。”
他假装没看见。
老教授喝多了，拉着林闲的手：“小林啊，我教书四十年，今天最骄傲。我的学生群里都在转发，说‘老师，您参与的这个项目太牛了’。”
小张抱着笔记本：“首映礼门票预售开了，三分钟卖光。黄牛价已经翻五倍了。”
“禁止黄牛。”林闲皱眉，“加开两场。”
“加不了了，糖糖后面的档期全满。”杨蜜翻着日程，“巴黎演出、央视春晚彩排、还有三个国际艺术节邀请”
正说着，林闲手机收到加密邮件。
a先生：“表演很精彩。冰岛聚会时间确认：12月20-22日。有一位参会者专门研究‘仪式能量场’，他对你的婚礼策划项目很感兴趣。”
婚礼策划？
林闲一愣，才想起之前答应了粉丝要办传统婚礼。
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
他回复：“我会准时到。婚礼项目还在筹备阶段。”
放下手机，林闲看向窗外。
北京的夜空难得晴朗，月亮又圆又亮。
一千五百年前，敦煌的画师在油灯下描绘飞天时，会不会想到，有一天这些飞天真能“飞”出来，被全世界看见？
“想什么呢？”杨蜜问。
“想下一个项目。”林闲说。
“还有精力？”
“刚有了点灵感。”林闲眼中闪过光，“关于明朝锦衣卫的沉浸式体验。”
杨蜜挑眉：“你这思维跳跃得刚从敦煌飞天跳到明朝特务？”
“都是传统文化嘛。”林闲笑了，“而且系统刚给了新技能。”
“什么技能？”
“暂时保密。”林闲眨眨眼，“反正，下一个项目会更‘接地气’——毕竟锦衣卫要满街巡逻，不能总在天上飞。”
众人都笑了。
庆功宴持续到凌晨三点。
散场时，糖糖郑重地对林闲说：“林老师，谢谢您。这次合作，会是我职业生涯里最重要的一笔。”
“是我的荣幸。”林闲认真回应。
走出酒店，夜风微凉。
林闲打开手机，看到那个粉丝发来的消息：“林老师，我和未婚妻看了今晚的表演，哭得稀里哗啦。我们更期待您为我们策划的婚礼了。”
他回复：“放心，一定让你们难忘。”
抬头望月。
中秋的月亮，和敦煌壁画里飞天环绕的月亮，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都是同一轮月，照着古今。
而他要做的，就是让更多人看见这种连接。
手机又震了，是系统：
【新任务预告：三个月内完成“明代锦衣卫城市巡逻”沉浸式体验】
林闲笑了笑。
行吧。
从飞天到锦衣卫。
从天上到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