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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不可言说的意外(1 / 1)

伊莎踏进地窖办公室熟悉的环境和各种魔药的气味,让她绷紧的脊背松懈下来。

她的目光扫向自己这边的椅子边的新的书籍,余光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壁炉旁,她的半身、默默然,正惬意地泡在一口中等大小的坩埚里。

雾状的躯体随着药液细微的沸腾轻轻起伏,边缘甚至惬意地冒出几个小气泡,像一只在温水里打盹的古怪水母。

伊莎怔了怔,几乎以为是自己过度疲惫产生的幻觉。

直到联结那端传来一阵模糊而慵懒的“情绪”,夹杂着零碎的画面:幽灵们好奇的窥探、皮皮鬼夸张的尖叫、在不同容器里尝试“泡澡”的新鲜感……

她忍不住牵起嘴角,发出一声很轻的、促狭的笑音:“看来我不在的时候,它倒是非常享受。”

西弗勒斯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确实很享受,这段时间默默然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泡澡’。

即便看到伊莎,默默然也只是敷衍的探出一缕稀薄的雾丝,慢悠悠的朝她的方向晃了晃,半点没有离开的意思。

伊莎摇摇头,不再看它。

西弗勒斯想起了伊莎的疲惫,先她一步挥了挥魔杖点点桌子帮她叫了一份食物。

家养小精灵送来一份简餐:温热的牛奶,裹着香脆肉馅的苏格兰蛋,一小碟烤得金黄的南瓜,旁边甚至贴心地配着她日常服用的营养补充剂。

食物的香气让伊莎也意识到自己确实饿了。

伊莎飞快地将魔药和牛奶喝完,解决了那颗蛋,最后才开始用叉子慢条斯理地对付烤南瓜。

吃了两口,她便轻轻推开了盘子,长途颠簸和神经紧绷后,能吃下的东西实在有限。

西弗勒斯了然,魔杖无声轻点,餐具悄然消失。

随即,一杯新的、冒着氤氲热气的牛奶单独出现在她手边。

伊莎捧起温热的杯子,将自己更深地埋进扶手椅里,厚实的羊毛毯从椅背滑落,将她裹住。

她满足地吁出一口气,才开口,声音里浸透了疲惫:“去法国的第一天,我们遇到了一个‘不可言说的意外’。”

西弗勒斯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背脊挺直,黑色的眼眸锁住她,示意她继续说。

“在那之前,‘他’把我关进了一个地方。”伊莎的视线避开西弗勒斯,声音低了些,“完全漆黑,没有声音,也感知不到任何魔法波动,一种彻底的感知剥夺。”

西弗勒斯的下颌线骤然绷紧。关押?感知剥夺?他的手指在黑袍下蜷缩成拳,询问道:“持续时间?”

“不确定。在那个空间里,时间感是混乱的。”伊莎如实道,“可能几分钟,也可能几小时。只有精神上的压迫感。魔力与契约都平静得异常。”

能制造隔离空间,能捕获伊莎,这绝不是寻常巫师能做到的,这让西弗勒斯的眉头越皱越紧。

伊莎犹豫了下,低声补充道:“但在那种绝对的寂静和黑暗里,我好像……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

西弗勒斯没想到她会提到在这样的环境下感知到自己,有些疑惑的挑眉重复道:“味道?”

伊莎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瞄向还在快乐泡澡的默默然,有些别扭的开口:“苦艾之类的问题。只是不确定是灵魂联结在极端环境下变得更清晰,还是别的什么。”

西弗勒斯也回想起来她出发的第一天下午,肩头的默默然确实异常焦躁,而他也莫名地心神不宁,甚至难以集中精神:“第一天的下午?”

“时间上应该吻合。”伊莎偏头想了想,神色放松的肯定,她跳过了在那个空间里更多的感受:冰冷、虚无、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被世界抛弃的孤寂。

“后来去了勒梅夫妇那里。一夜没睡,讨论炼金术;第二天也主要在聊这个。他们原本已打算放弃永生,但现在忙着改良魔法石。给了自己两年期限:成功,就用新的石头继续活下去;不成,就一起选择自然的终结。”她微微打了个哈欠,吃饱后的暖意和疲惫一同上涌。

西弗勒斯将改良的提神剂递给伊莎,是看起来很不祥的紫色魔药。

伊莎拿到手之后,跟以往一样看也没看的喝下去,喝下之后有些意外的再次看了看这瓶魔药“新的口味?”

