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这两日哪敢往前凑?女人心海底针,总得等她冷静想清楚。
别说去找人,连前门大街的铺子他都绕着走。
谁知她竟找上门来。
何雨柱悬着的心总算落下,这两日就怕她反悔闹着要结婚。
晌午何雨柱亲自下厨,炒了几道拿手菜,佐着红酒对酌。
下午送她回去不久,师娘一行也归来,放大定的礼数顺顺当当过了。
两日后,许大茂顶着满脸淤青跟跄进门,刚进屋就嚎啕大哭。
许母吓得手直抖,边擦他脸上的血边喊小女儿:"死丫头还不拿药箱来!
许母上药时骂不绝口。
等许伍德下班,母子俩添油加醋告状。
老许起初没在意,细问之下发现儿子连人影都没瞧见,突然灵光一闪:"该不会是傻柱那小子干的?
“你能打得过傻柱吗?”
许伍德反问。
刚迈出两步的许大茂立刻停下脚步,确实,自己根本不是傻柱的对手。
许伍德接着说:“况且对方套着麻袋,你又没看见是谁,凭什么认定是傻柱干的?”
“肯定是他报复我!还不是因为上次你们”
“住口!那件事不许再提。”
上次设计傻柱的事,若成了还好说,但失败了。
幸好傻柱也没声张,这事自然不能再提。
许母叹气:“本以为你赔礼道歉后事情就过去了,没想到傻柱竟找人打你。
没想到他这么记仇。”
“谁知道他报复心这么重。
不过这次他应该出够气了。”
“他倒是解气了,可你看看大茂被打的,都破相了,以后说不定会留疤。”
许大茂愤怒地说:“爹、娘,你们得为我做主!非得整死他不可!”
“整什么整?你比他有钱还是比他能打?”
许伍德质问道。
“爹,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就白挨打了?”
“不然呢?事情闹大了,再把上次的事抖出来,还不够丢人的。
关键是,你姐还怎么嫁人?”
许大茂顿时语塞。
这年头姑娘的名声最重要,若那事传出去,许招娣的名声就毁了,更别提找婆家。
许招娣已经二十岁,再不说亲,过两年就更难了,总不能让她在家当一辈子老姑娘。
许大茂气得直跺脚,合著自己这顿打是白挨了?
许大茂鼻青脸肿的样子,四合院的人都看见了。
何大清知道许伍德曾算计过傻柱,猜到是傻柱打的,也就没多问。
婚礼前只剩最后一道程序——送嫁妆,通常是在婚前一两天进行。
因徐慧真老家离京城太远,若从老家出嫁,当天赶不及举行典礼。
正好徐辉买了三间房,徐家决定让女儿从这里出嫁。
过大定后,临近婚期,徐辉把父母接了过来。
何大清出面,带亲家参观了何雨柱的商铺和新房,随后在四合院里,父子俩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
徐家人连连称赞,看何雨柱的眼神满是慈爱,真是找了个好女婿。
送嫁妆前一天,徐慧真特意把何雨柱叫到东厢房。
自从香草出嫁后,这里就成了徐慧真的闺房,平时何雨柱很少进来。
何雨柱进屋后,笑着将人搂进怀里,打趣道:“还有一天才结婚呢,这就想我了?”
徐慧真顿时羞红了脸。
虽然何雨柱常对她动手动脚,但每次她都会害羞。
她娇嗔道:
“胡说什么呢!叫你过来是有正事要说。”
“你想我就是天底下最正经的事。”
“呸!谁想你了?我才不想呢!”
“是吗?那我摸摸你的良心会不会痛。”
何雨柱笑着解开她第三颗纽扣,手探入衣襟。
徐慧真羞得闭上眼,把头埋在他颈间,小嘴微张,呼出阵阵热气。
她浑身发烫,轻声央求:“柱子哥,咱们先说正事好不好?”
