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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跨越千年(1)。(1 / 1)

苏清欢的指尖刚触到那枚龙纹玉佩的裂痕,一阵尖锐的刺痛便顺着指尖蔓延至四肢百骸。实验室里的白炽灯骤然闪烁,古玉在她掌心发出温润却刺眼的光晕,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她是业内小有名气的文物修复师,专精于古玉修复,而这枚刚从拍卖行接手的靖安王玉佩,据说是大曜王朝的遗物,玉质通透,龙纹雕刻苍劲,唯独一道贯穿龙首的裂痕,让它身价大跌。

“再加点黏合剂……”她的话音未落,眼前的光晕突然暴涨,天旋地转间,她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时,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草药味,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盖在身上的被子粗粝磨人。苏清欢猛地坐起身,脑袋一阵眩晕,陌生的雕花床顶映入眼帘,青灰色的帐幔打着补丁,墙角结着蛛网。这不是她的实验室,也不是她的公寓。

“姑娘,你醒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床边站着个梳着双丫髻、面黄肌瘦的小丫鬟,见她睁眼,脸上满是惊喜,“太好了,你都昏迷三天了,再醒不过来,刘妈妈就要把你扔去乱葬岗了。”

苏清欢嗓子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小丫鬟连忙递过一碗温水。她喝了两口,才缓过劲来,沙哑地问:“这里是哪里?我是谁?”

小丫鬟愣住了,眼眶瞬间红了:“姑娘,你怎么了?你是礼部侍郎府的庶女沈清欢啊,这里是府里最偏僻的柴房。三天前,嫡姐沈明月说你偷了她的金钗,把你推到湖里,若不是我偷偷把你捞上来,你……”

沈清欢?礼部侍郎府?大曜王朝?

苏清欢脑中轰然一响,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庶女沈清欢,生母早逝,在府中备受欺凌,性格懦弱,三天前被嫡姐诬陷偷窃,推下荷花池,奄奄一息时,被现代的苏清欢占了身子。

而她掌心,那枚导致她穿越的龙纹玉佩,竟然还在,裂痕处似乎比之前温润了些,紧紧贴在她的手腕内侧,像是长在了一起。

“我没事,只是落水后有些失忆。”苏清欢迅速冷静下来,她是个务实的人,既然穿越已成定局,眼下最重要的是活下去。原主的记忆告诉她,这侍郎府就是个吃人的地方,嫡母柳氏刻薄,嫡姐沈明月骄纵狠毒,父亲沈大人一心仕途,对这个庶女漠不关心,若不自救,迟早会落得和原主一样的下场。

小丫鬟名叫春桃,是原主生母留下的唯一心腹,忠心耿耿。在春桃的帮助下,苏清欢悄悄打理好身体,利用原主的记忆熟悉府中环境。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像原主那样忍气吞声,她拥有现代的知识和文物修复的技能,这或许就是她在这个时代立足的资本。

半月后,苏清欢身体渐愈,这天正和春桃在柴房后的小院子里晒草药——她从现代带来的急救知识和草药常识,让她调理好了自己的身体,也让春桃对她愈发信服。突然,一阵喧闹声传来,柳氏带着一群仆妇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好你个小贱人,藏在这里偷安!”柳氏双手叉腰,眼神刻薄,“明月的金钗至今没找到,定是你藏起来了!搜,给我仔细搜,搜出来打断她的腿!”

仆妇们一拥而上,翻箱倒柜,柴房本就简陋,很快就被翻得乱七八糟。春桃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护着苏清欢。苏清欢却面色平静,看着柳氏冷声道:“嫡母这话可有证据?嫡姐说我偷了金钗,可有目击者?仅凭一面之词就定我的罪,传出去,岂不是说侍郎府治家无方,嫡女随意诬陷庶妹?”

