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言拿着酒和吃食拉着沈重光的手就出了门,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自从发现自己心意之后,哪怕他再想隐藏,但是身体不会说谎。
两人一路往稻田的方向去,沈重光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能由着他去。
直到到了林嘉言下午物色好的那片空地,
“渡川,坐。”
林嘉言把吃食和酒拿出来,给两人倒上,
沈重光学着他的模样席地而坐。
这个时候村里人几乎都回了家,或者在自己院子里谈天说地,
稻田边只有他和林嘉言,周围传来阵阵蛙叫声,远处还有蝉鸣。
时不时一阵微风吹过,结了穗的水稻沙沙响,空气里是湿润的泥土和青草香,
手边是林嘉言做的吃食,两人酒杯碰撞,在夜色中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言言,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几杯酒下肚,林嘉言还是没说话,沈重光有些着急,
最近两人的氛围太奇怪了,他总有一种不真实的触感,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
“渡川,你看天上。”
林嘉言指着天上的繁星,这里没有光污染,肉眼可见的星星尤为亮眼,
沈重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头顶上像是有一片晶莹的河水,像林嘉言的眼睛,灿烂无比。
“真好啊,这种生活。”
林嘉言舒服的喟叹一声,他和沈重光就在这片银河之下。
“是啊,真好。”
沈重光附和他,他在看星空,而沈重光眼里只有他。
林嘉言又灌了一杯酒,察觉到沈重光的目光,转过头看着他,
两人的目光对视,林嘉言伸手戳了戳他的脸,突然笑出声,
“渡川,你这样好傻。”
沈重光跟着他一起傻笑,眼神回收续了一杯,
傻就傻吧,只要能看见他就好。
“我带你来享受一下,你最近总有心事,难得就我们两个人,不要心情不好”
林嘉言道,垂下眼眸看着沈重光放下的酒杯,
大抵是月色正好,又或者周围只有他,林嘉言心间的嫩芽破土而出,在短短一瞬间长成参天大树。
而这份养料就是沈重光给予的。
沈重光支起一条腿,靠近林嘉言,呼出的气息轻柔的打在他脸上,
“那我多谢言言。”
林嘉言痴痴的笑,他是喝酒就容易上头的,此刻他眼尾有些泛红,在嫩白的脸上显得尤其明显。
两人就这么谈天说地,直到月上枝头,几大壶酒都见了底,林嘉言估了估时间,琢磨着沈重光也已经半醉,站起身走向稻田。
沈重光也有些上头,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下意识拉着他的手,
“言言,你要去哪里?”
林嘉言回过头蹲在他面前,手指按在他的唇上,
“嘘,给你看个东西。”
说完他起身走向远处,沈重光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背影。
直到他不知道拿了个什么,站起来对着他颔首,
“渡川,来。”
沈重光放下酒乖乖的走过去,在距离他几步远的时候林嘉言突然笑了,
林嘉言捧着的手打开,里面是几颗绿色的光芒飞跃,
这时一阵风袭来,
林嘉言的发丝飞扬,稻穗迎风舞动,
从稻田里面霎时飞出成千上万的的绿色光点,犹如烟花炸开,盈盈绕绕,好似细碎的星光,汇聚成一片荧色浪涛,照亮了这片天地。
林嘉言就站在其中,笑着看向他。
沈重光连心跳都停滞了一瞬,林嘉言就站在他面前,周围是蝉鸣和蛙声,
他的心脏炸裂,这一瞬间林嘉言看着他的眼神让周围黯然失色。
这是他的言言。是他的爱人。
“渡川,喜欢吗?”
林嘉言看着呆愣在原地的沈重光,笑的眉眼弯弯。
偶有萤火虫停在他指尖,微风拂过,转头飞向天际。
沈重光没有说话,大步走向他,
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对准那片薄唇径直吻了下去。
林嘉言瞳孔震颤,手上却没有推开他,随即闭上眼回抱住他。
感受到林嘉言的回应,沈重光更是来劲,直接掠夺城墙,犹如打仗时大军过境片甲不留。
两人呼吸交融,就在这片暮色天空之下。
过了许久沈重光才舍得放开放开怀里的人,看着他呼吸不稳,眼尾通红,
林嘉言喘了一会借着酒精上头伸手捂着他的眼,狠狠地压了上去,
这次两人都特别用力,好似要将对方拆入腹中才肯罢休。
沈重光把人紧紧抱在怀里,生怕睁眼就看不见,林嘉言也不甘示弱,又啃又咬,咬着他的下唇就是不放,直到舌尖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沈重光捏着他的下颌,从鼻尖发出极轻的哼笑,
“言言,别咬。”
林嘉言舌忝了舌忝那个伤口,轻轻哼了一声。
沈重光眼睛好似有一汪清泉把他吸入其中,整个人的气息都把他包裹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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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听见这句话林嘉言残存的理智回笼,晕晕乎乎的不愿意承认,
“不是,我们只是兄弟。”
沈重光差点被他气笑,都这样了还是兄弟。
他行军打仗那么多年,兄弟也是不胜其数,怎么就没有哪个敢和他这样?
但他此刻脑中也是一团浆糊,身体紧贴着林嘉言,在他耳朵边呼气,
“你确定吗?”
林嘉言努力忽略浑身的痒意,连腿都在打颤,却梗着脖子坚持,
“对,是你喝醉了。”
沈重光把头倒在他肩膀上,语气卑微又坚持,
“可我不想当你兄弟,言言,你可怜可怜我。”
林嘉言伸手揉了揉他的耳朵,手感舒服极了,此时此刻他再也不想管那些什么世俗礼教,
去他妈的留后,去他妈的明月,
他只知道怀里这个人是他的。
“渡川,你”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沈重光就梅开二度,再次让他闭上了嘴。
两人你追我赶,不肯服输,直到林嘉言腿软差点栽倒在稻田中。
沈重光眸色极深,扛着他不管不顾就回了家。
直到两人躺在床上时林嘉言才感觉出大事不妙,挣扎着想起身,被沈重光按下,
“言言,你不是想和我做兄弟吗,你跑什么?”
此刻两人醉意上涌,林嘉言受不了一点刺激,他面色酡红,沈重光也差不离,
两人就这么纠缠起来,林嘉言顺手抽出月要带又把他捆起来,
眉头轻挑,扌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
“渡川,我没跑啊。”
说着就垂下头在他唇角啄了两下,
却突然感觉胃里有些发酸,瞬间反胃吐了出来。
沈重光满心期待变成无奈,只得挣断绳子抱着他清理,换衣服,擦身体。
反反复复折腾了一个晚上,最后累的搂着他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