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堂的日子仿佛陷入了一种停滞的平静。
听得如痴如醉。
许仙与白素贞则整日沉浸在医书药典的探讨中,
氛围融洽。
李清爱总是独自静坐在院中葡萄架下,
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乞丐“狗儿”
乖巧得让人心疼。
黎山老母的回信却依旧杳无音讯。
气氛悄然变得沉闷而压抑。
似乎还多了些难以言喻的缱绻与暧昧。
房门紧闭。
宋宁心知不能再任由事态如此发展。
便猛地推开了房门!
“吱呀——”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着未曾散去的旖旎。
他们正在……亲昵。
“啊!”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两人如受惊的兔子般骤然分开!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宋、宋兄!你、你怎地不敲门……我、我们……我与娘子……不,是与白姑娘……只是在、在探讨……探讨一味药材的……的性味归经!对!性味归经!”
这苍白的辩解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
一个小脑袋灵活地从宋宁臂弯下钻了进来,
正是跟着来看热闹的小青。
耳根都红透了。
“许大夫,请暂且出去一下,宋某有要事,需单独与白姑娘一谈。”
“好、好!你们谈,你们谈!”
连衣角都带着仓惶。
“嘭!”
将还想挤进来的小青也隔绝在外。
只剩下宋宁和满脸羞红的白素贞细微的呼吸声。
宋宁静静地望着依旧不敢抬头、脖颈都泛着粉红的白素贞,
许久没有开口。
等空气中弥漫着的暧昧气息散尽之后,
才最终发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
“白姑娘,”
“许仙是凡人,他懵懂无知,只循本性,可你……”
“你知晓这一千七百年的前因,明了当下的后果。你更清楚法海就在暗处虎视眈眈。为何……还要任由情愫滋长,行此……冒险之举?”
美眸中盈满了羞愧与挣扎的泪水。
“对不起,宋公子……是素贞的错。我……我实在情难自禁,一时迷失……不怪许大夫,皆是我的罪过。”
连宋宁都不忍心太过苛刻。
“白姑娘,你可知法海等待的是什么?”
“他等的就是你与许仙结下不伦姻缘,触犯天条,为天道所不容的那一刻!!!”
“到那时,他便有了十足的理由,可以名正言顺地出手将你镇压!”
“若真到了那一步,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所有的隐忍与等待,都将化为泡影!”
“你千年的修行,与许仙的缘分,乃至这临安府的希望,都会彻底毁于一旦!”
说得极其重!
“对不起,宋公子,我知错了!我之后定会谨守分寸,与许大夫保持距离,绝不会再……再让你担忧,去授法海以柄。”
“再忍一忍,白姑娘。”
“待到功德圆满,天赐良缘之时,再……”
但其中的意味已然明了。
走了出去。
和远处廊下探头探脑、一脸窘迫的许仙。
留下身后一室的沉寂与反思。
“又是此子,坏我好事!”
一面边缘刻满梵文的古朴铜镜光影流转,
宋宁与白素贞单独密谈的全过程!
眼见自己苦心等待、促成的“姻缘触线”
法海脸上那古井无波的庄严瞬间破碎!
“嗡——!”
一股暴戾的气息不受控制地从他体内溢出,
在旁边煮药的六十余名“神选者”感染天花的百姓,
皆满脸惶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