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其实压根不想去派出所。
主要是这消息太劲爆,说出来怕他俩当场打起来。
为了保险起见,他把两人带出屋子,免得打坏自己高价买的紫砂壶。
易中海从没想过那天抢自己的会是许伍德。
经何雨柱一提,越想越觉得象。
平时许伍德确实干不出这种下作事。
但就在被抢前几天,他和塔园村小寡妇的丑事被程大元抓了个正着。
许伍德一直以为是易中海告密,其实厂里知道的人不少。
许伍德可能因此怀恨在心,加之最近手头紧被坑了一千块钱,就动了歪心思。
易中海突然觉得这两天的憋屈一扫而空。
没想到许伍德居然犯下抢劫罪,真是报应。
想到许家父子一个打掉自己牙齿,一个整天堵门骂街,就因为他们家没孩子好欺负。
现在许伍德要吃牢饭,易中海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易中海正得意呢,冷不防挨了个结实。”地吐出一口血水,连带一颗牙,整个人栽倒在地。
许大茂骑上去就是一顿揍。
何雨柱暗自庆幸刚才的决定,这要在屋里打起来,指不定砸坏多少东西。
见许大茂占了上风,赶紧上前拉架。
易中海爬起来就还手。
他可是钳工出身,骼膊有劲儿着呢,一拳就打得许大茂眼冒金星。
许大茂被易中海打得口吐鲜血,两颗牙齿飞了出来。
易中海毫不手软,继续挥拳猛揍。
何雨柱见状,连忙把易中海从许大茂身上拽开,谁知许大茂翻身又扑向易中海。
何雨柱左右拉架,哪边弱势就拽另一边,不一会儿,易中海和许大茂脸上身上都挂了彩,血迹斑斑。
后院平时少有人来,两人打了半天才被路过的伙计发现,赶紧上前将二人彻底分开。
何雨柱喘着粗气劝道:“你们俩多大岁数了?还跟小孩似的打架!”
许大茂捂着肿起的脸,恶狠狠瞪向易中海:“姓易的,咱们走着瞧!”
说完便跟跄逃走。
易中海冷哼一声:“怕你不成?”
他今天憋了一肚子火,竟跟个毛头小子打了一架,转头又冲何雨柱发难:“你也不是好东西!”
“老易,你这话可没良心。”
何雨柱摊手道,“许大茂拿刀砍我都没跟你计较,你倒先埋怨起我来了?”
“少装蒜!”
易中海咬牙道,“刚才你暗中帮许大茂,真当我没看见?”
许大茂虽年轻,力气却远不如正值壮年的易中海。
要不是何雨柱暗中拉偏架,两人根本打不了这么久。
何雨柱嘿嘿一笑:“你可别冤枉好人。”
易中海懒得纠缠,转而问道:“之前说的那事儿,我总觉得蹊跷——许伍德真是因为抢我东西才进去的?”
“不信你自己去派出所问啊。”
“要是能问出来,我还用得着带许大茂来找你?”
易中海皱眉。
他们先前去派出所碰了钉子,这才想请何雨柱帮忙打听。
何雨柱眼珠一转:“行啊,你先买几个西瓜犒劳大伙儿。”
易中海虽肉疼,还是咬牙应下。
他洗完脸,跟着何雨柱来到街边瓜摊。
何雨柱熟练地挑了五个上好的“黑鬼子”
西瓜,易中海付钱时嘴角直抽。
回去切开三个分给众人后,何雨柱拎起剩下两个:“走,给公安同志送慰问品去。”
派出所里,民警铁蛋看着西瓜直摇头:“你这是让我犯错误啊?”
“哪能呢!”
何雨柱笑嘻嘻道,“人民慰问子弟兵嘛!”
铁蛋无奈一笑。
何雨柱因先前立功,在派出所颇有面子,送西瓜倒也无妨。
“是为许伍德的事吧?”
铁蛋直接点破。
何雨柱点头:“案子有结果了吗?”