“你说你的,我忙我的。”
何雨柱嘴上耍赖,动作却温柔许多。
徐慧真早已浑身发软,整个人靠在他身上,缓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已坐在他腿上。
她这才轻声说:“柱子哥,这两年我哥卖酒赚了些钱,但都用来买房娶媳妇了。
所以我挣的钱都得交给家里。”
说完,她抬头观察何雨柱的脸色,生怕他生气。
若是刚穿越来时,何雨柱或许会不满。
但如今他已了解50年代的生活状况。
不同于后世的独生子女家庭,这年代每家少则三五个,多则七八个孩子。
父母微薄的工资难以维持生活,未婚子女即使工作赚钱,多数也要上交家用,只留少许零花钱。
这是普遍现象,而非个例。
何雨柱情况特殊,收入较高,不必交给何大清。
加之何大清没有生活压力,家中人口不多,收入足够开销。
像闫家大儿子闫解成,工作后每月只留几块钱零花,其馀全交给闫埠贵,这才是常态。
徐家父子虽有酿酒手艺,但原先只在私人作坊打工,积蓄不多。
直到徐慧真开酒馆后,家境才宽裕些。
徐慧真经营酒馆的收入单独核算,除日常开销外,大部分上交父亲。
之前何雨柱建议她买自行车,她都舍不得,后来是何雨柱买了辆二六自行车给她用。
当然,结婚时何雨柱又新买了两辆自行车,还有缝纴机、手表等物品。
婚期将至,徐慧真这才向何雨柱提起嫁妆的事。
这是你们家的心意,能娶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如今挣钱的门路多,压根不在乎徐家陪嫁多少。
徐慧真这两年攒的钱大都留给娘家,只带了一小部分过来,这在当下也是常理。
徐家能把师父留下的房子原封不动给她当嫁妆,何雨柱已经很知足了。
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硬是把人推出房门。
翌日送嫁妆,三十二抬红箱浩浩荡荡穿过街巷。
打头的是前门胡同的房契,后头跟着首饰细软、四季衣裳,吹吹打打送到烟袋斜街。
何大清迎着徐家人吃茶,何雨柱则去徐家谢妆。
跪拜礼毕,他瞥见里屋门缝后躲着的徐慧真,趁人不备溜进去,照着那 的臀儿就是一巴掌:"想我没?
婚礼前日,院里搭起喜棚。
何大青边说边走近易大妈,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低头就要亲吻。
易大妈左右闪躲,就是不肯就范。
何大清顿时来了脾气,双手固定住她的脑袋,狠狠亲了上去。
起初易大妈还挣扎反抗,最终还是软了下来。
易大妈闻言气得直翻白眼。
白寡妇就是她心里永远的痛——自己不能生育,易中海却在外头偷偷养了两个儿子。
要不是为了报复易中海,她也不会跟何大清搅和在一起。
可何大清也是个薄情的主,转头就娶了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这两年两人再没机会私会,这口气一直憋到现在。
易大妈馀怒未消,把何大清轰了出去。
何大清也不恼,笑着去后院继续通知。
前一天都在做准备,次日才是正日子。
何雨柱早早起床,换上一身崭新的喜服。
他暗自庆幸,虽然解放好几年了,但老百姓的婚俗还保留着旧时传统。
当然也有思想新潮的采用西式婚礼,穿西装打红领带,骑自行车接亲。
不过多数人还是沿袭老礼,办中式婚礼。
见惯了新式婚礼的何雨柱决定按老规矩来,用花轿把徐慧真娶进门。
吉时一到,迎亲队伍即刻出发。
另有娶亲太太二人、娶亲官客二人随行。
按老礼,必须用轿迎娶才算正娶。
花轿不能空着去,得让一个父母双全的男童"压轿",手提茶壶,内装清水,壶上放块插着蝙蝠型红绒花的豆腐,寓意福气临门。
何雨柱身缠红绸,胸前别着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一路拱手作揖,心里暗笑自己活象戏文里的土财主娶亲。
两家离得不远,转眼就到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