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白姑娘此刻不在,便由你做主。”
“方才法海禅师找到下官,提及一事……”
“之前禅师因故离开,是由戒律堂大师兄代为履行那五十五丈抢夺天机之协议。如今禅师既已返回,他希望……”
“能由他本人重新接手,继续履行与白姑娘的协议。”
目光充满了无奈地看向宋宁。
“阿弥陀佛。”
手持佛礼。
“此前贫僧因私事暂离,迫不得已请大徒儿代劳,实属权宜之计,若有搅扰之处,还望宋施主及诸位海涵。”
他面色平和地对着庆余堂众人微微躬身,
“如今既已返回,这天机争夺关乎重大,自当由贫僧亲自履约为宜,亦显公平。”
但在场众人谁不明白其中关窍?
戒律堂大师兄在“五十五丈”
还落得身受重伤。
打破白素贞即将凑齐完整天机的局面!
这心思几乎写在了脸上!
“好你个法海!你以为这是你家金山寺吗?想换人就换人,想……”
指着法海就要开骂!
“小青!”
将她挡在身后。
“李捕头,对于此事,我们不同意。”
“法海禅师,当夜你请求由戒律堂大师兄代为履行协议之时,在最终确认环节,我曾明确问过你——”
“‘是否可以,但需自此之后,一直由戒律堂大师兄代为履行,不可再行变更?’ ”
“当时,禅师你是如何回答的?”
“还请当着李捕头与尚方宝剑的面,再言明一次。”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当时贫僧确实回答……‘可以’。”
“好!”
“既然禅师亲口承认,那么按照约定,五十五丈协议应由戒律堂大师兄一直代持,不可变更!我们自然不同意此刻再换回禅师你!”
“宋施主,且慢。”
“贫僧当时所言‘可以’,是应允‘可以’由戒律堂大师兄代为履行协议。”
“却并未说出‘可以’承诺‘此后绝不可变更’之语,此乃两件事。”
“何况,这五十五丈协议,本就是由贫僧与白素贞施主亲自签署,贫僧身为正主,归来后要求亲自履行,于情于理,并无不妥。”
满场皆惊!
脸上写满了愕然!
玩弄起文字游戏!
连他身旁的戒律堂大师兄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显然也没料到自家师尊会说出这番近乎耍赖的言辞。
“你……你无耻!!!”
“好个不要脸的老秃驴!打不过就耍赖!当初是你自己屁颠屁颠跑的,现在看到好处又想回来抢!佛门的脸都让你丢尽了!简直是无赖!泼皮!!”
竟能放下身段至此。
“法海禅师,您贵为佛门高僧,德高望重,如此行事……真的合适吗?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所言句句是实。”
“若宋施主能拿出白纸黑字的凭证,证明贫僧当日亲口承诺‘绝不可变更’。”
“贫僧立刻遵从,绝无二话。”
“否则,空口无凭,难以服众。”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耍赖!
哪里来的书面证据?
宋宁知道跟他在此纠缠文字毫无意义,
李公甫。
“李捕头!”
“当夜变更协议之时,您就在场,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请您秉公直言,法海禅师当时,是否同意了我提出的‘由戒律堂大师兄代持,此后不可变更’之条件?!”
右手猛然高举那柄象征着至高皇权的尚方宝剑!
“不错!”
“当夜协议变更,乃本官亲自见证!法海禅师亲口应允之事,本官听得清清楚楚!岂容随意反悔?!”
剑身在阳光下反射出凛冽寒光。
“更何况,此协议之变更,不止本官亲耳所闻……”
“这柄尚方宝剑,亦如陛下亲临,在场也做了见证!”
“君无戏言,宝剑为证!岂是儿戏,说改就改?”
“本官裁定,五十五丈协议,由戒律堂大师兄代持之约定,维持原判,不可变更!”
“违者,便是藐视协议,藐视公堂,藐视陛下!休怪本官与这尚方宝剑,执行法度!”
瞬间镇住了场面。
法海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顿时沉默了下来。
显得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