柳氏一愣,没想到往日懦弱的沈清欢竟敢如此顶撞她,随即恼羞成怒:“你个小贱人,还敢顶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就要命人动手。

“住手!”苏清欢不退反进,目光锐利,“嫡母若是执意要搜,便搜吧。但我有一言,嫡姐的金钗价值不菲,若是在我这里搜不到,嫡母该如何给我一个交代?毕竟,我沈清欢也是侍郎府的小姐,不是任人拿捏的阿猫阿狗。”

她的气势震慑住了在场的人,柳氏一时语塞。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夫人,宫里来人了,说皇后娘娘请府中适龄小姐入宫赴宴,为三皇子选妃。”

柳氏眼睛一亮,选妃之事关乎家族荣耀,沈明月若是能被三皇子看中,她在府中的地位就更稳固了。她暂且放过苏清欢,狠狠瞪了她一眼:“算你走运,等我回来再收拾你!”说罢急匆匆地带着人离开。

春桃松了口气:“姑娘,你刚才好吓人。”

苏清欢揉了揉眉心:“不这样,我们今天就得遭殃。”她知道,入宫赴宴或许是她离开侍郎府的机会,她必须抓住。

三日后,苏清欢换上了春桃熬夜缝补的素色衣裙,头发简单挽了个髻,没有任何珠翠点缀,却因她清丽的容貌和沉稳的气质,在一众花枝招展的小姐中显得格外与众不同。沈明月穿着绫罗绸缎,戴着满头金钗,见苏清欢这副模样,嗤笑一声:“穿成这样也敢入宫,真是丢我们沈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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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欢懒得理会,她的目光落在了宫殿角落的一尊破损的青瓷瓶上——那是一尊宋代官窑青瓷,瓶身有一道长长的裂痕,边缘还有磕碰的痕迹,显然是被人不小心损坏了,又不敢声张,随意放在了角落。

宫宴进行到一半,皇后突然提议让各位小姐展示才艺,沈明月弹了一曲琵琶,赢得阵阵喝彩。轮到苏清欢时,她没有选择琴棋书画,而是指着角落里的青瓷瓶,轻声道:“皇后娘娘,臣女不善歌舞,愿为娘娘修复这尊青瓷瓶。”

满座哗然,文物修复向来是男子所为,且需要极高的技艺,一个庶女竟敢夸下海口。皇后也来了兴致,点头应允:“哦?你竟有这般技艺?朕倒要看看。”

苏清欢让人取来工具,她没有用这个时代常用的石膏填补,而是用自己特制的黏合剂——她利用现代知识,结合这个时代的材料,调配出了一种透明且坚固的黏合剂。她的动作娴熟,指尖灵巧地擦拭、拼接、填补,神情专注而认真。

在场的人都屏息凝神,看着那尊破损的青瓷瓶在她手中逐渐恢复原貌,裂痕处几乎无缝衔接,若不仔细查看,竟看不出曾经破损过。皇后惊叹不已:“好技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就在这时,苏清欢手腕内侧的龙纹玉佩突然微微发烫,她下意识地抬头,对上了一道深邃的目光。

那是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身姿挺拔,面容俊美,眉宇间带着一丝疏离和冷冽,腰间佩戴着一枚与她掌心玉佩一模一样的另一半玉佩,只是那一半是龙尾,而她的是龙头。他正是大曜王朝战功赫赫、却因早年征战受伤而深居简出的靖安王,萧玦。

萧玦的目光落在她掌心的玉佩上,瞳孔微缩,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探究。这玉佩是他家传之物,当年他征战北境,玉佩不慎断裂,龙首那一半遗失,没想到竟会出现在一个侍郎府的庶女手中。

宫宴结束后,萧玦拦住了苏清欢。“沈小姐,”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你的玉佩,从何而来?”

