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岚一早领着几位厨房大姐赶到厂里，照何雨柱的安排行事。
快到厨房时，刘岚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
此时许大茂刚挣脱绳子，正想趁没人收拾厨房溜走。
谁知裤子刚提一半，厨房门就被推开。
几位大姐立刻戏精附体：
好你个许大茂，跑厨房耍流氓来了！
许大茂手忙脚乱系裤带，连连后退：几位大姐误会了，我这还没清醒呢。”
大姐甲指着地上碎布厉声道：许大茂，你干的好事！
其他人嚷着要送保卫科。
许大茂腿一软，哭丧着脸喊冤：我早上醒来就这样了！昨晚陪厂长喝酒，喝到一半就倒了——对了，傻柱能作证！
傻柱也是你叫的？大姐们横眉冷对。
许大茂赔笑：叫顺嘴了，改不过来。”
大姐乙啐道：少来这套，谁不知道你和何主任不对付。”
众人七嘴八舌数落：
领导面前装孙子，工人面前充大爷。”
下乡放电影还要收礼。”
许大茂冷汗直流，前两条他认，可后面越说越离谱——什么踹寡妇门刨绝户坟，这都哪跟哪？
要何雨柱在场，准会送他句话：你永远猜不到三姑六婆给你判了多少年刑。
许大茂赶紧作揖求饶：各位大姐高抬贵手，我认错！
大姐们交换眼神，憋着笑点头。
留一人看守，其余假装出去商量。
片刻后回来，大姐甲板着脸：念你认错态度好，这次饶了你。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姐妹们，动手！
众人利索地给许大茂看了瓜。
许大茂毫无反抗，对小橡果的称呼也无动于衷，不知是麻木了还是怎的。
走出厨房被冷风一吹，许大茂突然醒悟——又被何雨柱算计了！真要出事该在保卫科醒，怎会在厨房？绑这儿分明是方便大姐们行事。
难怪她们来得巧，准是早在外头蹲着。
傻柱你给我等着！许大茂朝厨房啐了口痰，骑车直奔四合院。
何雨柱听完小马汇报，干笑两声回办公室。
泡着枸杞敲桌面，琢磨该换新招整许大茂了，老实在没劲。
巡视时遇见秦淮茹热情招呼，何雨柱心知她盘算——想通过自己攀关系。
可惜她错估了秦京茹。
这年头亲兄弟都明算账，更别说堂姐妹了。
何雨柱想起小时候饿得去奶奶家要饭，明明缸里有饼却不肯给。
后来除了年节再也不去，路上遇见也当看不见。
奶奶偏心大伯五叔家孩子，过年饺子都只给他们。
走到养猪场，见刘光天满面春风，何雨柱打趣：瞧你这淫笑，憋什么坏呢？
刘光天咧嘴：柱子哥你懂的。”
这是准备婚后几天不下床啊？何雨柱挤眼睛，要不要来点虎骨酒助兴？
刘光天瞥见他扶腰的动作，嫌弃道：您先顾好自己吧。”
你小子别后悔！何雨柱一记剪刀脚制服他，得意道：年轻人要节制，别老来望啥空流泪。”
被推出门时还喊：光天，记得早回啊！
刘光天应了声，一溜烟跑远了。
二大爷在菜地里踱步，心思却飘到了别处。
他正盘算着刘光天和秦京茹相亲的事。
原本他是反对的——农村姑娘再漂亮也不能当饭吃。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和贾家沾上关系。
那家人就像个无底洞，进去容易脱身难。
早上秦淮茹说秦京茹在何雨柱面前说得上话，二大爷起初不信。
但看到何雨柱对秦淮茹的态度转变，他又有些动摇——毕竟何雨柱向来不待见秦淮茹。
秦京茹一来就变了态度，八成是那个什么。
琢磨半天，二大爷终于想起那个词：爱屋及乌。
何雨柱要是知道他的想法，非得啐他一脸。
一个七级钳工，干活是把好手，安安分分当工人不好吗？非要装文化人，徒增笑料。
同时也不得不佩服，秦淮茹果然是四合院里的高手，把方方面面都算计到了。
她清楚二大爷不会同意儿子娶农村姑娘。
她也在赌，赌何雨柱看秦京茹的面子会给她好脸色。
果然，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看着沉思的二大爷，秦淮茹悄悄走到角落，露出得意的笑容。
经过这段时间观察，加上刘光天即将升职，二大爷决定投靠何雨柱。
许大茂那边希望渺茫，何雨柱这里却有实打实的好处。
想通后，二大爷又犯愁了：怎么才能和何雨柱搭上关系？
两个儿子跟何雨柱都不亲近，三大爷最近也总呛他。
现在机会摆在眼前，二大爷开始琢磨如何讨好秦京茹。
思来想去，他决定先从秦淮茹入手，毕竟以后两家就是亲戚了。
笑完回来的秦淮茹，看见二大爷朝自己走来，嘴角又扬了起来。
知道二大爷最好面子，秦淮茹主动打招呼：
二大爷，您找我有事？
二大爷一向看不惯贾张氏，但对秦淮茹印象不错。
现在有求于人，对方又主动问话，给足了自己面子，二大爷的虚荣心得到满足，笑得满脸褶子，语气也柔和了：