西弗勒斯的手指摩挲了下,将空的魔药瓶取回来:“最近给医疗翼改的新配方。”他没说这几天的思念,可是也想让她知道自己做了哪些事。

伊莎从外套口袋里摸出那个在戈德里克山谷小径上就已备好的深蓝色丝绒小袋递了过去,轻声说:“我也有了些新想法,为你做了炼金袖扣。”

西弗勒斯的目光落在丝绒袋上,又抬起眼看她还未完全散去疲惫的脸:“还有时间做这个?”

“和你一样,想到了,就做了。”伊莎解释道。

一股陌生的暖意猝不及防的撞进西弗勒斯的胸腔,喉间干涩异常,他想说这不一样,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将袋子抓进手里细细摩挲。

“谢谢。”西弗勒斯轻声道谢,他知道伊莎还没有理解他们之间的付出的区别,但是他一直很擅长等待。

伊莎大方的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道谢。

“构思和基础阵列是现成的,调整微型化费了点功夫,但不多。”伊莎解释着,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提神剂确实很有用但是身体的本能还在,“清洁和舒缓咒的复合阵列,靠佩戴者自身魔力逸散驱动。”

西弗勒斯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将手边的温水递给伊莎,示意可以用这个熏一下眼睛。

伊莎顺从的尝试,边熏眼睛边说:“今天我们去了戈德里克山谷。”

伊莎的语调有了些微变化:“波特夫妇的墓地附近,有异常的魔力扰动痕迹。然后,阿不思就让我先回来了。”

西弗勒斯的眉头蹙紧了。波特夫妇。墓地异常。让伊莎独自先回。

每个词单独看都值得警惕,组合在一起更透出浓重的不祥:“魔力扰动?是什么人?”

“没看到,异动发生在昨天,”伊莎又从随身皮囊的内层取出另一个相同的更大些的深蓝色丝绒小袋,递过去,“勒梅夫妇给了我这个。”

西弗勒斯接过,打开。

十二支水晶细管整齐排列长生不老药,管内淡粉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荡漾。

延续生命的珍宝,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全无防备的交到了他的手上。

西弗勒斯几不可察的叹息一声,将药品仔细收好说:“之后我需要你的血液,推算测试,看看对诅咒契约是否有效。”

伊莎又取出一个黑色的小袋,是他在她出发前准备的应急魔药。现在里面只剩下半瓶缓和剂和一瓶提神剂。

她将它们递还给他。

“多亏了你的准备。”伊莎说。

西弗勒斯看着伊莎刚刚熏过的眼睛,那眸子雾蒙蒙的里面映照着真诚与信任,让他无法发出任何讥讽与冷哼,他只能欲盖弥彰的问:“你遇到的那个‘不可言说的意外’,邓布利多当时不在你身旁?”

伊莎摇摇头,示意阿不思当时确实不在身边,她真诚的以为西弗勒斯对此感兴趣,狡黠的补充道:“关于那个‘不可言说的意外’,我答应了阿不思,不主动告诉你详情。”

她停顿了一下,眼睛里满是玩味:“只是你猜对的话,就不算我主动告诉你的,阿不思同意了。”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身体微微前倾,等待更具体的线索。

伊莎的目光落在西弗勒斯的脸上,她收起脸上的玩味,郑重的解释:“你如果要猜,我会先告诉你阿不思明确警告过的风险部分。”

伊莎盯着那双此刻专注的黑色眸子认真警示:“你听完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尝试去‘猜’那个人的身份。”

西弗勒斯点点头,他知道伊莎的意思,他的处境本就危险,要不要继续深入,知道更多,选择权在于他自己。

“阿不思的原话是:‘那个人’的危险性不在于直接的暴力,而在于擅长利用信息的不对称,在人心最脆弱、联结最紧密的地方,埋下猜忌的裂痕。”伊莎复述着,声音平稳,“‘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每多一个,能被利用的破绽就多一处。’”

西弗勒斯皱起眉,轻声说:“很高的评价。”