苏清欢心中一动,原来这玉佩是他的。她从容道:“回王爷,这是臣女生母遗物。”她不能说实话,只能借用原主生母的名义。

萧玦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追问,只是道:“此玉佩乃靖安王府之物,沈小姐若有兴趣,可改日来王府一叙,或许能找到玉佩的渊源。”

这是一个机会,苏清欢毫不犹豫地答应:“臣女遵旨。”

几日后,苏清欢如约前往靖安王府。王府古朴庄重,庭院深深,萧玦在书房见了她。他屏退左右,拿出自己的那一半玉佩,放在桌上。苏清欢也取出自己的一半,两块玉佩一合,严丝合缝,仿佛从未断裂过,且在拼接的瞬间,发出了淡淡的光晕。

“果然是一对。”萧玦眼中的探究更深,“我母亲临终前曾说,这对玉佩能感应到命定之人,当年玉佩断裂,我以为……”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目光落在苏清欢脸上,“沈小姐,你与常人不同。”

苏清欢心头一跳,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她强作镇定:“王爷说笑了,臣女只是个普通的庶女。”

“普通庶女,不会有这般修复技艺,也不会有这般胆识和心性。”萧玦语气肯定,“那日宫宴,你面对柳氏和沈明月的刁难,临危不乱;修复青瓷瓶时,从容不迫。沈清欢,你到底是谁?”

苏清欢沉默了,她知道瞒不过眼前这个心思缜密的男人。她斟酌片刻,轻声道:“王爷,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但你要答应我,不可对外人提及。”

萧玦点头:“本王答应你。”

“我并非真正的沈清欢。”苏清欢缓缓道,“我来自千年之后,是一名文物修复师,因修复这枚玉佩,意外穿越到了这里,占据了原主的身体。原主已经……不在了。”

她以为萧玦会震惊、会不信,甚至会把她当作妖孽。没想到萧玦只是沉默了片刻,便平静道:“我信你。”

苏清欢愣住了,满脸诧异。

萧玦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这玉佩乃上古之物,有通灵之能。当年我受伤濒死,是这玉佩护住了我的心脉。或许,你来到这里,本就是命中注定。”

他的信任让苏清欢心中一暖,在这个陌生的时代,终于有人愿意相信她的离奇经历。两人聊了很久,萧玦说起他征战北境的往事,说起他体内难以根治的寒毒,说起朝堂的波谲云诡;苏清欢则说起现代的世界,说起飞机、火车,说起那些他从未听过的事物。

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萧玦被苏清欢的聪慧、乐观和与众不同深深吸引,她不像那些依附权贵的女子,她有自己的思想和坚持;而苏清欢也逐渐发现,萧玦并非传闻中那般冷酷无情,他内心温柔,心怀天下,只是习惯了用冷漠伪装自己。

自那以后,萧玦时常以探讨修复技艺为由,邀请苏清欢前往王府。苏清欢也利用自己的知识,为萧玦调理身体——她教他用艾草泡脚缓解寒毒,为他制定养生食谱,用针灸刺激穴位。萧玦的寒毒渐渐有了好转,对苏清欢的情意也愈发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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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清欢在与萧玦的相处中,也渐渐沦陷。他会在她被柳氏刁难时,不动声色地为她解围;会在她修复文物疲惫时,为她递上一杯热茶;会在她思念现代亲人暗自垂泪时,默默陪在她身边,递给她一方手帕。

她知道自己不该动心,她来自另一个时代,或许有一天还能回去。可面对萧玦的深情,她终究无法抗拒。

然而,他们的感情很快就遭到了阻碍。三皇子萧煜看中了沈明月,柳氏一心想让沈明月成为三皇子妃,得知苏清欢与萧玦走得很近,心中嫉妒不已,便联合萧煜,设计陷害苏清欢。

萧煜觊觎皇位已久,萧玦是他最大的障碍。他知道萧玦对苏清欢有意,便想利用苏清欢诬陷萧玦谋反。他让人伪造了萧玦与敌国通信的信件,藏在苏清欢的房间里,再让人揭发。

一时间,流言四起,说苏清欢是敌国奸细,利用萧玦的信任传递情报。沈大人为了自保,想要将苏清欢交出去问罪。柳氏和沈明月更是落井下石,日日在沈大人面前吹风。

苏清欢被关在了柴房,重兵看守,插翅难飞。春桃急得团团转,想要去找萧玦,却被拦了下来。

“姑娘,怎么办?王爷会不会……”春桃哽咽着说不出话。

苏清欢却很平静,她相信萧玦。“春桃,别担心,他会来救我的。”

