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痕:“你不怕有一日被炖汤最好听我的。”
“也是,那个毒妇不好惹,主子都被她吃的死死的。不过尊称也得叫野王妃吧,叫什么傅姑娘?”
落痕乐了,“我在她身边只能叫王妃,你最好叫傅姑娘,忠告。”
落影实在不懂,“怎么一个两个都神神叨叨的。”
“主子又怎么了?”
这一问落影来了精神,把刚刚帐内发生的事绘声绘色的给落痕讲了一遍,“不是你说主子说萧破野那话是什么意思?闲着没事说萧破野的长相做什么?
莫非那楚帝喜欢儿子生的漂亮?”
落痕本已笑得停不下来,听到最后一句话更是笑得被口水呛到,“咳咳,你快闭嘴吧你,哈哈。”
“那你说怎么回事?”
落痕边笑边怒其不争的叹了口气,“你就不能说一句主子比萧破野好看?”
落影:???
“啥玩意?我闲着没事夸主子好看做什么?主子素来不在意外貌,以前有姑娘追主子,主子还故意把自己化丑呢。”
落痕揉了揉鼻子,“有没有可能,主子如今在意了?”
“不可能,主子不是那种肤浅的人。”
落痕又咧着嘴揉了揉有点发疼的腮帮子,“有你真是主子的福气。”
“那约莫是。”
落痕彻底无语了,无语完继续捂着腮帮子笑得一抖一抖的。
实在是主子难得出糗,太好笑了。
主子开始与另外一个男人比美、争风吃醋,那就尤其好笑了。
燕辞远这边失眠,傅知遥其实也没睡好。
先是萧破野洗漱完又跑出去了,好久后才回来,他回来了把她也给弄醒了,是真的弄醒了。这死男人在床上从不会心疼人,她喊困他会让她明个补觉。
若不是实力不允许,光是被中断睡眠这事傅知遥都得一剑攮死他。
约莫一个时辰后两人才完事,傅知遥困恹恹的道,“你做什么去了,大半夜的。”
萧破野乐了,“偷了点东西。”
傅知遥依旧迷迷糊糊,“偷东西?”
“睡吧,明日再说。”
次日一早,傅知遥还在睡梦中就听到金帐外进进出出的动静,还有一股幽香。她唇角勾起,起身欲去看看她那盆兰花。
然后,瞧见金帐里排的整整齐齐的十盆凝霜兰傅知遥傻眼了,反应了许久她才道,“你昨晚去偷花了?”
萧破野答得很是随意,“恩,那速和荆武都出动了才把看花的那两人支走,花我亲自搬的,你瞧瞧,一片叶子都没伤到。”
傅知遥真无语了,她知道他不讲武德,没想到他的‘不讲武德’居然用到了这种地方,堂堂汗王去偷花?!
“你一会怎么跟燕辞远交待?”
“交待什么?在我敕勒部的地盘,东西就是我的,他还能值为几盆花同我翻脸不成。”
傅知遥:“”
好吧,这强盗逻辑。
燕辞远是做大事的,自不可能因为几盆花跟萧破野翻脸,傅知遥认真的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太要脸了,就昨晚那个情况,她直接下令让阿枣把花都搬下来燕辞远也没脾气。
就如萧破野所说,他燕辞远还能因为几盆花同敕勒部交恶不成。
二人早餐尚未用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吵嚷声。
傅知遥看了眼萧破野,“那黑心肝闹起来了。”
萧破野放下筷子,“吃饱了吗?”
“差不多。”
“走,看看热闹去。”
傅知遥:“”
你又不是置身事外之人,看什么热闹?
到了现场,傅知遥才发现,还真有热闹可看。
马车旁两个看花的小厮呼天抢地,哭的又是鼻涕又是泪的,然后马车旁是一地残花残叶,依稀可见绿绿白白粉粉红红,但就是草原上随处可见的寻常花朵。
萧破野背着手走了过去,原本想拉傅知遥一起的,但这种局面,傅知遥真不想跟他手牵手,呵,离得远点看热闹就是了。
“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吵吵嚷嚷的。”
其中一个小厮道,“禀野王,我们马车里的凝霜兰丢了,还请野王做主,查到那偷盗之人。”
萧破野看向周围负责巡逻的亲卫,“都看见了吗?怎么回事,谁偷的花。”
众亲卫:“”
亲卫风彻机灵的道,“这地上不是花吗?没丢。”
众人:!!!
这是在说瞎话?
瞎话都没见过这么说的。
萧破野是个听的进去瞎话的,“你们两个把这些残花残叶收拾收拾放马车上,这花花叶叶的我们敕勒部也不稀罕。别哭哭叽叽了,几盆破花也值当大惊小怪,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的汗王金印丢了呢。”
傅知遥:!!!
萧破野真是个无赖!
燕辞远轻嗤出声,“我的花丢了,野王的汗王金印也得丢是吧。”
萧破野乐呵呵,“大差不差吧。”
他边说边揽住孟盏的肩膀,微压低了声音道,“孟盏兄,你说几盆花至于闹腾吗?萧瑾渊的使臣还在呢,别叫人笑话咱们,传到萧瑾渊耳朵里还以为咱们两部关系不好呢。”
孟盏有些为难的看向燕辞远,这会确实不宜与敕勒部交恶,不过他也窝火,这萧破野居然敢暗戳戳的威胁自己,真是岂有此理。
燕辞远鼻子快气歪了,他本也没打算深究,但萧破野这么将他一军倒显得他落了下风。
狗东西!
没好气的看了萧破野一眼,“我十盆花花了六万两银子,在敕勒部被人捣毁了,野王是不是该给些补偿?否则传出去各部都要说敕勒部管理松散,可任贼人来去自如。”
“本王给你补了。”
傅知遥:!!!
六万两?疯了不成。
落影在人群中美滋滋,心道这下还赚了。
结果下一刻萧破野道,“那速,你去代本王给燕先生写个欠条。”
燕辞远一甩袖子,“不必了。”
说罢跳上马车,已是不想在敕勒部多待。
那速代写欠条,那是欠条吗?那是个屁。他又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逼着萧破野亲自写欠条,萧破野这无赖就不可能写,孟盏也不会同意。
孟盏等人本就打算饭后离开,见状孟盏也同萧破野告辞,“那我们先回部落了,父汗也着急等我回去呢。”
“行,过两日我去瀚海拜访叔父。”
“好。”
孟盏和燕辞远走了,敕勒部的人都乐呵呵的看热闹,在草原上不讲理强占点东西不是什么大事,几盆花花草草罢了。
克图恰在人群中,“谁偷了燕辞远的花,那破玩意又不值钱。”
萧破野也不遮掩,“我搬的,我瞧着挺好看。”
众人:“”
是汗王瞧着好看吗?
喜欢花的恩,王妃在人群中笑得眉眼弯弯。