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学知:“……”
裴学知:“!!!”
裴复洲:“……”
陈昂:“……”
彭宗:“……”
骚的哄。
裴学知完全的不甘示弱:“来来来,你过来。”
招手叫过来一个路过的弟弟。
“老板,有什么吩咐?”
弟弟温柔帅气有礼貌,弯腰鞠躬地过来笑问。
裴学知冲旁边许京乔扬扬下巴:“坐下。嘴甜些,陪好你这位姐姐。”
许京乔:“……”
裴学知让开位子的下一秒,弟弟瞬间见缝插自己地坐到许京乔身旁了。
下一秒,撩起衣服,来回动了动紧绷的六块腹肌:“姐姐,你摸摸呗。”
许京乔:“?”
裴学知:“。”
裴复洲:“。”
陈昂:“……”
彭宗:“……”
见许京乔迟迟不摸,弟弟就知道了。
“是怕有人拍到是吧?”这弟弟平时根本不看正经新闻,哪里知道许京乔是谁,“姐姐,你是要出道的女明星吗,或者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名声很重要,对不对?”
裴学知老板样子笑着指点:“过程全错,但结果正确。漂亮姐姐是有身份的太太,有自己事业,名声挺重要。先陪聊吧。”
有身份的太太出来找男模?
弟弟秒懂了:“太太,我大学辅修过社会心理学。无论你是痛苦的原生家庭,还是破碎的梦,亦或是遗撼的情感经历和家里那个不理解你的沙雕老公,都可以跟我说说。”
许京乔:“……”
“所以您老公出轨了还是怎么了呢?其实吧,这种事看开就好。我也是男人,我了解男人,男人又有几个好东西呢。”
许京乔食指动了动鼠标触摸板。
——这个基因收录的病例均是年纪不小的患者。药物或是手术控制后,都均有不同程度上的智力缺陷。
弟弟给倒酒,又说:“啥年代了太太,他出您也出,千万别委屈自己。多少女人卑微的爱着丈夫,就不出轨,最后搞得气死、打死,被丈夫强行出殡呢。哎呦,太太……您是医生?”
他一眼瞥到计算机屏幕上的东西。
“那太太您就学学男医生。”弟弟说,“男医生据说四任老婆呢,你来四任老公。不是都说一婚同学,二婚护士,三婚药代,四婚学生,就凭太太您这美貌和气质,还不说离就离?男护士比较少,可以让我们广大男模替补上。”
“不是我想勾搭太太您啊,而是想说句心里话,太太这个美貌级别的,哪怕不给钱,大把弟弟也愿意的。比如我,不仅不图太太的一分钱,我努力上班赚钱还倒贴太太呢。”
许京乔:“……”
许京乔偏头,看了一眼这帅弟弟。
酒吧开场是一首英文歌的高潮部分,来势汹汹的灯光大概是有“全给我瞎”的kpi要完成。
闪的实在超出了许京乔眼睛的承受范围。
音乐也简直要撕破耳膜,duangduangduang的。
震得许京乔一直在捂没太见过世面的心脏。
等到了猴年马月,酒吧终于恢复了能正常说话的模样。
裴学知被人叫走,许京乔便收计算机了,大概要走。
弟弟立马抓住机会,简直争分夺秒:“太太,我们加个微信吗?”
“。不用了。”许京乔说。
“……可是太太,”弟弟瞬间挤出眼泪,装的委屈巴巴,哄得太太心软软加他。
“我没有服务好您,老板回头会骂我,同行们怎么看我,呜呜呜……”
许京乔:“……”
许京乔有俩微信。
一个生活的,一个工作的。
工作微信里有很多的全国各地的患者家属。她找出来,日行一善。
给弟弟加了。
“太太您人真好……”
弟弟站起来扫二维码:“那太太,我们下次还会再见吗?您千万要对生活放宽心,也不要被道德枷锁束缚住……要允许自己的婚姻感情偶尔也开个小差。哈哈,我期待您老公头上带点绿那天哦。加油呀!”
人很开朗。
“再见。”许京乔礼貌地打完招呼,拎着包就离开了。
谢隋东扫了眼那个当着女人面抹眼泪,女人走了直接看手机简直笑发春了的男孩,啧了声。
谢隋东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酒杯,懒懒地看了眼那弟弟,勾了勾手指:“过来。”
弟弟:“……”
谢隋东高大而健硕,夹着烟往那里一坐,帅成了这里面所有小白脸的加粗反义词。
而且拥有一米九的身高,是这里最悍利的保镖也无法与之相比的精干。
叫……叫他过去干什么?
在这种地方,女客人叫他是为了调情,男客人叫他多半每次也是……
……其实他更喜欢女客人,不过这位男客人身高长相,质量真的天上难找地上难寻……
呃,他都好看到这种程度了吗?出来这么一会儿,直接男女双杀?
“哥……我对刚才那位太太……”弟弟脑子飞速运转,过来就要解释一下自己跟刚刚那位太太就是口嗨,对哥您才是真的喜欢。
“哎呦卧槽!”
他十分活泼地装作走过来时不经意绊了一跤,再打算顺势一不小心跌倒进大佬的怀里。
结果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大的角度偏差。
他居然神奇地坐到了一个人坚硬的皮鞋底上!
“唔……”
见他回头,陈昂一脚把人朝前重重踹翻在地!
谢隋东吞咽了一大口酒液,喉结滚动,静坐待了半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男模趴地上装死,也不敢动。
站起身时,谢隋东把手上抽了一半的烟往酒杯里一扔,离开前,随口一句:“看着他删微信。”
陈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删谁微信。
他去办。
“真的是,”谢隋东不耐烦地转了转脖子:“坐我旁边半夜都要做噩梦。打哪找这么些丑玩意儿。”
前方是个满灯的红灯。
许京乔发完消息给裴学知,便把脑袋歪在了车窗上。
吹了一会儿雨后潮湿晚风,头脑清透了一些。
谢隋东这趟离开又不知道哪天哪月才回来。
她拿出手机,找到那个号码,指尖悬在上面尤豫了两三秒。打了过去。
“……”
意料之中的,不接听。
再打,居然接了。
那边没有说话。
许京乔觉得自己象在求人:“时间还早,你应该也没有那么快休息。我们可以有个时间说说话吗?”
知道的是夫妻谈离婚,不知道的以为在祈求对方私了命案。
“找你老公?”谢隋东传来的声音满是玩味:“一婚同学,二婚护士,三婚药代,四婚学生。本机机主对不上号。打错了,打给你某位同学去。”
这大概就是嫁头号混蛋的报应了。
“我真的很想问你不难受吗?”许京乔是个很难会有鼻音的人。“谢隋东,这样让我很难受。”
沉默。但谢隋东还没有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