淮茹啊，光天要和你堂妹相亲，我这当爹的总得关心关心。”
秦淮茹心里冷笑——全院就数二大爷最没资格说这话。
想归想，她脸上不露分毫，反而先奉承道：
院里人都说您对光天光福不好，我看他们是看走眼了，您那是恨铁不成钢。”
二大爷听得心花怒放，暗想这么明白事理的女人，怎么嫁到了贾家。
要是给自己当儿媳妇多好。
淮茹，还是你懂我。
当爹不容易，当好爹更难啊。”
二大爷边说边摇头叹气，那副做作的样子，差点让秦淮茹把早饭吐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恶心，重新挂上笑容：
二大爷您说得太对了。
我既当爹又当妈，整天还被婆婆数落。”
不知是演戏还是真伤心，秦淮茹说着抹起了眼泪。
二大爷感同身受，对秦淮茹印象更好了，连带着对秦京茹也期待起来。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擦擦眼泪，显得不好意思：
二大爷，让您见笑了。”
二大爷摆摆手，一脸欣慰：
淮茹你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
秦京茹既然是你堂妹，想必也差不到哪去。”
说完就让秦淮茹去休息，自己转身走了。
秦淮茹一愣——这么夸我是高兴，可你怎么没打听京茹的事？
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高估了二大爷，以后对他还是直来直去比较好。
二大爷自有打算。
他知道秦淮茹很听贾张氏的话。
最后那句话是一语双关——他刚才想的是，秦京茹肯定也不敢违逆自己这个公公。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可打听的？不如赶紧走人，免得又传出闲话，惹得贾张氏上门闹腾。
回到办公室的何雨柱，总觉得忘了什么。
左思右想，忽然一拍桌子——
许大茂会来捣乱。
尽管秦京茹答应得好好的，但以她那脑子，何雨柱觉得许大茂能骗她生好几个孩子。
来不及多想，他赶紧赶到养猪厂，拉上刘光天，两人急匆匆往四合院赶。
许大茂回到家，被李晓梅数落了一顿。
说他整天跟何雨柱过不去，关起门来过安生日子不行吗。
许大茂本来就烦，被李晓梅一唠叨更恼火，忍不住吼了几句。
两人早已同床异梦，李晓梅可不惯着他，抄起擀面杖就打。
许大茂抱头鼠窜，嘴里喊着：
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
李晓梅不屑地瞪他：
就你这生不了孩子的软蛋，真以为弄张假报告就能糊弄人？离了我，你还找得到女人？
许大茂嘴硬：老子早有人选了！
李晓梅一把将他拽到床上：
别光耍嘴皮子，现在就来试试。
你要真能让我怀上，以后你说东我绝不往西！
许大茂心里发虚——上次那份报告是他找中医朋友伪造的。
他特意把报告给何雨柱看，想借这位老对头的嘴来堵住邻居的议论。
院里人都知道他俩不和，何雨柱说的话反而更让人相信。
虽然何雨柱一眼就看出报告是假的，但其他人未必能分辨。
许大茂正好利用何雨柱绝不会替我说好话这一点，让部分街坊信以为真。
李晓梅起初半信半疑，时间一长，她确定许大茂的病根本没好转。
这正是她现在强硬的底气。
许大茂借口白天不方便，推脱了过去。
李晓梅不屑地大笑，随后正色警告许大茂。
大茂，只要你对我好，我绝不会亏待你。”
李晓梅这话说得诚恳。
虽然她早已备好退路，但若能安稳度日，何必折腾？
许大茂知道她没撒谎。
新婚时她确实温柔体贴，不仅包容他的隐疾，还常常宽慰他。
直到发现他有异心，她才渐渐变了性子。
此刻，许大茂心头掠过一丝不如就此安分的念头，转瞬即逝。
以他的条件，何愁找不到年轻听话的姑娘传宗接代？
不过眼下还需虚与委蛇，等治好不育症再说。
他堆起笑脸：晓梅你说得对，往后咱好好过。”
当真？李晓梅佯装惊喜。
千真万确！许大茂指天誓日，甜言蜜语不断。
李晓梅红着脸轻唤：大茂
窗帘悄然合拢。
五分钟后，李晓梅地赞叹：大茂你真厉害，比上次持久多了。”
男人就吃这套，许大茂顿时眉飞色舞：那当然！等我治好病，你就等着抱大胖小子吧。”
李晓梅眼底寒光一闪而逝，羞涩应道：嗯。”
许大茂哈欠连天地去厕所，昨夜在椅子上将就，方才又折腾一番。
路过中院时，洗衣的秦京茹让他精神一振。
昨日放电影时就想搭讪，苦于没机会。
如厕归来，他在暗处蹲守两小时，终于等到秦京茹。
真巧啊，又碰见了。”许大茂假装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