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白准备找个舒服的沙发,继续这一天的“带薪摸鱼”时。小税s 耕新最全
一道黑色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去路。
周围喧闹的空气仿佛瞬间降了几度。
林白抬起头,看到了一张冷若冰霜、仿佛欠了她五百万的俏脸。
黑曼巴,谢青棠。
这位平时恨不得把自己藏进阴影里的女刺客,此刻却直挺挺地站在大厅中央,脸色比平时还要僵硬三分。
她穿着标志性的黑色紧身背心,那把从不离身的短刀此刻并未出鞘。
但她身上的肌肉却绷得很紧,像是一张拉满的弓。
“怎么了?”
林白脸上的笑容未变,但眼神却微微一凝。
他闻到了一股麻烦的味道。
黑曼巴看着他,那双毫无波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淡的困惑,似乎在组织语言。
但对于她这种能动手绝不瞎哔哔的“直女”来说,解释这种事简直比杀人还难。
最后,她选择了最直白、最没有感情色彩的陈述:
“馆主找你。”
“他在办公室砸东西,目前已经损坏了两个花瓶,一张桌子。”
林白挑了挑眉。
铁拳那个人,虽然脾气暴躁,但对自己人一向很克制,而且极度爱财。
能让他气得砸自己的家具
看来,这事儿不小啊。
林白略微沉思,随后直接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尘。
“走吧。”
林白越过黑曼巴,径直走向楼梯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去看看咱们的馆主大人,究竟遇到了多大的麻烦。”
办公室的大门被暴推开。
一股混合了烟草和火药的呛人味道,瞬间扑面而来。
屋内一片狼藉。
那张用来装点门面的实木办公桌,此刻已经断成了三截。
切口参差不齐,像是被某种重型液压钳硬生生撕开的。
满地木屑中,铁拳赤著上身坐在唯一的幸存物——沙发扶手上。
他那一身仿佛钢铁浇筑的腱子肉正在剧烈起伏,青筋像爬满全身的蚯蚓,随着呼吸突突直跳。
看见林白进来,铁拳深吸一口气。
抓起旁边的外套胡乱披上,试图遮掩那一身几乎要爆炸的戾气。
“来了。”
声音沙哑,像是喉咙里卡著砂纸。
林白目不斜视地绕过地上的家具“尸体”,找了把还能坐的椅子,优雅地翘起二郎腿。
“馆主这火气,看来是没地儿撒啊。”
林白瞥了一眼墙角那个瑟瑟发抖的新花瓶,语气轻飘飘的。
“这办公室里的物件儿,又招谁惹谁了?”
“别提了!真特么晦气!”
铁拳狠狠啐了一口,烦躁地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
连糖纸都没剥干净就塞进嘴里,“咔嚓”一声咬碎。
“本来上次端了血手帮,上头那帮人都已经松口了,你的核心许可权马上就能批。”
说到这,铁拳猛地一拳砸在大腿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听着都肉疼。
“结果这两天,骸骨圣堂那帮孙子跟疯狗一样!连着扫了我三个场子!”
“不仅抢货,连人都全杀了!那是整整三十多个兄弟啊!”
铁拳眼珠子通红,那是真的急眼了。
“现在上头全在质疑老子的能力,连带着你的申请也被卡住了!”
林白眉梢微挑,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著膝盖。
“所以,这就是你没兑现承诺的理由?”
林白的语气依旧温和,却让空气瞬间降温。
“馆主,咱们是合作关系。你这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的如果你搞不定,我也许该考虑换个更有实力的合伙人。比如那位腐沼先生?”
铁拳脸色骤变。
要是换个人敢这么骑脸输出,他早一拳把对方脑袋轰进胸腔里了。
但面对林白,他不敢。
不仅仅是因为林白那深不可测的背景,更是因为那种哪怕坐在垃圾堆里,也仿佛在俯瞰众生的掌控感。
“别!军师,这事儿赖我!”
铁拳把嘴里的糖块嚼得嘎嘣响,满脸横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求你了,再帮我一次。只要这次能把面子找回来,以后你指哪我打哪!”
林白轻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行吧,说说细节。”
“没细节。”
铁拳抓了抓板寸头,一脸憋屈。
“三个据点,一个活口都没留,现场干净得像被狗舔过一样。也不知道骸骨圣堂哪来这么大本事。”
林白微微皱眉。
全灭?看来对面也有高手啊。
不过
“其实,他们怎么做到的不重要。”林白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重要的是,你要怎么回敬过去。”
“三巨头之间黑吃黑是常态,既然他们先动手,我们就把桌子掀了。”
“比如截了他们最重要的货,顺便把那只伸出来的爪子剁了?”
铁拳猛地抬头,呼吸瞬间粗重如牛,死死盯着林白:“军师你有消息?”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价钱合适。”
林白盯着铁拳的眼睛,图穷匕见:“我们做个交易。”
“我给你情报,给你把骸骨圣堂按在地上摩擦的机会。”
“而你,别再跟我扯什么流程。我要你动用你的许可权,把我要的东西兑换出来。先斩后奏,贡献分你出。敢不敢?”
铁拳愣了一下。
私自挪用核心资源,这在兄弟会是大忌,搞不好要受刑。。
被动挨打的憋屈、兄弟惨死的愤怒,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干了!”
铁拳猛地站起身,眼中凶光毕露,像一头择人而噬的暴熊。
“只要能宰了那帮孙子,别说一件东西,你要十件八件老子也给你换!大不了老子把这身皮扒了!”
这就对了。
林白满意地点头。
莽夫有莽夫的好处,一旦上头,那就是最好用的刀。
他缓缓闭上眼,在脑海中唤醒了那张沉睡的羊皮纸。
【提问:骸骨圣堂最近的一次重要行动,我要精确的时间、地点、人员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