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一提这事就来气,厉声道:那是她活该!
那倒也是。
不跟你扯了。”说完,何雨柱拎着两瓶二锅头往二大爷家走去。
见到何雨柱,刘光齐热情招呼:柱子哥来啦。”
来了。”何雨柱随刘光齐入座,三位大爷已就位。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何雨柱一一问候。
三杯酒下肚,一大爷开口道:柱子,今天请你来,是有事相求。”
场面话何雨柱也会说,他笑着回应:一大爷客气了,有事尽管说,能办的一定尽力。”
除了二大爷,其他人都听出了弦外之音。
一大爷微微皱眉,二大爷笑容满面,三大爷则不动声色地对何雨柱笑了笑。
刘光齐和刘光天在一旁默默看戏。
柱子,今天找你主要有两件事。”
一大爷您说。”何雨柱作认真聆听状。
这不快过年了,想请你帮忙弄点肉。”
何雨柱沉吟片刻才道:我尽量吧。”
弄几十斤肉对何雨柱来说不难。
他没立即答应,一是嫌麻烦,二是量少不赚钱,三是怕成惯例,以后年年都来找他。
要是哪年没办成,换来的就不是感激而是埋怨了。
人心往往不知感恩。
一大爷不缺那口肉,他想让何雨柱帮忙,主要是为在院里人面前赚人情。
肉虽是何雨柱弄来的,但若没有我易中海开口,你们肯定吃不上,所以得记我的好。
这是一大爷的真实想法。
二大爷压根不关心这个,他正纠结是维持与何雨柱的关系,还是听从许茂的提议。
一想到昨晚许茂描绘的前景,二大爷仍心潮澎湃。
许茂保证飞黄腾达后第一件事就是提拔他,然后两人一起对付何雨柱。
二大爷虽也想整治何雨柱,但也有自己打算。
许茂说得再好听,终究只是个放映员,跟何雨柱还差得远。
一边是虚无缥缈的未来,一边是看得见的现在,二大爷左右为难。
三大爷更不在意,他想买肉随时可以找何雨柱。
今晚来就是混顿饭,顺便看看能不能打包剩菜。
刘光齐将父亲及两位大爷的表现尽收眼底。
这更坚定了他离开四合院的决心,这么个小院整天鸡毛蒜皮,不如想想怎么往上爬。
刘光天冷眼旁观,打算结婚后就分家,跟着何雨柱出去闯荡。
至于刘光福,年纪太小,还没资格上桌。
耳朵灵的何雨柱听见了他咯咯咯的笑声。
自何雨柱性子转变后,一大爷一直在暗中观察。
他发现只要不招惹何雨柱,对方其实挺好说话。
但让一大爷头疼的是,何雨柱特别反感他擅长的那套人情世故。
一旦惹了他,不管你是不是长辈,他都不会留情面。
所以肉的事能办成最好,办不成一大爷也不愿当恶人。
一大爷转而提起另一件事:柱子,雨水穿的那什么衣服。”一大爷说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羽绒服。”三大爷提醒道。
对,羽绒服。”一大爷尴尬地笑笑,自嘲道:人老了,记性也不行了。”
二大爷看不惯一大爷的磨蹭,直接道:柱子,院里好几家的妈都想做件羽绒服,你看能不能让雨水教教她们。”
何雨柱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刚要答应,忽然想起雨水之前还没显摆够。
现在机会来了,正好让她一次显个痛快。
这事我不便替雨水做主,回头你们让各位妈直接去找雨水吧,估计问题不大。”
一大爷和二大爷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他们觉得,只要何雨柱点头,雨水那边自然不成问题。
酒杯相碰后,何雨柱提醒道:
“羽绒服缝制不难,难的是填充的羽绒,那才是保暖的核心。”
三大爷在精打细算上向来机灵,何雨柱话音刚落,他就问:
“柱子,用普通羽毛行不行?”
“能用,但羽毛做的衣服厚重,保暖效果也差些。”
何雨柱顿了顿,补充道:“而且羽毛容易钻出布料,穿久了打理起来麻烦。”
三大爷紧接着问:“做一件羽绒服大概需要多少绒毛?”
何雨柱略一思索,考虑到四九城冬天的严寒,便往多了说:
“像您这样的身材,半斤左右吧。”
三大爷脸上露出喜色:“明天我就让我家那口子去找雨水。”
何雨柱有些意外:“三大爷,您手头有羽绒?”
三大爷得意地笑了:
“柱子,你之前不是让院里人帮忙收集过吗?后来嫌少就没要。”
“我全给收过来了,平时去菜市场也顺手攒了点。”
“虽然不够给全家做,但我和你三大妈一人一件绰绰有余。”
一大爷和二大爷听得一愣,还有这种操作?何雨柱也瞪大眼睛,举起酒杯:
“三大爷,您可真会算计,我敬您一杯。”
三大爷扫视一圈众人反应,心满意足地抿了口酒。
其实这事很简单,他早就断定何雨柱不会做无用功,所以一直暗中收集。
没想到这次竟成了他最得意的一次炫耀。
三大爷故意使坏,喝完酒又冲二大爷举杯:
“老刘,这下没话说了吧?”