“招了。”
铁蛋正色道,“许伍德承认当年敲闷棍抢东西,不过他说是私人恩怨,不认抢劫罪名。”
易中海闻言一震,喃喃道:“他竟真敢下手”
此刻他恨得牙痒,厉声道:“抢东西就是抢劫!公安同志可不能轻饶!”
以许伍德的所作所为,判个十年八年都不为过。
听孙铁的意思,情节较轻,至少不会被枪毙。
考虑到主要动机是报复,估计不会超过五年。”这个交给他家人。”
易中海还在发懵,一直否认举报的事,没想到抢劫犯真是许伍德。
他头疼不已,这下许家更认定是他通风报信让程大元捉奸,这污名怕是洗不清了。
你和许伍德有仇,这么做很正常。”
何雨柱暗自得意,这盆脏水泼得漂亮。
易中海百口莫辩。
确实没法交代。
虽然报案时不知是许伍德,但别人只会认为他是报复,不仅让许伍德被捉奸,还报警送他坐牢,落得个心狠手辣的名声。
回到四合院,远远就听见许大茂母亲在骂街。
易中海叹气,这糟心日子何时是个头。
中院里,许母坐在椅子上对着易家大门叫骂,三个儿女站在旁边。
易大妈尴尬地劝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邻居们围观看热闹,窃窃私语。
你爹犯抢劫罪,已经正式拘留,等着判刑吧。”
(本章完)
议论声此起彼伏。
最初的震惊过后,众人开始同情许伍德,指责易中海。
人们总是同情弱者,即使犯错的人面临牢狱之灾也会获得怜悯。
更有人传言,易中海为报复才揭发许伍德的丑事,害得许家花了一千块钱摆平。
易中海听着这些指责,气得脸色铁青,真是无妄之灾。
许家人都呆住了。
原以为只是小问题,像上次许大茂砍何雨柱那样,闹一闹就能放人。
可现在竟然是抢劫罪,搞不好要坐牢甚至枪毙?
许大茂神情恍惚地走上前,从何雨柱手中接过拘留通知书,木然地坐回椅子上。
她突然指向易中海,刚要破口大骂便昏厥过去。
幸亏许家两姐妹及时搀扶,几个妇人赶忙掐人中施救。
苏醒后的许母精神恍惚,不住念叨许伍德冤枉,定是易中海这坏种陷害。
众人只得将她架回家,许大茂也无心与易中海纠缠,匆匆跟去照料。
见热闹散场,街坊们陆续离去。
唯有贾东旭凑到易中海跟前表忠心——他因易中海斡旋,趁着轧钢厂扩招重新当上学徒工,总算让贾家有了稳定收入。
何雨柱懒得理会这些,与父亲简单交谈后便离开了四合院。
次日,许家人又缠上易中海,众人只得同去派出所。
得知抢劫案无法撤诉,易中海只好出具谅解书。
民警叶大鹏表示会向检察机关建议从轻处理,但最终量刑仍要等法院判决。
炎炎夏日里,四合院电压不稳,连电灯都忽明忽暗。
何雨柱靠着储藏的冰块消暑,偶尔去前门胡同找陈雪茹解闷。
而易中海则深陷许家的纠缠,苦不堪言。
直到许伍德宣判那天,何雨柱随几位大爷前往法院。
听到四年半的刑期,他暗自冷笑:这就是算计我的下场。
许大茂搀着母亲平静离场,倒是许招娣回头投来幽怨一瞥,惹得何雨柱暗自警剔。
回到四合院,众人在易中海门前召开会议。
许小妹默默斟茶,半晌无人言语。
原来易中海曾带许大茂找过程大元对质。
虽然纸条已遗失,但程大元清楚记得信中提及"老钳工"的细节,反倒坐实了易中海告密的事。
想到这茬,易中海气得肝疼。
轧钢厂的老钳工屈指可数,与许伍德有过节的只有同住一个大院的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