果然,没过多久,萧玦便带着人马闯入了侍郎府。他不顾沈大人的阻拦,径直来到柴房,看到蜷缩在角落里、面色苍白的苏清欢,心疼不已。

“清欢,我来晚了。”他快步走上前,将她扶起,脱下自己的锦袍披在她身上。

“我知道你会来。”苏清欢眼中含泪,却笑着说。

萧玦带着苏清欢离开了侍郎府,将她安置在王府中。他对外宣称苏清欢是他的救命恩人,谁敢动她,便是与靖安王府为敌。同时,他开始暗中调查信件之事,想要还苏清欢一个清白。

苏清欢知道,仅凭萧玦一人之力,想要对抗萧煜和柳氏的联手,并非易事。她想起自己在现代学过的笔迹鉴定知识,便对萧玦道:“萧玦,那些信件的笔迹,或许有问题。我可以试试鉴定一下,说不定能找到破绽。”

萧玦将信件交给她,苏清欢仔细研究起来。她发现信件的笔迹虽然模仿得很像萧玦的字迹,但在起笔和收笔处,有明显的差异,且墨水的新旧程度也有问题。她将自己的发现告诉萧玦,萧玦立刻让人顺着这个线索调查。

很快,他们便找到了伪造信件的人——萧煜身边的一个谋士。在证据面前,谋士供出了萧煜的阴谋。萧玦将证据呈给皇上,皇上大怒,斥责了萧煜,削去了他的部分兵权。

经此一事,萧玦和苏清欢的感情愈发深厚。萧玦向皇上请旨,想要迎娶苏清欢为靖安王妃。皇上起初有些犹豫,苏清欢毕竟是庶女,且身世离奇。但在萧玦的坚持和皇后的劝说下,皇上最终应允。

就在两人筹备婚礼之际,北境突发战事,敌国大举入侵,边境告急。皇上召集众臣商议,萧玦主动请战,前往北境御敌。

苏清欢知道,萧玦是天生的战士,保卫家国是他的使命。她没有阻拦,只是默默为他收拾行囊,为他准备了足够的草药和调理身体的方子。

临行前夜,萧玦紧紧抱着她:“清欢,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

苏清欢靠在他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我等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萧玦吻了吻她的额头:“放心,我答应过你,定会平安归来。”

萧玦走后,苏清欢便留在王府中,打理府中事务,同时继续研究文物修复。她时常抚摸着手中的龙纹玉佩,思念着远方的萧玦。玉佩仿佛能感受到她的思念,时常微微发烫,给她一丝慰藉。

然而,战事远比想象中惨烈。三个月后,前线传来消息,萧玦在一次战役中,为了掩护部下撤退,身受重伤,寒毒发作,昏迷不醒。

苏清欢得知消息,如遭雷击。她不顾众人阻拦,带着春桃和足够的草药,日夜兼程赶往北境。

一路颠沛流离,半个月后,苏清欢终于抵达北境军营。当她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的萧玦时,心疼得几乎晕厥。

“萧玦……”她扑到床边,握住他冰冷的手,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军医告诉她,萧玦伤势过重,寒毒侵入心脉,已经无力回天,让她做好准备。

苏清欢不愿放弃,她想起了龙纹玉佩的通灵之能。她将两块玉佩拼接在一起,紧紧握在手中,默默祈祷。突然,玉佩发出耀眼的光晕,一股暖流从玉佩传入她的体内,再顺着她的手,流入萧玦的身体。

苏清欢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点流失,但她没有松手。她知道,这是玉佩在以她的生命力为代价,救治萧玦。她不后悔,为了萧玦,她愿意付出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萧玦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到泪流满面的苏清欢,虚弱地开口:“清欢……你怎么来了?”