二大爷知道他在指自己之前嘲笑他收集羽绒的事,但服软不是他的风格,只冷哼一声:
“瞎猫撞上死耗子。”
三大爷也不恼,慢悠悠道:
“能撞上也是本事,不服气的话,老刘你也试试?”
二大爷被噎得说不出话,闷头灌了口酒。
又一次压过二大爷,三大爷镜片后的眼睛藏不住得意。
一大爷暗自窃喜,他就盼着老二老三斗个不停,这样自己才能稳坐 。
何雨柱乐得看戏,刘光齐兄弟俩继续埋头吃菜。
酒局在这微妙的气氛中散了场。
回家后,何雨柱和娄晓娥促膝长谈,感情更深了一层。
次日清晨,雨水来做饭时,何雨柱往椅子上一瘫,摆起架子:
“雨水,我肩膀酸。”
“大清早发什么神经。”
雨水白了他一眼。
何雨柱坏笑:“真不按?待会儿可别后悔。”
“后悔什么——”
雨水突然反应过来,哥哥肯定有好事要说。
她立刻变脸,笑嘻嘻凑过去。
何雨柱正要得意,肩膀就挨了娄晓娥一巴掌。
娄晓娥对雨水摆手:
“别理他,就是院里有人想跟你学做羽绒服。”
雨水撇嘴:“我才懒得教她们呢。”
何雨柱扶额叹气:“我妹怎么这么笨。”
“好好说话。”
娄晓娥又拍了他一下。
雨水冲何雨柱吐了吐舌头。
何雨柱装委屈:“狗咬吕洞宾。”
“前两天谁说自己显摆没意思的?我这不给你找观众来了。”
“那你不早说!”
何雨柱小声嘀咕:“就想逗逗她嘛。”
娄晓娥斜眼看他:“不欺负妹妹浑身难受是吧?”
何雨柱刚要点头,赶紧改成摇头。
娄晓娥一脸无奈,雨水刚冒出的感激也烟消云散,气鼓鼓地瞪他。
两人都不理何雨柱,各自忙去了。
娄晓娥去冲奶粉,雨水进厨房做饭。
何雨柱趁机画起餐桌椅草图。
凭着记忆,三两分钟就勾勒出大致样子。
他从地窖翻出之前做积木剩下的木料,每块都仔细测量划线。
锯木料时,他严格按线操作,确保尺寸一致。
组装时,他特意把俊俊抱到椅子上测试重心,反复后才固定。
又花十多分钟打磨边角,确认没有木刺后才算完工。
娄晓娥把俊俊放上椅子时,双手一直护在旁边。
见椅子稳当,她才放心笑道:
“傻柱,真想撬开你脑袋看看,哪来这么多鬼点子。”
这时雨水端着饭菜出来,好奇地围着餐椅打转:
“等我以后有孩子,哥你也得给我做一个。”
何雨柱打趣:“哟,傻丫头都想当妈了?”
“讨厌!”
雨水红着脸跑开了。
看着妹妹的背影,何雨柱心里既高兴又酸涩。
那个挂着鼻涕的小丫头,转眼就到了嫁人的年纪。
他这副老父亲般的表情,让娄晓娥想起个词——妹控!
不对,不仅是妹控,还是孩子奴。
“舍不得了?”
娄晓娥轻声问。
何雨柱点头:“总觉得她喊哥哥的样子还在昨天。”
娄晓娥也感慨:“时间真快,咱们都快三十了。”
“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我家,气得我直跳脚。”
“哈哈哈!”
何雨柱得意道,“谁让你当时那么傲气。”
娄晓娥掐他一把:“哪有第一次见面就给女孩起外号的?”
“不起外号你能记住我?”
“好啊,原来那时候就盯上我了?”
“谁让你又漂亮又大方,第一眼我就认定非你不娶。”
娄晓娥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却嫌弃:
“傻柱,肉麻死了。”
娄晓娥明明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却偏要装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模样,突然想起那句老话:女人啊,总是口是心非。
在她面前,就连这副傲娇的样子都显得格外可爱,让何雨柱心里直痒痒,恨不得立刻把她搂在怀里,好好治治她这股别扭劲儿。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就让他浑身燥热起来。
注意到何雨柱直勾勾的目光,娄晓娥发现他的眼睛渐渐发红,呼吸也变得粗重。
多年的夫妻生活,她哪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心里不由得暗自得意:看来我的魅力还是不减当年啊。
何雨柱强压下心头的冲动,凑到她耳边轻声说:肉麻就肉麻,我不光现在要肉麻你,还要肉麻你一辈子。”
傻柱。”娄晓娥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带着几分暧昧。
她脸颊微红,湿润的眼眸直直望着何雨柱。
何雨柱坏笑着吹了口气:媳妇,你可真水灵。”
娄晓娥恼羞成怒:傻柱!
顺着何雨柱示意的方向看去,娄晓娥的脸更红了。
只见星星正捂着眼睛小声嘀咕,而雨水则看得津津有味。
雨水察觉到娄晓娥的目光,下意识接话:看 嘛?继续啊,我还能再看会儿。”
雨水!娄晓娥刚开口,雨水就放下碗筷说了句我吃饱了,飞快地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