这世上能让邓布利多如临大敌的就几个人,能得到这个评价的应该就是……

阿不思从未想过,时隔多年,自己竟仍会在这个人面前感到如此汹涌的愤怒。

这愤怒穿透了年少的意难平,中年的心碎与绵延的痛苦,以至于当那句轻飘飘的、欲盖弥彰的“阿尔,你回来了”撞入耳中时,他感到一阵尖锐的、近乎眩晕的心绪翻搅。

他设想过无数次重逢对峙的场景,绝不包括眼下这种、轻描淡写,仿佛过往滔天的罪孽与绵长的煎熬,都能被一声故作熟稔的呼唤轻轻抹去。

这不是重逢对峙。是羞辱,是侮辱,是凌迟。

面对直指自己的魔杖尖端,格林德沃没有动。

他甚至觉得,阿不思此刻仍会选择举起魔杖而非直接动手,本身就已说明了一切。

他从未真正放下。

那些沉重的、血色的过往,依然横在他们之间,也缠绕在阿不思自己的灵魂里。

格林德沃对阿不思的感情,是在纽蒙迦德冰冷的石墙内,才如同迟来的诅咒般清晰浮现的。

多么可笑,我们本可以相爱,却被傲慢、野心和残酷的错位时间碾得粉碎。

这个念头本身便令他作呕,更遑论细细咀嚼。

任何人都有资格感叹“错过”格林德沃不能。

更可怕的是,当他开始无法控制地在记忆的废墟里徒劳翻找,试图证明那些激烈的碰撞、那些共享的狂想、那些短暂的炽热里,从未存在过名为“爱情”的东西时……

当他不得不承认,那或许并非年少时误认的、可被野心利用的“意乱情迷”,而是更真实、更顽固、也更可悲的东西时。

他下定决心,此生再不出现在对方面前。

然后,他便“看”到了。

“多么恶毒的天赋。”格林德沃曾对着纽蒙迦德的昏暗,无声地嘶吼。

这天赋曾让他认为自己无所不能,比如在戈德里克山谷那个夏天,第一眼望向那双湛蓝眼眸时,未来的碎片就已闪现:他会败给对方。

所以他怎么可能爱上一个注定会击败自己、埋葬自己梦想的人呢?

于是他用半生证明,他们不会站到对立面,他们的一切都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他告诉自己,欲成大事,必先斩断私情。

他将那些萌芽的情感与躁动的青春当做炫耀的资本、对未来发起的挑战一同钉上理想的祭坛。

可最后呢?

他败了。

他败给了自己隐秘的、连自己都从不坦诚的私欲与私心,输掉了那枚证明“绝不伤害彼此”的血盟,还被对方永远放逐在了那个再也无法抵达未来的、灰暗的过去里。

他无数次祈求,那不要是爱。

祈祷那只是执念,是不甘,是任何可以轻易碾碎的东西。

可他妈的,他居然能清晰地记得阿不思那冗长拗口的全名,记得每一个音节;记得那些早已泛黄、在孤寂岁月中反复灼痛他的那些他以为已经遗忘的细节:一个专注的侧影,一次短暂的触碰,一句无意却点亮他整片天空的话语。

为什么当时不曾看清?

为什么偏偏要在一切无法挽回、尘埃落定之后,才让这份迟来的忏悔如同钝刀,缓慢地割开早已麻木的心脏?

在纽蒙迦德,格林德沃觉得自己已经死过无数次。每一次“看见”邓布利多的死亡,他都仿佛随之被这该死的、如同诅咒的先知天赋,再度杀死一遍。

而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作为一个被囚禁的观众,目睹那必然的终幕缓缓逼近。

就像此刻,一道来自阿不思的咒语对准了他,是索命咒的绿光!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他看到对面阿不思脸上对于他没有选择闪躲的惊恐,那双总是盛着智慧与温和的蓝眼睛,此刻被纯粹的骇然与某种更深的东西撕裂。

他看到阿不思的嘴唇张开,似乎要呼喊。

就在这一刹那,格林德沃心中一片奇异的平静。

他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站姿,确保那绿光能准确地命中自己。

“再见,我的爱人。”这个念头划过脑海,带着解脱般的疲惫。

他想,若想真正靠近那个人,至少……要先死一次吧。

砰——!

预想中灵魂被撕裂的冰冷并未到来。

一声沉闷的、像是硬物被强力撞击的爆响在他身前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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