“萧玦,你醒了!”苏清欢喜极而泣,想要拥抱他,却感到一阵眩晕,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萧玦下意识地接住她,发现她的身体冰冷,气息微弱。他看着她手中的玉佩,瞬间明白了一切。“清欢,你傻不傻!”他抱着她,声音哽咽,“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值得……”苏清欢虚弱地笑了笑,“能让你活着,就值得。”

萧玦紧紧抱着她,泪水滴落在她的脸上:“你不准死,清欢,我不准你死!我们还要成亲,还要相守一生,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或许是萧玦的深情打动了上天,或许是玉佩的力量尚未耗尽,苏清欢并没有立刻死去,只是陷入了沉睡。萧玦在军营中悉心照料她,同时指挥大军,终于击退了敌国。

战事结束后,萧玦带着苏清欢返回京城。他遍请天下名医,为苏清欢诊治。可所有的名医都束手无策,说她的生命力正在慢慢流逝,最多只能活半年。

萧玦悲痛欲绝,却没有放弃。他日日陪伴在苏清欢身边,为她读诗,为她弹奏她喜欢的曲子,带她去看遍京城的美景。

苏清欢偶尔会醒来,每次醒来,都会看到萧玦温柔的脸庞。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格外珍惜与他相处的时光。

“萧玦,”一次醒来,苏清欢靠在他怀里,轻声道,“我想回江南,看看小桥流水,看看烟雨人家。”

萧玦立刻答应:“好,我们现在就去。”

他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务,带着苏清欢前往江南。他们在江南水乡定居下来,住进了一座临水而建的小院。院子里种满了苏清欢喜欢的花草,院外便是潺潺流水,烟雨朦胧。

萧玦不再是那个征战沙场的靖安王,只是一个普通的丈夫。他为她做饭,为她洗衣,为她梳头,陪她看日出日落,听她讲现代的故事。

苏清欢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但她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她知道,虽然她的生命短暂,但她拥有了最真挚的爱情,这就足够了。

这日,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萧玦抱着苏清欢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手中握着那枚完整的龙纹玉佩。

“萧玦,我好舍不得你。”苏清欢靠在他怀里,声音微弱。

萧玦紧紧抱着她,泪水无声滑落:“清欢,我也舍不得你。若有来生,我一定早点找到你,再也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来生……”苏清欢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憧憬,“来生,我还做你的妻子,你还做我的萧玦。”

她的声音渐渐微弱,头歪在萧玦的肩上,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萧玦抱着她冰冷的身体,悲痛欲绝,却没有哭出声。他只是紧紧握着那枚龙纹玉佩,仿佛握着苏清欢的生命。

玉佩在他掌心微微发烫,发出淡淡的光晕,映照在他苍白的脸上。他知道,苏清欢没有离开,她化作了玉佩的一部分,永远陪伴在他身边。

此后,萧玦终身未再娶。他守着江南的小院,守着那枚龙纹玉佩,守着对苏清欢的思念。每年苏清欢忌日那天,他都会坐在院子里,抱着玉佩,轻声诉说着这一年的往事,仿佛苏清欢还在他身边,静静地听着。

岁月流转,江南的烟雨依旧,小院的花草依旧。萧玦渐渐老去,白发苍苍,却依然每日擦拭着那枚龙纹玉佩,玉佩的光泽依旧温润,如同苏清欢的笑容,永远留在了他的心中。

有人说,靖安王疯了,守着一个死人的遗物过了一辈子。只有萧玦自己知道,他守着的,是他一生的挚爱,是他跨越千年的深情。

龙纹玉佩,玉碎重逢,情系千年。他们的爱情,或许短暂,却足以惊艳时光,温暖岁月,成为流传千古的佳话。而那枚见证了他们爱情的龙纹玉佩,也永远留在了江南的烟雨之中,诉说着一段跨越时空的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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